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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青玉案 七[1/2页]

羊驼饲养手册 江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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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案一巴掌拍到云收的眼睛上,把云收眼睛里面刺目的光芒遮住。
      就听见这胆大包天竟敢和神灵对着干的小孩儿用冷冰冰的声音嫌弃地说:“不然呢?就你这段时间来的表现,算了吧。”
      云收:“”这话说得太直白了,反而让他一口气梗在脖子里,没能发作出来。
      沈案继续道:“你现在跟着我,不也只是因为小时候见过我?彼此彼此。”
      “哎。”云收把眼睛里的光芒慢慢收敛回去,“小案儿,这你就说错了,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呢,只是你不知道。”
      沈案扬起眉毛:“证据。”
      云收兴致勃勃地抓住他的肩膀,强压下兴奋地摇动他:“你想听?好吧,比如——我知道你的一个小秘密,这个说服力怎么样?”
      沈案:“等等。”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云收笑眯眯地在他耳边说:“我家案儿,明明钢琴过了最高级别,还在音乐厅演奏过拉赫玛尼诺夫,哎呀,为什么小小的一个学院迎新都不愿意露脸呢——”
      沈案迅速把他的嘴巴捂住。云收吃吃地笑,然后在沈案白嫩敏感的掌心啜了一口。
      一旁怨念深重的祝徽辗转了很久,终于幽幽地开了口:
      “ballball你们这群思想肮脏的成年人早点睡吧,怜惜一下你们身边这朵祖国未来的花朵可以吗?”
      沈案把云收推开。
      云收回了自己的床,脑海里却想起沈案当时在琴行里一个人弹钢琴的样子。
      流泻而出的舒缓乐曲,挺直的腰背,修长白皙、不断滑动的手指——还有一双静静地无声流泪的,睁大了的空洞眼睛。
      沈案有个奇怪的特点,每当他弹钢琴的时候,就容易哭出来,和他本人高冷淡定的原本的形象非常不符合。云收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心疼地一揪一揪的,恨不得马上能够变成人形过去安慰他;结果后来他发现沈案只要一弹钢琴就会哭
      云收:“”哟呵。
      弹《肖邦第一叙事曲》会哭可以说你情感到位,你弹《小步舞曲》和什么《快乐的农夫》《热情》的时候还哭就很奇怪了好吧!
      而且沈案哭起来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仔细看,他的表情甚至非常淡定,完全不像是酝酿着深厚的感情。云收略微思索了一番,觉得可能是沈案的泪腺比较奇怪,听见沈案自己弹钢琴的声音就会分泌眼泪——?
      不管怎么说,云收期限一周的住宿生活到此结束。祝徽看着云收只拿了包就潇潇洒洒地出了门去的背影,有些意难平地嘟囔道:“前几天还装得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这会儿跑得这么积极。”
      沈案瞥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让他赶紧走?”
      祝徽哼道:“我是这么说了,但他可以反抗啊。”
      沈案觉得有点好笑,知道祝徽是真的关心自己。过了一会儿,祝徽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案子,那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是,突然变得喜欢男生了——还有,你得和我说实话,你知道云收的来历吗?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我不知道。”沈案低头看自己的鞋尖,“说不清楚。”
      谁知道呢,感情上的事情。
      他曾经有多依赖喜爱自己的赤云哥哥,对眼前这个赤云收的感觉就有多不可言说。
      当年在那逼仄冷清的小村庄里,那么一个漂亮的大哥哥,经常附身在家后面的神像上,陪他聊天,给他讲许许多多的,这个村子里没有的故事。后来,突然被丢进了鬼市的小孩儿,牵着最心爱的大哥哥的手,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这份情谊,谁能忘得了。
      只是孩子渐渐长大,变成了和那大哥哥一样年纪的人,多年时光飞速过去,他终于也开始知事。许多曾经被埋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下的,比起善意以外的更多的复杂情感,就这样沉沉浮浮,露出了它们原本的面目。
      赤云收这个人,沈案明明知道他其实就是当年的大哥哥,可他如今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的,却往往是一些极富目的性的暗示、甚至带点攻击感的逼迫,唯恐他不知道自己那些带着贪婪和私念的心思一样。
      往事不可追忆,他的赤云哥哥,终究不如记忆中的那般虚无缥缈,每每降临,似乎只是为了实现他所有美好的愿想。
      那么一个带着戏谑态度俯瞰世间的仙人,终究只是他记忆里的虚假罢了。
      云收想要他沈案的一些东西,这点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他想要的是什么?
      不去想,懒得想。反正,事情很快就会被解决,或者被揭过去。这是沈案的处事原则。
      然而,又过了一周以后,当沈案一个人躺在床上,和某一只跳上来的红毛大狐狸面面相觑的时候,他眼角的青筋跳了跳。
      大狐狸眯着细长的眼睛,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蓬松的大尾巴极具侵略性地一环,就稳稳地搭在沈案的腰上。
      沈案没有说话,但是脑海里却出现了云收那熟悉的声音:“案儿,过来让我闻闻,这一周有没有乖乖的?嗯表现还不错。”
      沈案试着在脑海里问他:“什么?”
      “我在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人的味道,”云收懒洋洋地回答他,“只要你戴着我的锁契,我就能感觉到你有没有对我忠诚——我们狐狸都有这种能力。”
      沈案:“哦。”这种能力能不能传授给人类的?肯定很多人想要。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镯子,温润的玉珠暖暖柔柔的,仿佛当时那种湿冷的触感只是错觉而已。虽然刚开始让他戴着是不愿意的,但是现在他也习惯了——只是有时候会被人问是不是脱单了,定情信物都弄上了。
      云收毛茸茸的脸贴上了他的头:“至于我嘛,只要我把自己的锁契交出去,除非肯折损一半寿元把它收回来,在此期间你就是我的唯一伴侣——不过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狐狸就从来没有比你们人类更早变心过。”
      “哦还有,锁契的牵制可以让我对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提不起兴趣,然后放大我对你的兴趣——各种形式上的兴趣哦。”
      沈案:“”救命。
      祝徽很显然感觉不到这些事情和他们之间的交流,还在床上聚精会神地准备他们的那个迎新晚会。因为沈案的暴力不合作,他们最终只能找几个男生戴着面具上台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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