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容与从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回味梦里的欢愉，就被床边的幽深的眼神惊得一口气没喘过来，他一边迅速坐起一边披上中衣，问道：“咳、咳咳，溪溪，你怎么来了？”
玉连溪爬上床，捏起容与被汗湿的一缕头发，感觉到容与肌肉一瞬间有些绷紧。她后退了一些，紧盯着容与，语气幽幽：“你刚才梦到什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容与看着玉连溪认真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能是什么？你这么聪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玉连溪坐在床边，眼神游离到别的地方，她看起来只是在思考，她定了一会儿，喃喃道：“那是什么感受呢？”
容与激活了床边的一个法阵，屋子里凭空起了一阵轻柔的风，从两人身边席卷而过，卷过屋内所有的角落，又消失不见。
他将头发束起，见玉连溪仍一动不动，他摸了一把还粘着汗的后颈，回答道：“是什么呢……一身汗臭吧。”
玉连溪歪头看他，“我不信，若只是这样，你就不会那么渴望下山了。”
容与迅速道：“为了自由。”
玉连溪立刻装作没有听到。
天刚破晓，既然已经醒了，容与干脆就穿衣起床了，他整顿好衣装，给玉连溪拿了一颗无色透明的药丸，“老规矩，甜的冰叶丸，加的是不伤药性的辅料。”
玉连溪塞嘴里含着，含糊着说道：“我不是为了糖来的。”
容与把剩下的药丸放好，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是药，不是糖，吃多了不好。”
潜台词就是别想要更多了。
玉连溪有些渴望地看着他把瓶子收好，把冰叶丸推到舌下，不舍得咬碎。
“蜃娘没跟着你？”玉连溪身上一根蛛丝都没有，那个蜃蛛少见地没有待在她身上。
“没有。不知道去哪了。”
容与：“……”
容与不解道：“以前她也就是原型趴你肩上一声不吭，最近转性吗？”
玉连溪咬碎了药丸，不在意地说：“谁知道呢。”
容与狐疑地看着她，心里不怎么担心，“算了，随你。你们两个联系这么深，蜃蛛一生又只能契约一人，也不怕她对你做什么。”
咬碎的药丸在嘴里慢慢化为热流，涌进了体内。玉连溪什么也没说。
容与补充了一句，“蜃蛛好歹是甘琅做的，怎么着你也不能被她的造物给坑了吧。”
玉连溪闷闷应了声：“嗯。”
“所以，你一大早不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只是来吃个糖？
“因为不大好开口。”玉连溪别开头，看容与屋里的装饰。
容与道：“这里又没外人，你在我这儿还客气什么。”
玉连溪反应很快：“外人是在说谁？”
容与直接说了两个名：“蜃蛛，谢问道。”
玉连溪有些不高兴的微笑：“你还真直白啊。”
容与明白她是为了谁，可是外人的评判标准这么清晰，他总不能胡乱判定，哪怕蜃蛛跟玉连溪已经你不分我我不分你了。他毫不退让，也向玉连溪勾出一抹笑，“都说了没外人，我装给谁看？”
玉连溪语气低沉，话音一转，向她之前做的事道歉，“谢问道刚来那天，我用镜术看了你们在做什么。对不起。”
玉连溪这么郑重地道歉可谓极其少见，容与才不上她的当，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关键。他一针见血：“你这对不起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谢问道啊？”
玉连溪：“……”
“我就说……阿玉屋子里有一个阵法可以记录屋内的景象，你在她屋里布置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盯我？以前都没反思过，现在反而觉得不对了，果然不是为了我。”
玉连溪反驳：“我是防止你在她屋里做什么不该做的，平常我也不看的。”
“你想看阿玉也看不了，她修为那么高。”容与也没真生气，还调侃了玉连溪一句。他回忆着那天的情形，没觉得哪里不对，疑惑道：“那天怎么了？叫你挂念这么久？”
“玉峰主说……阿玉说，你没看出来她为什么收谢问道为徒，我看出来了。”
“哦？”容与显得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玉连溪有些慎重地说道：“谢问道以前是那个世界的人。”
最初的生灵到底是如何出现的无人知晓，有人相信是神灵赋予了万物生命，不信这一说的则支持别的说法。世间存在生死轮回，一般生灵死后即投入轮回转世成任意生物，但是世界不止是一个世界，还存在暂时无人探查得到的他之世界，便有别的世界的生灵死后投身到此界转世。
这些由他界转世而来的生灵与此界其他正常轮回转世的生灵并无太大不同，唯有两点。一是他们身上有着一些特殊之人才能看到的波动，二是他们均带有少量生前记忆，极少，对那个世界的了解并无太大帮助。
然而他界转世而来死去之后再度转世怎么算？是此界之人还是他界之人？最开始的生灵是否都是他界生灵转世而来？
玉连溪不像后者信奉他界起源论，她也不似前者相信神灵，她就是那种可以看出他界来历之人的特殊人士。
&
5.第五章 22～2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