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选中了一个摆烟摊的中年妇女,便急忙跑过去,气喘吁吁地显出一付忠厚诚恳的模样,“大妈,”他痛苦地说,“您,您看见我妹妹了吗?噢,对不起,对不起,是是两个年轻的姑娘。二十来岁,一个穿红裙子,还有一个穿牛仔裤和t恤衫。您看,这俩人光知道我妈住院了,也不问问住哪个医院就走了。您瞧瞧这事儿。您看见她们俩了吗?”
那妇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点着头说:“好象是有那么两个姑娘过去了,穿什么我没注意,往前面去了。”
唐吉成未等她的话落音,撒腿便往前面跑。不到半个小时,他透过一家快餐店的窗口看见了那两个姑娘。
此时,于小蕙和何敏正坐在这间快餐店里。庆贺的念头早已荡然无存,所剩的仅是惶恐不安。这之前她们都在跑,一路上拐过许多巷口,直到认为安全了才停下来。她们坐在这间快餐店里喘一口气,吃一顿简便的午饭。
“我想,他是在找我,”于小蕙压低声音说,“一千多美元呢,还有那个戒指。外国佬一定报案了。”
何敏摇摇头,“不会吧,我怎么瞧着不象呢。”
“怎么不象?”于小蕙惊讶地看着她。
“你想啊,那人要是个警察,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劲跟着咱们。只要把你的肩膀一拍,叫你跟他走一趟就完了,你还能不跟着他走吗?”
“不是警察,那他是什么人呢?”于小蕙不由张大了嘴。
“不知道。也许根本没什么人跟踪呢,是你神经过敏。”
于小蕙笑着打她一下,“死家伙瞎说。”又说,“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外国人雇了一个什么人来跟踪我们呢?他对我干的下流事他当然不敢报案,所以雇一个人。”
“那也不太可能,”何敏撇着嘴一摆手,“一个外国人会认得什么人。啊,我猜可能是饭店里的什么人知道了这件事,他想赚一笔,所以追踪咱们。”
“老天,”于小蕙长叹一声,“这可怎么办?这还有个了结吗?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还知道了我的工作单位,想找到我不是太容易了吗?万一他找我要钱,我可怎么办?”
何敏睁起黑溜溜的双眼,坚定不移地盯着于小蕙,“听我说小蕙,要是这样你就别怕。一会儿咱们先把钱给你弟弟寄去,该寄多少就寄多少。等他找到你,就跟他谈判,钱就剩下这些了,你问他要多少。当然戒指除外。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反正他不敢报警,还怕他吃了你吗?”
于小蕙张开嘴惊讶地看着她,恍然万分地点点头,“对,给我弟弟寄钱才是大事。对,这样我反正不吃亏。咱们走吧。”起身后又笑着说,“我还欠你一顿饭,以后一定补。”
她们挽着胳膊,起身离开快餐店。外面的人不多,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于小蕙觉得鞋里进了砂子。她停下来,一手扶着何敏的肩膀,一手去脱鞋。她象所有的姑娘一样,觉得这个动作很不美丽,便抬头向四面张望。这时,她看见电线杆后面站着一个人。看上去,他好象是闲得无聊斜靠在电线杆上,但那件露在外面的夹克衫却使她触目惊心。
一一
上午11点50分
恰在希姑火气最大的时候,余叶玲推门走进小客厅。她一边关门,一边笑嘻嘻地说:“嗨,希姑,干吗发这么大的火?蓝伯肯定是尽了力的。我查过了,咱们确实是只晚了一点。而且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警察也去问那个卖雪糕的女人了。”
在公司里,只有余叶玲敢和希姑争执几句。她似乎也有这个权力。当年她对希姑的支持,使她在公司里有着特殊的地位。但一般她小心地不过分地利用这一点。
希姑慢慢地转回身,默默地凝视着蓝子介。早已过去了的许多往事,重又飘浮在她的眼前。当初是蓝子介带她入道的,曾经多次救助过她。时至今日,公司里也无人能象他那样对自己忠心耿耿。更为重要的是,蓝子介不仅是公司,也是她必不可少的。他已年近七十了,很不容易了。他们在一起都快二十年了。
她走到桌旁,伸手握住他苍老多皱的手,轻声说:“蓝伯,别生我的气。我刚才,被那家伙逼得够呛。他知道的,都在我的前面。还有那枚戒指。”
希姑的心里重又模糊起来,那戒指就仿佛有根线似的拴在她的心上,牵扯着她。“那个戒指,”她轻声说:“看来对我非常重要。蓝伯,你一定要尽快弄到手
三十、 疑惑要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