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潮红,热汗不断。开始他并没有在意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可随着心法加深,一股热血从鼻腔流出来,他才知道所中之毒不可小觑。
他调整呼吸,喝完一整壶凉水才稍觉好些。他准备去寻药,不想刚关上门,一阵软热便缠住他的腰,却是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师父,哑女又回来了。”哑女紧紧抱着他,拿脸在他后背蹭来蹭去,一双手直接往他衣襟里伸。
九赞一把挣脱她,厉声道:“望自重!”
哑女借着微光看见了九赞此时的模样,心知药效已发作,不由心一横,竟然开始脱衣服。
“师父,哑女看见你第一眼就好喜欢你!后来你又帮哑女治好病,哑女就在心里认定了你!”她不紧不慢地褪去衣物,深情道,“虽然你是出家人,可哑女不介意,哑女只想与你共度春宵,今生只做你的女人!”
她很快将外衣脱去,露出鲜红的裹胸。
“师父,你快转头看看我。”
九赞闭着眼睛背对她,听闻她渐进的脚步,冷声道:“哑女,你可还记得,不能说话时的生活?”
哑女喉咙一涩:“当然记得,多亏师父你——”
“你若再往前,贫僧便让你,回到从前,不能说话的模样。”
九赞冰冷的语气令哑女一个寒颤,她有点动摇,可当她看见九赞修长峻拔的背影,她心中的欲念又卷噬全身。
“只要能长久陪伴师父左右,哑女甘愿一辈子不说话!”她张开双臂箭步上前,却被九赞躲过。她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上,反手抓住九赞的衣袍脚,死死抱住他的腿。
“师父,哑女的清白之身送给你,你为什么不要呢?”
“廉耻和节操都给你了,你又为什么不要呢?”赵晓棠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进门就看见这不堪的一幕,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喝道,“哑女,快放开九赞师父!”
哑女被突然回来的赵晓棠吓得一跳,乖乖松了手。
赵晓棠见九赞的神情有些不对,忙上前扶住他,不自觉把他拉到身后。
“哑女,天黑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你赶紧穿上衣服回去,以后不要再来荒海寺。”
听到“不要再来荒海寺”这句话,哑女才回神,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把我的身子看完了就着急赶人?”
赵晓棠冷笑道:“是啊,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怎么,是想要糖吃吗?”
哑女被噎住,指着她的鼻子气得发抖:“你、你——”
赵晓棠瞟了眼她的胸,淡道:“勾引男人这种事,还是等发育好了再做。毕竟大多数正常的男人喜欢的是成熟的女人。”
哑女死死盯着赵晓棠,眼里泛着瘆人的青光。
九赞忽而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赵晓棠身上。赵晓棠不再与哑女费口舌,捡起地上的衣服递还给她:“快穿上衣服回家吧。”
哑女把衣服拍掉,狞笑道:“如果我就这样从荒海寺跑出去,你说大家会不会就让师父把我娶了呢?”
赵晓棠一惊:“你疯了!”
“师父如果不要我我就会疯!”
“九赞师父是出家人,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那他怎么能跟你在一起?”
“我在这里暂宿,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哼!我娘说,荒海寺除了和尚和鬼,不会收留任何人。如果师父没有私心,你能在这里住这么久?”
“如果他有私心,能让你现在这个样子血口喷人?”
哑女看向赵晓棠,露出诡异的微笑:“赵姐姐,那天你中的软仙散后来是师父给你解的吧?怎么样,师父的活儿,厉害吗?”
九赞突然咳嗽几声,抹掉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
“哑女!你别玷污九赞师父清誉!”赵晓棠又窘又怒。
“我娘说,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那欲望。”她又看向九赞诡笑道,“出家人又怎样?我就不信师父现在不是在想那种事!”
赵晓棠上前一步,挡住她亵渎九赞的视线,咬牙道:“想想那天你被几个士兵纠缠的场景吧。要不是我从中周旋,你能保全清白?要不是九赞师父大发慈悲,你能开口说话?别恩将仇报!”
“你坏我好事还好意思说帮我?”哑女抬头看赵晓棠,恨道,“那天我好不容易引了几个男人回去,就盼望着他们能破了我的身,把我带离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结果全被你搅黄了!”
赵晓棠颇为震惊,不知道她对那天的事竟然是这样看法。
“可你娘分明不想你——”
“哼!”哑女冷笑,“那几个兵是穷鬼,我娘当然不愿意!不过,”她眼珠一转,视线又飘到九赞身上,“自从我娘见识到师父的本事,倒是很希望我能嫁给像师父这样好看有本事的人,知道师父是荒海寺的和尚后,我娘比我还激动呢!”
赵晓棠的三观已崩坏,她觉得这对母女大概是变态,看哑女狞笑的样子,她真心不想再与她多费半句口舌。上前把衣服塞进哑女手中,抓着她就往外面拖走。
“唉!你干嘛!”哑女惊叫。
“滚!”赵晓棠阴沉道。
哑女被赵晓棠忽然凶狠的表情吓到了,但还想赖着不走。
赵晓棠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匕首,横在哑女脖子上:“再不走,我杀了你。”
哑女有些害怕,但还故作镇定:“呵呵,你别吓我,这里是寺院,还有师父看着呢!”
赵晓棠冷笑,凑近她耳边:“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暂住吗?因为我曾经杀过人。”
哑女眼睛一瞪,一把推开她。
“我数三下,你若还不走,我就割掉你的脖子。一!……”
哑女狠狠剜了赵晓棠一眼:“你等着!”然后夺门而出。
待她走后,赵晓棠松了一口气,回到九赞身边:“九赞师父?”
此时的九赞紧闭双眸,外表虽平静,体内早已邪火滔天。他不料哑女下的药如此猛烈,程度或许是那日赵晓棠的十倍不止。撑到现在已危如累卵,听见哑女离开,紧悬的一线理智终于松懈,他缓缓睁眼,无力地倒在赵晓棠身上。
“九赞师父!”赵晓棠怕他倒地,半抵半抱住他。
感受到赵晓棠的温软馨香,九赞有种奇异的愉悦。体内邪火似烧到他了的唇,令他渴望般贴上她的耳朵:“去药房,取乌草。”
49.劫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