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宋开福笑嘻嘻地靠近洛瑶,洛瑶立即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蒜味,于是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方才听你那般描述自己,想来是个极有本领的人,又宋将军受器重,为何不一同执行公务呢?”
宋开福听了这话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想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今日……其实也没有什么,与其说是陪皇子狩猎,倒不如说是……”
洛瑶眼睛一亮,“倒不如说是什么?”
“额,这个嘛……”宋开福心下一惊,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怎的不知不觉就说漏了嘴。
“咦,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开福正踌躇,这可是秘事,怎能轻易告知他人?但转念一想,有些事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何况洛姑娘看着不像乱嚼舌根之人,他思来想去神秘兮兮道:“其实我们不是来游玩狩猎的。”
“我说呢!京城以北就有个皇家狩猎场,干嘛非要大老远跑到这不知名的山里来。”
“是啊,名为狩猎而已。”宋开福说完还警觉地四处望了望。
洛瑶压低声音道:“放心,你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保证不会说出去,我这人爱听故事,每每听完便忘了。”
可宋开福依旧犹豫纠结要不要说,洛瑶失望地起身,“唉,你这人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又不往下说,弄得人心里痒痒,真是不痛快!不想说就算了,店里还有其他事要忙,我先走了。”
山野姑娘知道这些又能如何?有的事憋在心里也难受,宋开福经不起撺掇,连忙道:“真没什么,我说就是,只是你莫要对外人说起,尤其是宋将军。”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我若是说了就脚底长泡,牙齿掉光,行吗?”
宋开福笑道:“这毒誓是你自己要发的,不是我逼你的。”
“既然我发过誓了,这下你总可以说故事了吧。”
宋开福满意地点头,“大概一个多月前吧,周家村有个猎户在北行山打猎遇上了一场急雨,他临时找了个山洞避雨。雨下了许久,闲来无事他又打起火折子朝着洞内走去,他越往里走越觉得非比寻常。”
“有何不寻常?”
“你莫打岔,听我说便是。”宋开福端起茶碗一本正经道:“洞里好几条岔道,好不容易豁然开朗了些又遇上几条岔道像,反反复复仿佛没有尽头。洞内漆黑阴冷如迷宫般盘综错杂。猎户生出不祥的预感,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山洞,一回来就将此事告知当地官府。官府恐山洞是镜国细作所凿便严加重视,后来发现那山洞确实是人为,不过距今已有七八百年,显然与镜国无关。所有人将山洞搜查了一遍,意外收获了一个玉匣,他们将此物呈给了皇帝。我们这番前来也是为了寻找有关玉匣子的线索。”
玉匣子?洛瑶感到有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玉匣子长什么样?它是做什么的?”
宋开福挠了挠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洛瑶明白他能说的都说了,再深的他一个侍卫未必知晓,便不再询问。宋开福笑嘻嘻地又说了好几桩趣闻,可洛瑶觉得索然无味。宋开福说起话来就像老太婆纺纱,扯起来没完没了,绘声绘色地把故事说完还要自我感叹一番,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扔到孤岛都不会寂寞,总有说不完的话,不需要听客也能滔滔不绝。
“我外婆家那条狗啊,极通灵性,可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被几个偷狗贼捉了吃,真是作孽!不过它前些日子居然给我外婆托梦了……”
“狗会说人话?”
“是啊,说得可好了,它说本是天庭神兽哮天犬,因下凡历劫,所以遭此劫难。”
洛瑶悠悠地喝着茶不言不语,宋开福毫不在意地絮絮叨叨,从外婆家的狗说到七舅姥爷家的鸡,又从七舅姥爷家的鸡说到隔壁王五家的牛,但凡能跳的、能跑的、能飞的、能走的、是活的都要说个遍,总之想到什么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他的声音就像催眠曲,愈加浓烈的蒜味直冲洛瑶脑门,熏得她两眼一黑,最后实在忍不住打断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你回房休息吧。”
“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你不想听了?”
洛瑶摆手道:“我不想听了,你若是没说尽兴就找来福说去吧,它最近失眠。”
“来福是谁啊?”
洛瑶指着门前流着哈喇子的大黄狗,“喏,它就是来福。”
宋开福看着那条狗愣了一瞬,“它长得可真像我外婆家的那条狗啊!”
2.鬼洞玉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