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徐保当监酒官很是内行,连李德林都听他的。很快,赴宴的众人便吃得半醉了,可李德林还不尽兴,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些歌舞升平的废话。
就在此时,有位随从悄悄进来,附在李德林耳畔说了几句。
陡然间,李德林酒意全无,脸色变得煞白,一拍桌子大喝道:“混帐,把他带进来!”
全场的人都呆住了:出了什么事儿?
但见李德林随行的军士与一些捕头、衙役锁进几个商人模样的家伙,摔跪在地当中。
李德林又一拍桌子:“尔等狗胆包天,竟敢在本钦差到任时,贩卖私盐,!快将背后撑腰的人供出,免尔等一死,否则,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力,尔等知道后果。”
说罢,李德林便吩咐随从将尚方宝剑请了进来。
那几个商贩见了尚方宝剑,哪里还敢抵赖,说出背后撑腰指使之人。众人听了大感意外,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李大人的“恩人”徐公!
听到有人供出自己,徐保也有些害怕,他赶忙离席向李德林作了个揖:“大人,徐某囊中羞涩,被这些商人引诱,一时糊涂犯了错,我这是初犯,望大人念在旧情上,能从轻处置。”
“大胆!”李德林一脚踢翻了酒桌:“我曾经说过,你对我有恩,我理应报答,但必须是除却君父大事;今日你涉足私盐,那便是有负圣上。何止是我,天下无人胆敢姑息。来人呀,与我拿下!”
徐保按照张天健之前的布置,吓得跪地求饶:“望大人看在昔日情面上,饶小人性命。”
在座的宾客也赶忙替他说情,当然他们很多人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看李德林如何处理此事。
“这情面我是绝对不敢给的。”李德林训斥徐保道:“你睁开眼看看,在座的客人哪一个不是我李某人的好友、至亲?今天在你这里开了口子,他日若是各位诸公都插手私盐,教我如何处置,我有多少颗脑袋?来人,绑出去斩了!”
“大人饶命!”徐保事先已知今日必死,但还得假戏真唱,痛哭流涕地乞命。
“事已至此,也算咎由自取,恩公请放心地走吧。尽管公事公办,但为报昔日大恩,你的父母妻儿便交由李某抚养了。”
李德林一挥手,徐保被军士们拉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来……
李御史怔怔地望着徐保的人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向在座的众人作了一揖:“列位诸公啊,我李德林并非那种不仁不义之辈,实在是忠义不能两全啊。我知道,在座的也许有打私盐的主意者,我想都是受了别人欺骗,我不打算追究了。但愿诸位好自为之,自今日始,如果再有敢违禁者,勿谓下官言之不预也。”
有大恩在身的人,况且说斩就斩,更别讲其他人等了。那些在场的人个个涉足私盐,如何免得了官司?先前看到徐保被斩之后,都吓得尿了裤子,现在听李德林开恩不再追究,直感激得涕泪横流,纷纷表示,此后不但绝不涉足私盐,还要尽力帮助官府监视敢于犯法的人。
第七十九章 斩恩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