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王可有证据证明此簪为公主之物?”司空云澈眼中怒火微燃,拍桌站起来。
“司空将军又有何证据说这凤簪乃王妃所有?”项秋堂亦是气得青筋暴起,同样反问紧逼。
一模一样的两支凤簪既非活物无法自己认主,又是两方的皆不知所踪,想要辨得出到底是谁人所有又谈何容易?在场人纷纷望着对峙僵持中的司空云澈和项秋堂,皆是无计可施,故而一例外地选择坐看结果究竟如何。
“就凭公主年少绝色,又怎会念上你这年暮好色之人!”司空云澈冷哼一声,愤然拂袖,却一下恰使桌上凤簪被置入搁放一旁作取暖之用的火盆里,有火舌一下舔舐上来瞬间就把凤簪吞没下来沉到盆底。
“司空云澈,你,你”项秋堂望见凤簪落火,随即对司空云澈所为气恼惊动不已。
哪知司空云澈却是似笑非笑貌似恭敬地应对下来:“定河王何必如此紧张?是臣一时大意误使凤簪落火,不过还好凤簪由纯金打造,哪里像纸张绢帛一般一下便会毁于一旦?这便叫宫人灭了火后拿出来便是。”项秋堂怒不可遏地看着司空云澈,而他仍是一副慵懒的表情,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未有丝毫的忧虑。此时反倒使项秋堂不自觉间察觉到了忽然清晰鞭僻入心的寒意。
所有人被眼前一幕整得头绪无处,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金簪主人还未得辩出又落入火中。司空云澈却只是纹丝不动地看着宫人上前引水灭火,在一旁等到火焰在盆中被水浇注后一下便如被绑缚一般跃动得有气无力,随后只随着一堆烟气化为乌有。
这时司空云澈才慢慢拨开一片湿润的炭屑,取出凤簪后以巾帕擦拭,故作震惊地恭请项鸿枭查看,“皇上请看,此物足以证明,定河王非但色胆包天欲玷污公主,更是犯了欺君罔上这般大逆不道的死罪!”
“哦?司空爱卿,你且细细说来。”项鸿枭一时来了兴趣,手拄膝盖便欲听司空云澈继续讲下去。
“是。微臣以为,定河王所言半真半假,不可全部推翻更无法尽信!的确,定河王手中的这只凤簪并非是皇后娘娘赐予王妃的,但,此簪也绝非是公主的!因为,它根本并非是金簪!”
司空云澈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细细分析,一字一言都不加思量流畅如篇,“可谓‘真金不惧火炼,若为金凤簪浴火绝不会使颜色有半分改变。然而诸位请看,此簪置于火盆中燃烧过后,却是褪尽金黄变得通体乌黑,即可说明此凤簪绝非金制!”司空云澈话音落定后,即刻将乌黑的凤簪扔到定河王面前,清楚的声响直震得项秋堂双耳欲聋。
“那如司空爱卿所言,此簪该做何解?”项鸿枭眼见再归上风,越发来了兴趣。
“据臣所知,定河王封地位居西南,此地土地贫瘠山地重重,仅凭种植庄稼谷物饲养家畜难以使百姓起居生存安定富足。却盛产铜矿,故以采矿冶炼立本谋生。而当地早已冶炼出一种黄铜,外表与黄金颜色相同根本难以分辨,却毫不经火烧,一旦投火极易变黑,此通体发黑的金簪,便该是黄铜所制!”
司空云澈步履缓慢且稳重地踱到项秋堂身旁,“想来定是因定河王为人风流喜好女色,早便对传闻中颜色无双的九公主有所觊觎,却苦于无法使公主下嫁顺理成章,故而命人偷盗九公主特有的九尾金凤簪假做定情信物,却不想发现公主此时已将金簪遗失。而由于定河王妃丢失那支一模一样的金簪前定河王早已得见数次,于是他就地取材,用难以与黄金辨别的黄铜代替,假造金簪,又编造出公主勾引,赠金簪作为定情信物的谎话来。一面装作醉酒欲趁机得到九公主,一面则以金簪之名使公主下嫁顺理成章,由此,一切则可全数理清。”
“一派胡
第七章:孽情苦饮双生诀(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