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染纤尘。
一路向南,进了山路,马车开始颠簸起来,虽然铺了厚软的褥垫,她仍然吐的七荤八素。每隔两个时辰便取了一粒白色的药丸,温水化服,借以缓解不适。
我原本是有很深的洁癖,可是看着她委实心有不忍,想来,她来京路上,便是这样一路煎熬着过来的。
我叮嘱下人仔细为她熬了清淡的燕窝粥,强逼着她一口一口喝下去,不听话便做势要捏了她秀挺的鼻子强灌。
她愤怒地瞪视着我,明明盈弱不堪的病猫,偏要装出小老虎气势汹汹的样子来。我握了拳抵在嘴边闷笑,惹得她恼羞成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银针吓唬我。
我夸张地做出惊骇的样子,瑟瑟发抖,她亦嗔亦笑,莞尔一笑间满室光华。
她昏睡时,我倚着车厢,偷偷地将她揽进怀里,枕在我的腿上,一任双腿麻木地如同蚂蚁啃噬,舍不得动弹分毫。低头看着她如婴儿般纯净的睡颜,睫毛如点水蜻蜓一般随呼吸轻盈颤动。我感到心里某处的围墙轰然倒塌了一角。
似是,有情愫暗生。
【若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