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她是非留下不可了?”
洛琛没有回答南皈的话,只脱了鞋倒在床上,许久之后幽幽道,“怀清,给我另外准备一个院子。”
南皈一惊,“你不会是……”
“没错,我要遂了那女人的心愿,让她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洛琛吐气如兰。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南皈情绪复杂,心中百味杂陈。
洛琛明艳的笑容是南皈最喜欢的,然而现在看来却像一把剑,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我说了,只是不感兴趣而已,现在我感兴趣了,这么一个女人跟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
“小琛……”南皈开了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也根本没有挽留他的立场和理由。
“不过这些事明天再安排也无妨,”洛琛裹了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示意南皈上来,“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南皈不知如何作答,他轻叹着,翻身睡进了洛琛为他留出的地方。
“怀……怀清不要……呜……好痛……好难受……”
“嗯……小琛,小琛乖,放松,放松……一会儿就好……”
“呜啊……怀清不……嗯……出去……太大了……”
“小琛……”
南皈猛然惊醒,身上燥热一片,下面某个器官昂扬抬头,昭示着南柯一梦的真实感情。洛琛在他身侧沉睡着,平和纯净的面容仿佛在嘲笑着南皈罪恶的梦境。
竟是个春梦,梦中那人还是自己一直视为胞弟的人。南皈深吸一口气,运功压下心中的燥热,狠狠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向洁身自好,便是正常的生理欲望也很少自行疏解,运功压下也就过去了,可现在这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身边那人感受到被子掀开的丝丝凉气侵入,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揉着眼睛睁眼疑惑地看向呆愣的南皈,声音喑哑,尾音带着魅惑,“怀清……怎么了?”
“没、没事。”南皈心中有愧,躲避着不去看他,却适得其反,激起了少年的好奇。
洛琛撑起身子凑近了他,距离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少年黝黑的眸子倒映着南皈的神情,透过那双眼睛,南皈清楚地看到,自己一向云淡风轻的模样和引以为傲的理智因着洛琛的靠近而被彻底击碎。
都说刚刚睡醒的人做事总是比清醒时冲动,南皈亦是躲不过箴言。洛琛还未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南怀清一改往日的冷静自持,掀了被子推倒了少年,欺身将他压在身下。紧接着那双微张的薄唇被南皈全然吻住,辗转吮吸,而南皈灵巧的舌尖勾画着他优美的唇型,强势深入。
一吻毕,两人都愣住了。寂静的夜,虫鸣格外清晰。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南皈的耳旁,右脸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意。
“滚。”洛琛异常冷静,仿佛方才被轻薄的人不是他一般,冷静得让人害怕。
简单的一个字,如数九寒天的冰,冻住了南皈解释的话。
自知理亏的南皈亦是沉默,避开洛琛针刺的目光,随意地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南路和南阳的房间,纵身而跃,坐在了房顶上,从灵源中取了坛酒灌了下去。
路阳二人皆是修为上乘之人,一点声响便会惊醒,更别提南皈无心隐藏的身形了。对视一眼,南路悄然起身翻上屋檐,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借酒浇愁的模样。
“南路,你怎么来了?”
南路给南阳一个“无事”的信号后,吃惊地看着已经喝下三坛酒的南皈。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兄从修炼开始就极少碰酒,总教导他们酒醉人志,怎的如今破了例?究竟出了什么事?
“来了正好,陪我喝几杯。”南皈取了一只酒杯递给南路,斟了一杯酒之后自己抱着坛子仰头痛饮,而右脸的掌印看得南路一阵心惊。
他劈手夺过酒坛,扶着南皈的肩膀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南皈苦笑着摇头,却是拿回酒坛继续灌酒,大有自暴自弃之意。
“究竟怎么了!”南路吼道。他深知师兄的脾气,若是他不逼他说出来,这件事就会变成一根毒草,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久而久之只怕会生就心魔,堕入魔道。
“我……非礼了洛琛。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吻上去了。”说出口之后,南皈丢了酒坛,仰面躺在了房顶上,伸臂盖住了自己的面容。
南路松了一口气,啜了口酒道,“这不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吗?”
“顺其自然?何出此言?”南皈不解。
“如当初我与南阳一般,两情相悦,是以挑明了之后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南阳怀念地笑了。
“两情……相悦?”南皈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这下轮到南路惊讶了,“难道你和洛小公子不是互相喜欢?”不是互相喜欢师兄怎就同意他睡了自己的床呢?
“我只是……视他为胞弟,就像我对待众位师弟一般。”南皈的语气第一次带了犹疑。自温泉那日起,自己好似已然变得不正常了,而林月,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压断了他是非分明的判断力。
南路的脑袋因着南皈的话轰然炸裂,原来如此。自己师兄原是情窦初开之人,即便是已经有了喜欢之心却不自知。
14.第十四章 郎情妾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