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好像那床跟他有仇,自己手也不疼,一屁股重坐在椅子上,胸脯起伏喘气,好像刚训练回来。
王志坐下后笑着打趣雷磊,其实是想用笑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余勇龙躺床上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铺床板。难得做了一会安静的美男子。只有赵天诚最谈定,好似无事一样,慢慢沏茶喝。我那四个兄弟就纷纷找水喝,好像渴得很。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赵天诚盯着我问。
嗯,我点点头。这感觉令我不爽,好像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他们这个秘密,显得我对他们别有二心。
“首长不让我告诉你们,说过几天再带你们去参观。”我解释道。
他们目光都看我。
“你跟这里的怪物有什么关系?”余勇龙这个大头猪直接这么问我。
“没关系啊。”我不爽答道。他知道我身上也被做过基因实验,所以以为我跟那些怪物是相同性质的产物。我有点生气,可是又解释不清楚我身上的情况跟那些怪物有什么不同。
“你知道大首长把你们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我冷笑问余勇龙。心里由恨催生出一个恶作剧。
“不知道。”余勇龙猛一翻身坐起,疑惑望定我,显然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其他人也都把目光转向我。
我压住脸上将弹出的笑,镇定说道,“首长想把你也变成那样的人兽战士。”
众人纷纷瞠目。
“谁说的,我们怎么没听过?”王志一脸犹凝,也被我骗的不要不要的。
“我偷听到他跟小峰说的。”我随口诌道。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我决定再加把柴,就发挥我编慌的天赋继续说道,“我偷听到小峰给首长报告说,现在国际上秘密进行人兽研究的国家很多,将来这些研究成果都会应用到战场上。首长就说我们国家也要秘密展开相关实验。借助在昆仑山发现的这座外星人遗留的基地,选一批战士来这里进行人兽实验。想必你们四个就是被选中的对象。”
“那你呢,还有肖保他们呢?”余勇龙诘问道。
为了增加谎言的真实性,我就把脸上的表情尽量摆的严肃,答道,“我们五个也会进行改造实验,但是跟你们有些不同,我们改造后仍然是人形,而你们改造后是人兽。”
“真的假的,这种事首长今天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王志认真的问。
“我想他可能也是要过几天才告诉你们吧。”我淡定答道。
“哎,你想变成什么样子的怪物?”我笑问余勇龙。
他望着我,似乎还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犹犹疑疑的说道,“我要变当然是变成一条龙咯。”
“那不可能,人类改造不成那样子!顶多就是人首豹身牛头马面那种。”
大家面面相觑。
“唉我看你最好就改造成牛头怪那样的,头上长两个角,力大无穷,一下就能掀翻坦克那种。”我认真地说。
“嗯呵呵,”听我这么说,余勇龙傻笑望我,“你才改造成那样的,我改造成牛头怪,岂不屁股上还会长条尾巴?”
“没关系,到时候割了就可以了。”我贴心建议道。
余勇龙下意识摸摸自已屁股,好像真有尾巴被割了。
哈哈哈,传来赵天诚的笑声。我看赵天诚的表情,他好像不相信我。
“这下完蛋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王志搓着手笑说,挺激动的样子,不知他说此话是真是假。
“那我被改造成人兽战士,将来找个老婆生下的小孩是不是也是人兽形状,还是仍然是正常的人类小孩?”余勇龙认真问道。
“这个……极有可能也是个人兽小孩。”我一脸认真回道。
“那你就赶紧提前找个老婆生个儿子,然后再做改造实验,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肖卫这时也来凑热闹。
“对啊,你可以跟首长打报告,申请回家先结婚生子,然后再来这里。”这话是赵天诚说的,一如即往的沉稳。赵天诚这种一向稳重的人一旦开起玩笑,往往最具有迷惑性。
“那……那岂不会耽搁任务。”余勇龙已经开始显得两难。
“这有何难,你就变成牛头怪执行任务就行了。到时候你直接找头母牛结婚不就得了,还免得这么麻烦。”我忍着笑说。
哈哈哈,肖卫他们都笑。余勇龙操起拖鞋砸过来,我躲赵队长后防御。
这天是不可能训练了,大家没那个心情。
到了晚上吃过饭,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一把吉他。雷磊有模有样的弹着。哎呦,那样子颇有点文艺范。我听了会就回到自己宿舍抱着封神演义啃。
只听到走廊里是媛媛的声音,她欣喜叫着说,“谁在弹吉他,真好听!”说着敲他们门进去。我的耳朵也跟着进去了,心里突然一揪。泛岀酸味,这狗日的偏偏文武双全呀!把媛媛的心也吸引走了。我就细听媛媛和他们在隔壁说话谈笑。一会儿,传来吉他伴唱的歌声。我不知道歌名,就民谣那种调调,听声音媛媛也在跟着唱。唱完后,媛媛拍手激动称赞。
吉他不愧是泡妞神器,要不我也学学?我心里产生这个冲动。但又觉得来不及了,赶不上。心上不禁有些懊恼。
媛媛在他们宿舍坐了好一会儿才辞别出来。我以为她会回她宿舍,没想到她过我这边敲门。
“请进!”我扔掉书激奋开门。
“在干什么呢?”媛媛笑意盈盈问道。
“我在看本书,无聊的也没事做!”我搔搔脑袋。
“我看你看的啥书?”
我就从床上捡起封神演义递给她。
“哟古典文学,不赖嘛,你古文水平挺高的!”
“那有,”我心虚着说,“里面的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不认识还能坚持着看,有这种精神不错!”媛媛竖大拇指夸我。
哈,这真是走了狗屎运!我可是为了早点犯困才看这书的。
“你这几天工作怎么样啊,累不累?”我挺心疼地问道。
“不累,这里的工作超有趣,超前沿,我跟你说……”说到这她压低声音,换上神秘语气,“你猜我们准备做一个什么实验?”
我耸耸肩,摇头说,“猜不出,你们那科学家的事,我根本不懂。”
“我们准备解读那条巨龙的脑电波,”媛媛神秘兮兮道,“也就是他的思想,因为我们发现他的脑电波跟人类的脑电波很相像。”
“这个要怎么做?”我好奇惊问。
“方法是首创,我想出来的,”媛媛扭扭身子,兴致盎然讲解道,“先在它的头部各个相应地方贴上电极,收集它的脑波活动,再把这些脑波传输到一个被深度催眠的人类大脑里,让这个人的大脑暂时成为这些脑电波思维的载体,然后让这个被催眠的人说出那些思想是什么。就这么简单。”
“听着简单,做起来应该很难吧,能行吗?”我犹疑问。
“能行!”媛媛肯定的点头,“塔城那边已经在普通人身上做了实验,相当成功,用的就是给你们五个做过灵魂传输实验的那几台机器。”
“哦是这样,你们科学家真牛掰!”我叹然道。
“哼哼,那自然。”媛媛得意的说,每当她这样抿着嘴,脸上就显出两个酒窝,样子可爱极了。
“好啦,不打搅你看书了,我先走了。”说着就已起身。
哎呀别走!我内心疾呼。“没有没有,不打搅!”我赶忙说,想挽留她,听到她要走,好像会带着撕下我身上的一块肉似的。可我又找不到挽留她的理由,好痛苦。只能眼巴巴送她出去。
小峰带着八兄弟外加我去参观了那个智商正在逐渐退化的螳螂人。这次我自然的走在了队伍后面,全程保持镇定,不像他们惊惊乍乍,问东问西。
参观完回来,大家坐在了会议室。
见我们坐定,小峰身子前倾,把手端放桌上,一幅领导开会的样子,眼神在我们身上随意一转,微带笑意。
“刚才,大家也亲眼目睹了咱们基地的这几个大活宝。以后他们可就是咱们的作训对象了。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有什么想问的都提出来,让咱们探讨探讨。”他把语气尽量说得轻松。
“那东西是什么?”
“是人还是螳螂?”
“怎么造出来的,人养的还是螳螂生的?”
大家一个人接一个人提出了这些问题,并没有一股脑乱嚷,但也等不及小峰一个一个回答。
小峰微微一笑,坐正身子,“那东西即不是人也不是螳螂,而是用人和螳螂的基因改造而成的。我们暂且称它为螳螂人。这只螳螂人既不是人生的,也不是螳螂产的……”小峰扫一眼全场我们聚精会神的脸庞,接着说道,“也不是我们基地实验室培育出来的。准确的说……它是从树上结出来的。”
“什么!树上结的!怎么可能!”大家惊愕不已,纷纷置疑表示不信。连我也装不住了,和左右交换惊异神色。
“没错,他们是从一棵树上结出的种子……或者也可以说是一枚卵……从里面孵化出来的。”小峰一句一顿着重说道。
场上一时变得安静下来,怀疑的气氛慢慢没有了,在经过了短暂的惊疑之后,我们渐渐冷静下来,联想到在这里的所见所闻,我们心里明白,小峰说的是真的。
“什么树啊,那棵树在哪里?”赵天诚最早收起疑容,望着小峰问。
“在离这里500公里外的一个地方,算是在昆仑山的山脚下,在那发现的这棵树。”
“那不离这里还挺远的吗,这只螳螂人怎么会在基地?”余勇龙问道。
“抓过来的呗,”王志笑说。
大家也有这个疑问,但不知王志的猜测是否正确,就统统盯住小峰。
正在这时,突然哐的一声,门被谁推开了。我们都吃了一惊,却见是大首长站在门口。然后缓缓踱步进来,脸上挂着丝傻笑,面色红润。我闻到一股酒气……啊,原来这家伙喝酒了。
他把我们扫视一眼,小峰早已经离席,恭敬地把大首长搀扶过来,坐在他原先坐的椅子上。
“嗯,小峰,你给他们讲讲,给孩子们多讲讲,把我们的政策都给他们讲讲……嗯。”大首长语无伦次的吩咐着。小峰只得在边上一遍遍是是的回复着。
小峰尬笑着坐到了边上和我们一排的椅子上。“大首长,还是你给我们讲讲政策吧。”小峰哄着他说。
“唉你来你来,还是你来,你们年轻人多交流。嗯嗯,别管我,你们只管说你们的。”说着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他不来多好,我们年轻人在一起开会,无拘无束,余勇龙他们还可以抽烟,现在他一来,我们就感到拘束了许多。尽管他喝醉了,醒了之后可能会忘了现在做了什么,但我们在他面前还是不敢大意。场上的气氛尴尬严肃许多。
小峰只好对着我们偷笑一下。慢慢又接上了之前的会议内容。
“是抓过来的没错,”小峰笑说,“不过刚抓来的时候它只是一枚卵,是基地把它孵化出来的。”
“孵化出这个干什么呀?”余勇龙偏头斜眼问。
“给你吃,哈哈哈。”大首长突然插话,并一阵自得其乐的大笑。
我们也被逗笑。这场上原本严肃的气氛是他制造的,现在打破的也是他。
那余勇龙羞得低下头搔脑勺,却也无可奈何。哼唧说,“我吃他?恐怕我没把人家咬上一口,人家就已经把我大卸八块了。”
“呵,这一点你倒看的明白。”首长抽口烟,斜眼瞅着余勇龙,面上又露着些怒色。酒醉之人,喜怒无常。
“还有吗还有吗,这个东西,那个卵?”顿了一会,王志语无伦次问,他这个人只要说话一急就口吃。
“怎么,你也想要一只拿去孵化?”首长摇头调侃道,看他样子又像个清醒的人。
“哎不不不,”王志矢口否认,“我是想问这种卵还……多不多?”
“够你开一个养殖场的,哼哼。”大首长笑的一团孩气,还望着我们。
王志欲说还休,也被大首长耍的开不了口了,只得跟我们撞笑脸。
“这树多少年结一次这样的卵啊,以前怎么没有听过有这种树?”笑够了,我整整情绪向小峰提出心中的疑惑。
“嗯,小峰,给孩子们详细讲解讲解吧。”首长夹烟的手在空中绕着吩咐。
“是,首长。”小峰恭顺应和。
“这棵树我们暂时叫它生命树,是于上世纪50年代发现的。”小峰讲解起来了,“因为当时刚解放,国家大事不断小事繁杂,上面虽然成立了调查组,但受制于当时我国的科技水平和科研人员的缺乏,我国并不能对这颗树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和探索,再加上后来的政治运动。”说到这他停下来,似有深意望了一眼大首长,继续道,
“这项秘密调查活动被迫终止,负责调查的相关工作人员,也大部分受到了牵连而遭到处分。
80年代后,在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怀下,调查活动才得以继续进行。可是等调查人员找到当初生命树所在的地方时,生命树却不见了……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成为被国家档案局封存的神秘事件之一。然后时间进入21世纪,生命树所在的这片方圆之地上,又开始出现了妖怪袭击人畜的报告。
部队接到报告后,随即进驻了该地,并对怪物进行围剿抓捕,然而此地山高林密,这些怪物又具有相当的智慧,不容易对付,几年下来,我们并未将该地的怪物全部铲除。即使现在,当地仍然时有人畜受到怪物袭击的报告。
在部队2002年的一次搜捕行动中,人们又发现了那颗生命树。不过,这次的情况跟五十年代报道的不一样。过去的调查都显示这棵树只有一颗,而2002年那一次人们却发现,在原来那颗生命树大致消失的地方竟然有上百颗的生命树。幸亏人们发现的早,这些生命树大部分当时已经结好了种卵,有些种卵里面小怪物正在破壳而出。
军方立刻用重火力摧毁了其中绝大部分这些破壳而出的怪物和生命树,只留下一两棵进行研究。若是发现的晚,等那些种卵都孵化出来,当地的生灵可就要遭殃了。到了第二年,也就是2003年,在这两棵留下来的生命树旁边,又新冒出了七八棵生命树。经过近几年的研究,我们发现生命树是以根系作为繁殖方式的。成年怪物会将它捕捉到的飞禽走兽和鱼类昆虫带回生命树,作为生命树的养料和制造怪物的原材料。只要养料充足,不管是生命树的繁殖还是生命树制造出的怪物数量都会呈几何数增长。”
小峰就这样很有节奏地讲完了这个故事。
然而我们仍沉浸在他讲的故事中一片痴茫。
“那现在呢,山上还有剩下的怪物吗?”王志咽下一口吐沫问。
“有啊!这不正准备让你们去抓嘛,呵呵。”说话的是大首长。
“让我们去抓!”肖卫?不自觉惊呼道。
“怎么,不愿意去吗……还是不敢去?”大首长斜眼瞅过去。
我们五个肖氏兄弟面面相觑。
“敢!”余勇龙看到首长射在我们身上毒毒的眼光,忙替我们表态。
肖卫他们此时也冷静下来,纷纷表态,“敢去,我也敢去……”
“哼,还轮不到你们。”大首长又颇为不屑的说。
“郭参谋,我有一个疑问。”这时赵天诚突然发声。
“什么疑问?”小峰恭敬问。
“这棵生命树存在多久了,它不可能是从上个世纪50年代才开始存在的吧?”
“这个问题问的好!”小峰点头赞道,“根据我们这些年对生命树的研究,专家得出的结论是,在被摧毁的生命树中,有一颗最为古老,我们称之为祖树。据推算这棵祖树的树龄有6000多年。如果不是被摧毁,它现在仍然是活着的。”
“那既然它已经存在了这么久,”赵天诚继续提问,“按你刚才的描述,这生命树的自身增殖能力和生产怪物的能力那么强,那在过去这6000多年里,它为什么没有大量增殖,将地球上的人和动物吃尽?”
小峰抬抬身答道,“这种生命树虽然增殖能力很强,但它对温度相当敏感。只要温度低于某个阀值,它就会迅速枯萎,露出地面的枝干很快腐烂,只留下根系在土里处于休眠状态。在过去有人类文明的6000多年里,这棵生命树也苏醒过几次,并留下了妖怪吃人的可怕传说。但在过去的6000多年里,此地的温度绝大多数时候都在那个阀值以下,所以生命树并没有机会大量繁殖。但是……”
顿一下,小峰继续说道,“随着近年来,全球气温的不断升高,昆仑山脉冰川融化,雪线上升,这些生命树就每年都能够苏醒过来了。”
“那实验室当中的那些怪物标本,也是生命树的产物喽?”我问。
“这个我们还不敢确定。”小峰答。
“那就我们几个去抓怪物吗?”肖卫面朝首长问道。
“就你们几个,你以为行吗?”首长反问道,语含讥讽,抽口烟继续说道,“过去几年,我们组织过几次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人挨人排了几公里从头走到尾也没找到怪物的影子。但是等我们松懈下来的时候,当地又传来牛羊甚至人类被袭击的报道。你说这些鬼东西精不精?简直成了精会妖术嘛。”
大首长说这话,我们都吃了一惊,倒不是被他说的怪物吓得。而是他清晰的思路,这老家伙到底醉没醉?
我们都没了话,陷入沉思当中。
叭,首长抽口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那为什么不来个守株待兔?”我灵机一动说,“那些怪物抓了牛羊肯定是要去喂生命树,我们只要守在树边,等他们一靠近,将其一举抓获不就得了。”
“这个法子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吗?”首长说道,“但是早就被那些怪物识破了我们的意图。当我们将大部人马埋伏在生命树旁边时,那些怪物就不会出现。而当我们放松警惕,以为怪物不会来了,只留下少数人警戒时,那些怪物又会从不知什么地方突然出现,袭击我们的战士,令人防不胜防。先期我们也确实折损了几名战士。”说到这首长目视前方,似乎在想一些往事。
这些怪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狡猾有智慧,简直比人还要聪明?我心里疑问连连。联想到我们将要面对的将是这样的对手,我的心里不仅有些犹豫不决。
“不过大家也不用害怕,”小峰将我们全部扫视一遍说,这几年我们的战士配备了特种的防护服和重武器,再没听说有人被怪物袭击丧命的报告了。你们这次去也将穿这样的防护服。并且这次我们调集了我军最先进的侦查设备,挖地三尺,也一定要将它们找出来。”
听小峰这么说,我心里安定不少。
“首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赵天诚问。
“赶在明年天暖以前,”肯长答道,“每年立夏的时候生命树就会破土发芽。”
“这里有生命树和部分怪物的照片,大家看看吧。”小峰边说边从他的文件夹里抽出几页东西递给我们。
这狗日的,有照片不早点拿出来,我心里骂道。
大家围拢过来看这些照片。原来神秘而危险的生命树竟然是长这样的,树干粗胖短,像个萝卜,头顶是密匝匝的叶子,枝干横着长,并且数量少,一棵也就四五根,也皆如萝卜状。这四五根作为枝干的萝卜上则吊着一个个像包袱一样的东西,有大有小。看样子这些包袱就是所谓的种卵了。
……
那天会议的后半部分,小峰公布了我们的作战计划。趁着今后天冷下雪,这将使得怪物无处遁形,极有利于我们的搜捕。我们要在春节之前将怪物一网打尽,让群众安心过年。为了获得和怪物作战的经验,在基地的这几天,我们要和那个螳螂人k,尽量从心里和实战角度适应与怪物的战斗。
所以我又得去做我最讨厌做的打打杀杀的事情,并且这次还不是与人,而是与怪物。先别提它的武力,光其半人半昆虫的身体,就已经令人心里极度不适了。我一向是个没有恶趣味重口味的人。自从听到首长说要让我们和那个螳螂人干架,我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它的形象。它的大腿上长的那些钢毛,看着就很扎人。前肢折叠,像铡刀一样,若是脖子被它夹住,滋溜一下,脑袋就搬家了。想想就可怕。
它的腹部由一层一层黄绿色的像是铠甲一样的硬质壳体组成,长长的从腹部一直拖到身后,像恐龙的大尾巴,腹部随着呼吸和消化食物有时会鼓动一下,看样子不会很坚硬,应该一刀就能割开。不过一想及比,我的心上就一阵恶心,感到它的肠子内脏会随着一股腥膻恶臭,冒着热气一骨脑喷到我头上身上。呕!受不了。
不过与我不同,余勇龙对这个任务却喜爱有加,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记得他在第一次参观那个螳螂人时,我就发现他两眼放光,想跳进去会会那个螳螂人。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正合他意。王志笑说这家伙这两把螳螂刀看上去就……就像两把碎肉绞刀,被它勾过去可……可不是好玩的。
“勾过去,我等它勾过去!我等它勾过去我先把它撕掉一只螳螂臂,”余勇龙发狠道,“然后把它开膛破肚,看它还有啥弹挣!”只见他怒瞪三角眼,猛地提手一划,好似手中倒握着一把匕首,正将近前的什么东西割断。
中秋快到了,小旭他们回家过节了,媛媛我们留在基地值班。原来这里的人离开基地,很麻烦的。要经过许多道消毒程序。以防把这里的病毒带回内地。
秦岭跟我说,之所以要把基地建在这里。一方面是那条龙就在这里我们搬不走。另一方面,昆仑山腹地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这些怪物即使逃出基地,他们也飞不出昆仑山。我们也不敢将这里的东西拿到内地去研究。怕万一什么病毒啊虫卵什么的传播开,会对内地的生灵造成难以估计的危害。所以国家才花大力气建了这座基地。
其实训练的这几天也没有发生什么刺激的事。为了安全起见,训练开始之前,科研人员先给关螳螂人的玻璃罩内注入麻醉气体,将螳螂人麻醉后我们给它戴上了嘴罩,因为它的那一嘴獠牙太可怕了,既使我们穿着结实的防护服恐怕也难以抵挡它的咬力。
那两把大镰刀的关节处也安装了一个小机关,使其合不紧。可是那个螳螂人根本没有什么斗志,我们试着去招惹他,比如用刀碰碰它的螳螂臂,它不生气,也没多大反击动作。它好似见愦人类,对人类持有好感,本着与其为敌,不如交友的原则,表现出热爱和平的样子。不过这一点我们不敢确定。研究它的科学家说,这可能是它出于恐惧而表现出的一种友好姿态。我们没有做进一步挑衅的动作去激怒它,主要还是通过跟它的近距离相处,在心理上学会冷静镇定。
第二十一章 纵地金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