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静和小心的退到外间去,命人找了件披风给太子送去,太子执意不肯穿戴。一直到天都擦黑了,太子始终跪在那里,不曾饮食也不曾起身。静和去劝了几次,皆是无用。又不能叫醒皇后,又忧心太子韩彻的身体,内心也是煎熬。才到掌灯时分,静和就将椒房殿内的烛火点亮,用的蜡烛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
“好亮啊,静和,什么时辰了?”薄媪睁开眼,在静和搀扶下坐起身子。
“回娘娘,已经酉时一刻。”
“太子还在外面跪着?”
“是。奴婢劝了几次,太子执意跪在外面。”
“你疼彻儿的心倒比本宫这个的做娘的还要多几分,这屋里点了这么多蜡烛不就是要让本宫早点起身好劝太子回去么?”薄媪最是了解静和。
“奴婢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娘娘。不过奴婢心疼太子的心怎比得上娘娘,娘娘为太子考虑的深远长久才会对太子多加磨砺。”
“罢了。你去请太子进来。看来本宫今日就要做一回插手儿子家事的恶婆婆咯。”薄媪让两个宫人给自己整了下发髻和衣袍,在外间的软椅上坐定。
太子是被两个宫人搀扶进来的,跪了那许久又加上天寒,双腿早就僵硬非常,每用一分力就是剧痛,更何况伸直行路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请母后恕儿子失礼之罪。”
“本攻该宽恕你的就只有失礼之罪么?”薄媪严肃起来,微微垂着眸子让人辨不出她的喜怒。
“母后,她有危险,就要活不成了。儿子不能,也不愿见死不救啊。恳请母后救救她,母后你救救她。”太子韩彻挣脱了两个宫人的搀扶,扑倒在薄媪腿边,抱着薄媪的膝盖轻轻摇晃着。
“你这孩子,快点起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先坐下,好好说话。”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薄媪自然也是心疼非常。
静和忙命人将太子搀扶起来,让太子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然后专门安排了两个懂得推拿的宫人帮着太子僵硬的双腿推宫活血。
“具体儿子也没来得及了解,只是散朝时她的贴身侍女锦瑟浑身是伤,带着她的金印拦下了儿子的车架请安。”只要薄媪肯过问,秦慕铮便有了一线生机。
“侍女锦瑟在哪?”
“回母后,儿子把她带进了宫,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传锦瑟。”
锦瑟在椒房殿已经等了整整一日了,心中始终惦念着秦慕铮的安慰,一颗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此时得了皇后娘娘召见,虽然经过了简单的梳洗又换上了宫女的衣裳,但脸上手上的伤痕依然明显,尤其手上拿到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肿的皮肉的外翻出来。
“是燕王妃命你向太子请安?”
“回皇后娘娘,是。”
“燕王妃可有别的话让你禀告?”
“回皇后娘娘,没有。”
第六章 太子跪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