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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不愿让你一个人(4)[2/2页]

亲爱的,我可不可以爱你 年二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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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啊?
      “季凉,我,不能漠视地从你世界路过。”
      这话,季凉听到了,全听进耳朵里。
      她垂眸,短暂失神过后,侧头望向不远处,那座正在不停喷涌出水柱取悦观众的喷泉。她心里越来越乱……一高一低,像跟着音符上一秒高下一秒低的水柱。
      无法控制。
      江季兀自一笑,无奈的他抬手往眉心上捏了两下。
      似乎自己嘴里倒现在都还有黑咖啡跟抹茶蛋糕的味道。
      甜中带苦、带涩。
      风吹,人心凉快。
      “走,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
      “嗯。谢谢江老师。”
      ……
      开车送季凉回了学校后,江季调转车头,平生第一次有了想去酒吧买买醉的念头。
      酒吧里。
      吧台前,江季直接是向男酒保要了一瓶最烈的那种酒。
      没两分钟,两杯下肚。
      江季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坏。第三杯饮尽时,边上有个男人走了上来。
      男人一手端着酒杯,透明的酒杯里还有一口金黄色的液体,一手握着酒瓶,酒瓶里已经只剩下了半瓶子的酒。
      “闷酒不好喝,一起喝一杯?”男人在江季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先饮尽,然后再往酒杯里倒了半杯,端起朝江季举杯。
      “谢谢。”江季也重新倒了半杯,端起酒杯与男人碰了下。
      一仰头,两人手中酒杯一秒见底。
      “好酒量。”男人放下酒杯赞一句。
      江季还回去,“你也不差。”
      然后,互相恭维的两个男人,笑了。
      这个男人,江季认识。
      白懿。
      h市地产龙头的儿子。今朝国际酒店的董事长。
      另外他还有一重身份——林穆清的堂姐夫。
      哦不对,准确讲是前姐夫了。去年离婚了。
      这个男人结婚低调,离婚也低调。
      结婚、离婚时,官方当天只向外界发布了一条新闻,照片都没一张,独独一条新闻,全了草此事。
      江季侧过身,半个身子倚在吧台边上懒散的,眯起眼去看这昏昏沉沉的灯影里,再有点惆怅沙哑的音乐声中,今晚来这间酒吧买醉的那些男男女女。
      不幸他也是一员,今晚不也喝着最烈的酒?
      两个男人又碰了杯,饮尽示意一笑。
      人世间,人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苦恼与哀愁,这个道理不难懂。太阳底下,人人都有自己的影子。
      江季是个医生,心理医生,这一点很清楚。他能开导自己。
      不同女人的是,男人的心事,不在烟里,就在酒里……很难会在别人的嘴里。
      ……
      刽子手!
      梦中,女人有一张狰狞到极限的面孔,血色惨白,全布满曲折纵横的泪痕,悲恸愤怒的那双眼猩红浮肿,仿佛这世上最毒恶的诅咒都在她双眼里了……女人冲病床上的女孩张牙舞爪,要不是背后有男人抱住,女人此时怕是把女孩撕碎成千丝万缕,也绝不解恨。
      失子之痛,足以让女人的精神濒临崩溃跟分裂的状态。
      病房里,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一阵,又一阵狂笑不止。
      “你就是个刽子手!你和你妈都是!”
      “你知道你那好赌的爸是怎么死的么?”女人笑,可怕的笑,笑得得意,笑得刺痛眼。
      “你想知道么?”女人问女孩。
      “刘慧,别说了。”男人一脸悲恸,只把女人紧紧抱住。嗓音如同粗糙的沙砾,裹着最冰冷的风。
      男人鬓角一夜霜白,眼里充血,下巴胡茬铁青苍劲。
      对面病床上,被女人恶毒诅咒的女孩,安安静静靠在床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好似了无生息了一般。
      女孩有一头漂亮的亮粉色长发。
      长发下,是一张苍白到布满血管清晰的脸。干涸的唇紧闭,慢慢地唇角满出了血线……
      血,一滴滴地砸落在白色的被单上,一滴滴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你爸当天本来是跑出来的,一条贱命拖着已经受伤的腿都跑出来了,”女人指着病床上的女孩,硬生生撕开了世上最恶毒的事,“是你妈,你狠心恶毒的妈!刽子手,你妈推了你爸一把,哗!楼顶立马踏了,你爸死了,哈哈……我看见的,你爸死了……”
      “这是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你是她女儿,你是她女儿,其他人我都不说的……”
      ……
      季凉做了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深夜,从噩梦里挣脱出来,怔怔地打量起眼前的环境……这是她大学宿舍。
      不是八年前。
      不是在八年前……
      不是在都江堰。
      不是在那间病房……
      舌尖上也没有剧烈的疼痛。
      还好……
      梦是醒了。
      床头的台灯一夜亮着。
      灯光虽浅,好在极力的是拢住了这一方世界,拢住季凉,让她不深陷黑暗的地狱。
      ……
      怔愣过后,季凉才一口一口喘气……好久好久,稍稍缓了缓,她撑着胳膊肘艰难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被冷汗打湿的长发,冰凉的粘在脸上、脖子上……
      你还活着干吗?
      你还活着干吗?
      你是她女儿,我只告诉你……
      刽子手!
      你和你妈都是刽子手!
      统统不得好死!
      要遭报应的!
      你们母女要遭报应的!
      ……
      “是么……”心口压抑,像被灌了铅快要窒息,季凉用力地抽口气想缓解下,可是眼泪啊一秒全流了出来。
      “我们都要遭报应的?”
      会吗?
      当年,她明明学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咬舌寻死,可不还是活了下来?
      “如果会遭报应,那就快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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