娃倒杯清水来。”风青翊抢过琉璃的茶盏。
“小娃娃？”噗嗤，身边的水娃笑的喷了水，“对不起，对不起，客官，我给我擦擦……”
“不碍事的，你快给这小娃儿倒些水来。”风青翊阻了水娃的动作道。
“得了，给小娃儿倒清水啰……”水娃故意在琉璃耳边拉长音儿的说。
“你这小子，看小璃姐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琉璃用手狠狠的在水娃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回头向风青翊道：“这位仁兄，请莫要以貌取人，在下琉璃，今年一十有八，在这里，我可以喝茶，可以饮酒，你可做的，我都可以！”说完嘟起嘴来，气得不轻，手指向台侧的挂牌。
只见牌上写道：凡来者皆须二八年华，勿喧而哗者。风青翊嘴巴张了张，却无话可说，这小娃的小身量，竟一十有八，莫不是患了什么病症，这眉眼却生得极其标致，风青翊看得呆了，见水娃回来，尴尬低了视线，如今知人家正值芳华，这样直视，又是唐突了！
台上林元已将混沌之境讲的玄之又玄，讲到神宗吸纳混沌，有了精气神三脉。
“神宗卧久，实是憋闷的很，于是，他抬起双手，有气力，他触到了自己的身下，有双腿，有龙尾，双足立起，双手擎天，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林元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台下有人大叫：“林元公子，我爱你，你连伸个懒腰都魅力无边。”
“白痴粉儿，来听书还是来看人的。”琉璃又摇头，风青翊只看了一眼，就被琉璃头上的朱钗晃了神，便不敢再望，只心想：这地方，不适合自己，以后还是莫来为好。
“神宗手将天擎得万丈高，双足深陷地下，吸纳那混沌更顺畅了些，天地分隔，混沌渐消，这世间的清朗便出现了。”微微一笑，捻发继续道：“神宗双足陷得太深，用力一提，双脚提了起来，双履却陷到地底。神宗的双履有多大呢？你们可知？……在这地下，纵深千里，横贯万重，直得后来有了鬼宗，那阎罗十殿建起，十八层地狱层层叠叠，也不过用了神宗一履之地而已！”
“原来，阴曹地府是神宗留下的鞋子啊！”旁边的女子点头惊叹。
“这些迷妹没救了，林元编什么她们都信。”琉璃笑想。眼球一转，眉尾上扬，落在风青翊眼中，好不伶俐。
“有了天地，神宗双眼不见，于是造了日、月，轮番汲光照亮。眼睛亮了，神宗便时时用这双足在大地间行走，亦或是用龙尾在天上遨游。日复日，年复年，没了意趣。
神宗便向浩瀚指誓：将吾化为精、气、神三体，相伴相从，生言语，比技艺，永得乐趣！”林元此时已坐了下来，手持闭扇，轻抚罗衫。
琉璃也静了下来，盯着林元，像是在问，接下来呢？神宗的指誓成功了么？
风青翊见琉璃听的认真，不由向面色微暖：不再调皮，不再气我叫你小娃儿，终于听进故事去了么？
“浩瀚听神宗之命，与神宗同心，遂神宗寂灭，精、气、神化为三个分身。三宗神皆人首龙尾，亦可变幻双足，有思，有想，有技，有力，却有巨大差别，没能全尊神宗之誓，时时相伴相从，而是常常自己忙自己的去了。神宗精气神化为三个宗神，血肉骨化为地面的山川、树木、河海。双目化为日月，双眉一个化为无尽神林，一个化为闪耀星河。这些统统是他的外在所化，再说神宗最元纯的精、气、神。精者，化为三宗神之首，后来的帝神伏天是也。帝神得神宗之精，承得神宗八分神通。帝神降世的首件事，便是搜集了神宗除落下九天的血骨肉之外，还飘在九天之上的毛发、指甲等。帝神设立神道法度，日：神造万物，司万物，令其生，亦可令其灭。神命无穷，神力无限，神威无垠……。另外两个宗神，神力不及帝神，只得相从，由其统领。帝神又以神宗指甲为基，分注万分之一神力造出五方大神，是为金、木、水、火、土五星君，分掌天上地下东西南北中五方位。又以搜集的神宗毛发并注亿分之一神力造数百天神，分给五方星君，统领六界，井然次序。这里得说，前面说得，五个囫囵的指甲造了五个大神，那些碎了的，造不成人样，帝神就造了些圣鸟、圣兽什么的。”
“虽然后来神系离开天庭，居于圣域，但神仍为六界最高统领。这是后面的故事，且不细说，大家只须心下记得，神是六界之首便是了。”琉璃亦随全场瞪大了眼睛听，不知怎地，慢慢的竟也相信神是真的存在了。
林元见琉璃托起下巴，知她爱听这神鬼之说，很是满意自己这书稿，微笑又道：
“气者，化身灵神戬黎是也。其心以力为尊，信奉强者为王。灵神以神宗留下的汗珠造鱼、禽、鸟、兽，未注神力，不能久居天庭，放于地下，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人间。这些鱼禽鸟兽皆是弱肉强食，以血养血，只存悍术，有嗜血、杀戮之本性，生于地，长于地，本无情感。后因与人类共处于大地，受其感化，灵帝一系有成妖者，存七情六欲。”
“人类，人类，你说到了人类，那人类是从何而来？”琉璃站起大声问道。
“小璃，坐下，莫急罢，且听我慢慢道来。”林元对琉璃展颜，众看客怒视琉璃，琉璃无趣，只得坐下。
林元又瞥见琉璃身边的男子，总觉他与琉璃坐在一处，有说有笑，甚是反感。理了理情绪，终究还是在台上，始终还是端得一副谦谦公子娓娓道来的模样。
上古情殇（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