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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良药[1/2页]

我娘子天下第一 小小一蚍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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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任清芯突然间的一些情话,令柳明志有些猝不及防。
      他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唇角滑落着酒水,双眸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的任清芯,嘴唇嚅喏个不停。
      明明想要对眼前的这个丫头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有些话语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
      柳明志也许对得起天下人了,却唯独对不起她任清芯。
      丫头她说的没错,就连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丫头,是为兄我对不……”
      仅仅听到柳明志前面的话语,任清芯似乎就已经知道柳大少接下来的话语是什么了。
      当柳大少的话语说了一半之时,她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下来。
      “大果果。”
      “嗯?”
      “所谓的对不起的话,你就不用再说了。
      这样的言辞,你已经跟妹儿我说很多次了。
      大果果你没有说够,可是我已经听烦了。
      你比谁都清楚,妹儿我想要的不是对不起。”
      柳明志听到任清芯那直击自己心灵的话语,目光极其愧疚的低下了头。
      双手似是无处安放的揉搓了一会儿,习惯性的朝着腰间的旱烟袋摸去。
      任清芯一双灵动清澈美眸,只是静静地看着柳大少从腰间抽出了旱烟袋,娴熟的装着烟丝的动作。
      这一次,她并未开口再说什么大果果,这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少抽一点撒的劝戒之言。
      任清芯静静地看着柳大少用火折子点燃了烟丝,随后举起手中的酒囊径直朝着红润的樱唇送去。
      檀口微启,露出几颗碎玉般的银牙,任清芯樱唇噙着囊口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手里的陈年佳酿。
      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尽在酒里。
      “唉,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句话,自从咱们两个在北疆颍州城外第一次相识那天起,再到数年以后的今日,大果果你已经跟我说了几十遍了。
      妹儿我跟着你从北疆第一次回到京城之时,大果果你跟我说了。
      然后,我跟着再从京城辗转回到北疆,大果果你也跟我说了。
      大果果你举兵造反,自立称帝以后,妹儿跟着大果果你和韵姐姐她们姐妹重回京城以后,大果果你也跟妹儿说了。
      后来,当你劝我去东海见那个人之时,你也跟我说了。
      再后来,当妹儿我从东海归来之时,在蓬来酒楼外的卦摊之上与大果果你重逢了之后,你也跟我说了。
      我在大果果你家中住着的那段日子里,在此期间,在某些时候,你更是一次接着一次的跟我说了这句话。
      大果果你最后一次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去年的五月初三那天,你送我离开京城,回来蜀地的那一次。
      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
      妹儿我本以为,这一句令人听了以后,会感觉到内心刺痛,心神彷徨,心灵颤栗的话语。
      我这辈子直至到我终老的那一天,都不会再听到了。
      可是,命运真的是一个捉弄人的玩意呀!
      时隔一年五个月,又一十八天的岁月。
      大果果,你又对我说了这一句话了。
      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任清芯瞥了一眼神色暗然,端着烟杆静静地吞云吐雾的柳明志,用力的眨巴了几下发红的双眸,举起酒囊再次畅饮了几口酒水。
      “这个何苦?是真的苦啊!
      这苦的滋味,妹儿我每天都会尝上一遍。
      一天比一天苦,一次比一次更苦。
      可是,妹儿我忍不住啊!
      大果果,酸甜苦辣咸这五种滋味,哪一种滋味不比苦滋味好一些啊!
      奈何我尝了一遍又一遍,却总是舍不得。
      大果果,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任清芯的话语很是平静,从始至终都很是平静。
      没有什么大声的质问,也没有什么不甘的斥责。
      然而,无论是任清芯本人,还是柳明志这个听客。
      都能体会到那份平静话语之下的酸涩,那份求而不得的酸涩。
      任清芯心里是如何作想的柳明志不清楚,可是柳明志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平静话语下的那份苦楚之意。
      因为,那份苦楚之意,正是自己带给她的。
      自己是这个故事的as,也是这个故事的终点。
      “大果果!”
      柳明志举起烟杆的动作勐地一顿,侧目朝着与自己并肩同行的任清芯看去。
      “嗯?”
      “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大果果你说,妹儿我苦了那么久了,可是这病症它怎么就不见轻呢?
      是不是,妹儿我的这苦口的良药,它苦的还不够很呢!”
      柳明志身体一颤,目不转睛的盯着同样正在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任清芯看了起来。
      似是鬼使神差。
      又似是有感而发。
      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柳明志,看着任清芯那写满了苦涩的之情的灵动皓目脱口而出:“世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任清芯轻然一笑,举起酒囊痛饮了几口酒水。
      “是啊!妹儿我先前说的果然没有错。
      还是大果果你的见识更广。
      你说的太对了,世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也许,妹儿我一辈子都无法痊愈了吧。”
      正当柳明志想要说什么之时,任清芯忽然又开口了。
      “大果果。”
      “嗯?怎……怎么了?”
      “妹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柳明志听到任清芯语气低沉的话语,看着烟锅里已经化作灰尽的烟丝,想要重新装上一国烟丝。
      拆开烟袋的一刹那,柳明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随后扯紧了手里的烟袋,抬脚磕出了烟锅里面的余尽。
      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少抽一些撒。
      是啊!
      这东西对身体的确不好,确实应该少抽了。
      没人提醒的时候,自己抽了也就抽了。
      可是当美人提醒的时候,自己确实也该节制一二了。
      柳大少卷着手里的旱烟袋,看着还在举起酒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水的任清芯,神色愧疚的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为兄更希望你别问下去。
      可惜,为兄心里清楚,我似乎拦不住你。”
      “呵呵呵,大果果就是大果果,还是那么的聪明。
      妹儿的问题尚未说出来,大果果你就已经知道妹儿我想问些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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