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这次是真打来的,说专家到了,叫我过去应诊。
我告诉詹台,詹台向上面做了请示,就陪着我来到医院。专家询问我的病况,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但他听得不太认真,有点敷衍塞责,态度不像其他医院的医生那样,认真地倾听病患的诉说。
我心中暗暗有些不爽,同时留意到他眼镜片后面的眼神里会不经意地闪过一丝邪魅。真是个怪医生!
诊断完后一个护士带我去验血。给我抽血时,护士用了一种特殊的针管,玻璃管外面还裹着一层银色金属外壳,跟我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抽血抽了满满一大管,我又惊又怕,差点叫出声来不让抽。接着医生给我开了一副药。并说明这些药里面有一种药含有嗜睡成份,让我服药后就待在医院里睡一天,醒了还要进行抽血化验。
这一切搞得跟其他医院有些不一样。挺可怕又挺新鲜的,我就想或许他们有什么全新的疗法吧,可能这次会有效果吧!我心里就隐隐存了一种希望。
结果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竟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在干什么,当时到底是早晨还是晚上?努力清醒了一会儿,我才想起自己躺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那一瞬间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终于从一个长久而真实的睡梦中醒来一样。
我想起詹台,发现他不在病房,就给他打电话。原来他去医院外面抽烟了。过一会他进来坐我床沿上,满脸的欣喜。关切地问我,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看到他这样,我心中非常感动。在这样没有亲人的异地他乡的病榻前,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认识不久的兄弟来关心我,让我内心温暖而感动。我这人吧,从小被爸妈和亲戚娇宠惯了,所以特别享受这种被人宠溺的滋味。当时的我心里就有点矫情,竟把他当成了我的哥哥,想撒娇讨得他更多的关心和抚慰。
“嗯。”我轻声细气地点点头,那一种柔弱病态,感觉都快赶上林黛玉了。而詹台的声音也变得比平时温柔许多,问我饿不饿,能下床吗,想不想上厕所?
再怎么着,也不过是睡了一觉,少吃了一顿午饭而已,我也不能装作奄奄一息,快要死的样子。就笑笑说,可以呀。说着翻身坐起,下床穿拖鞋。詹台站起身,在我旁边搀扶着我。以前这样的事都是爸妈做的。
我们去洗手间,詹台站在外面等我。我转头看一眼他的身影,高大威猛,给人满满的安全感。不禁想,我要真有这么一个哥多好。
之后我们去找护士,抽过血后,护士说化验结果得过几天才出来,问我是住院等,还是在外面等。我当然选择在外面等了,住院多贵呀。
走出医院,己是华灯初上。詹台问我饿了吗,要不我们今天到外面去吃?
我非常高兴,来这里还没有吃过当地的特色美食呢。今天有好朋友作陪,心里非常激动欣喜。
詹台就带我去了他熟悉的一家饭店。
“给你点一个大盘鸡,新疆特色怎么样?”落座后,詹台热情问。
“不要,我不吃鸡肉。”
“什么!鸡肉怎么了,不吃?”
“我,我受不了那个鸡腥味。”我认真解释道。
“哪有啊,没有,你吃的那是你们那的鸡有鸡腥味,新疆这的没有,香的很!”
“真的,我对鸡腥味过敏,尤其是鸡皮,闻到就想吐。”
“鸡皮才好吃,我经常买来吃呢,炸一炸好吃的很。”
我心上感到一阵恶心,努力分辩道,“真的,我从小就不吃鸡肉的。”
詹台一怔,然后望着我,颇认真地说,“你上辈子有可能是一只鸡。”
“呵呵呵,去你的,你上辈子才是一只鸡。”我笑骂他,他的联想到挺丰富的。
“那你想吃啥,牛肉?”
我记得来塔城吃的第一顿饭就是一盘牛肉炒面片。里面面片挺好吃的,但牛肉炒的焦焦的,有点硬,嚼不动。
“牛肉太硬了,嚼不动。”
“哎你牙豆腐做的吗,连牛肉也嚼不动?”詹台极无奈瞪我一眼。。。继续翻看菜谱。
“羊肉呢,羊肉嚼的动吗,羊羔肉?”
我心上也不乐意,动动嘴唇说,“羊肉太膻了。”
“哪有?。。。都说了那是你们那的东西,不是腥就是膻。你们那气候太潮湿了,南方人。”说着把菜谱扔桌子上,“你点吧,你想吃啥自个点。”
我没接菜谱,我又对这里的菜品不熟悉。
詹台翘起二郎腿,胳臂挂靠椅背两头,悠闲地瞅着左右。有个高挑服务员走了过去,他对着她的背影嘘口哨。
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动菜谱。
“你点吧你点吧,你点啥我吃啥,我都吃的。”我拿起菜谱抛给他。
詹台侧目瞅我,“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明天把你赶到山坡上去吃草。”说着拿起菜谱,叫过服务员点菜。
点好后,他让服务员先上啤酒。他的兴致又高了。起开一瓶,满上一杯,还算没忘了我,把这第一杯给了我。他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迫不及
第四章 鸡肉太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