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危险了,我牵着曹秀的手说:“我看这几天你不要再出门了。你很危险。”在健身房的门口看见马路对面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束菊花,轻轻地放在人行道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曹秀也看见了少年轻声说:“他是在祭奠谁吧。”
“可能是吧。”望着夜空我的心中不禁有些感叹,突然想到或许有一个办法能让曹秀尽快摆脱现在的困境,虽然有点冒险,但事情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星期三的下午又是轮到我晚班,我是真不敢让曹秀走出家门了,但是曹秀执意要跟着我,说一个人住在我家不方便,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凶手应该不会太嚣张。
晚上的医院清闲,本来想煲个电话粥,可是就连座机都拨不出去,电信公司又维修了吧,坐在护士站,曹秀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她还没有适应即时调整自己的生物钟,我拿起病历本准备查房,每到夜班的时候总会想起以前看过的恐怖小说,总是猛然回头看看身后是否会有什么。寂静的夜晚连脚步声都是那么的清晰,在护士站不远处的一个病房,我轻轻推门进去,病人睡得很安稳,在病历表上填好之后走向下一个病房,转角处准备上二楼的病房时,手无意间放到衣服的口袋中,才想起二楼一个病人的药忘记拿了,于是转身回到护士站,快走到护士站就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就好像有东西在挠着地板一样,我猛地冲了过去从腰间迅速抽出一个伸缩棍,用力将棍子打在了一个高个男人的身上,男人应声倒地,曹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急促的呼吸着,然后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你还好吧?”我问,曹秀抬起头,她的脸因咳嗽而涨得通红,有气无力的说:“你回来的好及时啊,你要晚一会,我就要见毛主席了。”我看了一眼是他,就是那个来医院看病的男人。
“还能说笑就是没事了!报警吧。”
警察把男人带走了,我们要跟着警察到公安局作证,一路上曹秀还惊魂未定,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因为她不用在担心自己会死了,警察局里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次:我告诉警察我是由于忘记给二楼病房的病人拿药,半路折回去的时候,看见孙绿死死掐住曹秀的脖子,情急之下拿起拖把用力打在了孙绿的身上。曹秀说:“其实不记得不太清楚了,就是只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被人掐住脖子,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他来到我身边的。就只感觉有人掐我,我就醒了。”
我们站在公安局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里,窗户是用特制玻璃制成的,我们能看见审讯室里的人,里面的人看不见我们。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知道男人为什么杀人,因为他已经别抓住了,无论为什么不会有人死在他的手上了,看着审讯里男人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光彩。
“姓名?”一个警察问
“高默。”男人回答。
“工作单位?”
“超市经理”
“为什么杀人”
“因为她该死。”
“为什么该死?”
“我儿子才十六啊,要不是那个死女人,我儿子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警察面面相觑问:“你儿子病了,和人家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当高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和我们站在审讯室隔壁的警察,早已青筋暴露,审讯室里的警察也是面色凝重的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来到我们的房间,一个警察说:“什么都没干,监控都录下来了,怎么就是不承认。”
我看着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新的一天就快来了,高默是在等什么吗?是什么原因让他一定要这么做,我看着高默,他双手紧握,眉头紧皱,他一定在等什么,猛然大脑中的迷雾散开了,他有个儿子,我对身边的警察说:“他还有个儿子,他儿子可能会帮到我们。”
“他儿子有真的会帮我们?”一个警察问。
“我听说他儿子有病,好像还挺严重的,他犯罪是不是和他儿子的病有什么关系呢?”
“对啊。”一个好像是队长的男警官说,他对身边的一个警察说:“快去高默家,把他妻子儿子带来,就说是协助调查。”警察得令之后马上就跑了出去。十五分钟之后警察队长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很大:“队长,高默的妻子和儿子不在家,听邻居说他们带着行李离开了,刚走不久。”队长挂掉点电话就马上有对身边的人说道:“快点通知交通部门,火车站,飞机场、客运站,一定要找到他们。”
午夜的钟声响起,十二点了,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公安局的报案中心却传来了意外的消息,孙绿自首了。
我们来到另外一间审讯室的隔壁,看着审讯室里的孙绿,看着她虽然眼睛红肿,脸上却带着轻松地表情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计划的。”
坐在孙绿对面的警察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做父母的都是为孩子,我儿子高昊,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们夫妇说什么,他都会照我们说的去做,我们最怕的就是像他这样青春期的孩子早恋,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啊,两年前孩子早恋了。早恋的对象居然是徐锡樱,她大了我儿子整整12岁,刚开始我们知道的时候,苦口婆心的劝,可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成绩一落千丈。”
我走到另一间审讯室的隔壁,高默知道孙绿自首的时候,也就没什么保留了,只是问警察:“我儿子怎么样了?”
警察回答说:“你妻子已经把你们的儿子送上了去美国的飞机,明天就能抵达你在美国的哥哥家,应该很快就能参加治疗了。”
高默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那就谈谈你们的作案动机吧。”警察问
“我儿子升上初中的暑假,我们想让他锻炼锻炼,就把孩子送到健身房,本来我爱人和徐锡樱关系也挺好的,本来没什么,时间久了,儿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徐锡樱,也总是叫我爱人找徐锡樱来家里吃饭,开始的时候是觉得儿子把徐锡樱当姐姐,但是我妻子又一次收拾儿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和女人的裤。我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效果,但是他就是不说那个女人是谁,我们也问过孩子的班主任,孩子老师说没发现在班级里交女朋友,我们也挺担心的,如果不是同班同学,要是交道社会上的小太妹那就更麻烦了,后来我们发现孩子每次三点放学之后都回去一家宾馆,你们想想这么大的孩子去宾馆成何体统啊,每一次都是两个多小时,有时候甚至是一天,我们好久都没发现他的女朋友是谁,可是就在前几天中午我妻子在儿子的校门口给孩子送饭,发现孩子和徐锡樱手拉手从学校门口走出来。”
再一次来到孙绿所在审讯室的隔壁,此时,孙绿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愤怒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会是徐锡樱,我儿子才16啊,我曾经找她谈过好几次,可是她不但不知道收敛还变本加厉,我儿子放学早的时候她竟然让我儿子去宾馆,后来我总是发现儿子总出虚汗,还没有力气,本以为是身体不好,结果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我儿子由于过早、过度的性生活导致肾虚,我都已经快蒙了,我儿子都这样了她还是不放过我儿子,我不想也不能再让儿子这样下去了,所以我决定杀了她。
那天本来想把她推下楼梯的,但是她竟然只是轻轻地摔了一跤,所以我们在健身房门口的时候,看见一辆卡车快开过来,我就用力把徐锡樱推出去,她被压死的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轻松了。”
“那鲍婕呢?你为什么要杀她?”警察问
“她那天在健身房里照相,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拍下了什么,所以就偷了她的相机,但是后来想想又怕她自己看见了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所以干脆连鲍婕也杀了。”
“曹秀呢?”
“我本来没想杀曹秀的,我那天我老公开车撞死徐锡樱的母亲,就是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这样做母亲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怪只怪曹秀倒霉,什么时候路过不好,偏偏在那个时候路过,所以我想把曹秀也杀了,在医院的时候,是我用屏蔽器,把医院的手机信号屏蔽。结果……”
“结果还是发现了,是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孩子今后的感受?”警察的声音平静。
他们没有在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吗?父母的爱可以爱得理直气壮,但同时会不会让人窒息呢?
事情虽然是解决了,但是不知道徐锡樱的家人以后的生活会如何,再看见那个男孩在马路边哭着放菊花的时候,我的心里就觉得徐锡樱的死可能会和这个男孩有些关联,在医院的时候我是故意走开的,虽然不敢确定凶手是谁,但是我能确定凶手一定会来,所以我半路折返。
事情终于结束了,我也该回学校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应该去一个地方。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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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罪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