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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安排之一[1/2页]

罪恶与血色的天使 璇佳婷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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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畅,成绩普通,家境普通。她与其他学生一样每天穿梭于课室与宿舍,食堂之间,不同的是,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总是能吸引很多男生的目光,她特别不喜欢她的高数老师,甚至她恨她。因为她总是冤枉她,她总是当着众人的面前毫无情面地点名批评她的小错误,她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要报复她,她要她不得安宁,她想让她死,死的很惨,很惨……
      “叮零零……”上课铃响了,刘畅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暗自嘀咕:“又是该死的高数,学校难道就不能换换老师吗?”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那个座位是刘畅的“专坐”,刘畅没有同桌,朋友也很少,也许是因为太漂亮了,漂亮的没有瑕疵,而被很多同学,具体的说是女同学排斥。c66c
      第一节就是高数课,刘畅带着满怀不屑的表情看着窗外,她心里是希望这学期能够换一个高数老师的,但她也知道,这不可能!高跟鞋敲地板的声音,伴随几声咳嗽,在别人看来这很平常,刘畅却感觉这些仿佛是地狱召唤的魔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刺激她的脑神经——高数老师来了,高数老师姓穆,很漂亮,白皙的肌肤、恰到好处的锥子脸、自然的双眼皮下有一双卧禅眼,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双唇,洁白的牙齿,甚至刘畅对于她的美貌也是心生妒嫉,总是和身边人说:“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钱去整的。”看来同性相斥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
      刘畅无奈把眼光从窗外收回注视着黑板,老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提起落下,又提起,再落下……不一会儿一面字迹异常小而且还龙飞凤舞犹如毛爷爷的书法,可怜200多度近视且从不戴眼镜的刘畅只得从书包里翻找自己的眼镜,不料此时却传来一声高吼:“刘畅,老师在板书时其他同学都在认真做笔记,就你一个人在那鼓捣,你鼓捣什么能比上课更重要?你又不是天才,成绩平平还不思上进。想不想毕业了?”刘畅瞟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反驳,因为她经过无数次实验得出越反驳,刘畅的日子就越不好过,搞不好还会闹到系主任那里。于是她懒洋洋地把手伸上桌面抓起笔,假装在笔记本上胡乱涂写,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不过也罢,反正她也看不见老师写了些什么。
      终于一天的课程过去了,放学时同刘畅依旧高傲的走在我们前面,王晓婷最不喜欢刘畅那个做作的样子则头对我们说:“瞧瞧他的样子,想什么话啊。”
      “就是,肯定是人工的。”田聪说完我们笑了。
      日子就这样一点点从指缝中就去,想要把手收紧阻止它流走却毫无意义,转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我们早已习惯了忙碌的学习,也早已习惯了高数课免不了的课外题材--刘畅,看着刘畅平静的脸庞,不知道老师的针锋相对,同学的远离,她是不是真的能那么平静。
      星期四高数课上,老师依然针对刘畅的各种行为进行语言攻击。好多女生锚链的坏笑的看着刘畅。今天的刘畅特别的安静,穆老师见刘畅没有反应,就转过身去左手拿着一本厚重的教材,右手抓着粉笔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抄写例题,不时回头观察着我们每一个人,准确地说是观察刘畅,我们早已习惯了穆老师对待刘畅的态度,我很奇怪今天的刘畅并没有任何的小动作,也很安静,出乎我意料的是刘畅似乎极其认真地瞪着眼睛看向黑板,没有往日的各种小动作,田聪凑到我的耳边说:“刘畅是不是屈服了?”
      “一个老师,一个学生,难道真有多大仇啊。”我说
      突然,其实我也觉得有点问题,真的是不太对劲啊,刘畅向来不爱学习尤其是高数,我微微侧身悄悄瞄着刘畅,我发现刘畅的动作从上课来丝毫没有改变——手里抓着笔却没有写任何东西,甚至……甚至她的眼睛好像都没有眨过。她在睡觉吗?会有人睁着眼睛睡觉吗?高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刘畅,请你回答我以下问题。”……没有动静。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刘畅,老师依然和气地重复一遍:“刘畅,请站起来回答问题。”课室里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能够清楚听见针尖落地的细微声音,刘畅的后座的同学也意识到将有一场海啸发生,便轻轻戳了戳她的后背,没想到她竟直直倒在了桌面上,老师走向讲台,同学开始议论纷纷也有跃跃欲试看热闹的。老师她扶起刘畅,用手指探了探她的气息,接着惊惊慌慌地从裤兜掏出手机拨打120,并让其他学生赶去办公室找来系主任。豆大的汗珠从老师的额头上流下来,15分钟之后,随着“哔卟哔卟”的信号声,救护车到了,很快嘈杂的脚步声在走廊想起,医生推开教室门用熟练地把刘畅抬上担架,送去医院,穆老师没有继续讲课,我和田聪还有穆老师陪同刘畅去了医院。在路上,穆老师联系了刘畅的家长。刘畅刚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救室,她的母亲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来到了医院,看见急救室的我们着急的就问“孩子怎么了?”,穆老师十分简略的回答了她母亲。她母亲虽然着急,但还是很有理性,没有大吵大闹,但我们感觉的到刘畅母亲看着目老师的眼光里充满了不信任。
      等待总是漫长的,急救室门外的我们不安的在门口走来走去,穆老师眼睛不断盯着墙上那盏血红色的灯,我能明白老师多希望在下一秒它便转成清新的绿色。
      三个小小时后,红灯终于变成了绿灯,手术室外寂静了片刻之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穆老师第一个奔上前去急急的问:“孩子,怎么样?”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说,刘畅的母亲抓着医生的手求医生不要放弃抢救,老师低头掩面晃晃荡荡地坐在了凳子上。也许医生对于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只是淡淡一句:“家属可以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刘畅的母亲摇摇晃晃的走进急救室,我伸手去扶这位可怜的母亲陪着她默默走进急诊室。老师依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田聪在老师的旁边,却无语安慰。
      几分钟之后,刘畅的母亲挣脱我搀扶的手,哀嚎着扑向女儿,门被人推开,我无奈的看着穆老师和田聪,又回头看着刘畅的母亲,她满眼泪水,大笑着自言自语说:“畅畅啊,醒醒……醒醒啊,回家吃饭啊!”然后转身对我们说:“你们看看她是不是还在动啊,是不是啊?”刘畅母亲无助的眼神敲击着我的心脏,看着她如此心痛我真的无能为力,刘畅母亲不知哭了多久有医生走进手术室对着老师说:“她这样会虚脱的,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生活,赶紧让她休息一下。然后通知其他家属来这处理一下身后事。”
      我们掺扶着刘畅母亲刚走出离开手术室,对面一个文质彬彬,神色换乱的男人匆匆跑向我们,刘畅父亲了解情况后默默地把刘畅母亲搀走了。在他们走出很远之后还能听得见刘畅母亲的低语:“畅畅,吃饭了,饭啊。”我和田聪疲倦的回到寝室,在宿舍的床上,心中又开始波澜起伏,我在压抑着自己,我不能让自己有太多感情,这种场面不适合我,回想着刘畅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心中压抑不住的难过。不多时,我昏昏睡去。
      星期五的时候,穆老师来到班级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还有胸前一朵白色的菊花。同学开始议论:“老师为什么啊?”“内疚啊!”“我看不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俩人都这么漂亮,少了一个以后就没人挣了”这帮人真是太闲了,连死人都议论。
      “安静一下”穆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明天是刘畅同学会从去火葬场,能去的同学尽量去。”。
      下课铃声想起的时候穆老师说:“田聪,孙嘉贝,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们只好乖乖收拾好东西跟随高老师来到办公室,这个时间快到中午了,办公室基本没有什么人,在办公室内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空气中气氛很压抑,我们老实的站在穆老师的旁边,老师眼圈红红的示意我们坐下,然后说:“刘畅爸妈,我对不起你们,要不是我平时对她太差,给她很大压力,我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刘畅父母没有说什么。又说:“学校的意思是,会对刘畅的死负责,校长说:有要求尽管提。”看着一夜之间老去的刘畅父母他们却没有难为穆老师,刘畅父亲说:“老实说啊,我们不难为您和学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穆老师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双手捂住脸,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刘畅的父亲对着我们说:“二位同学,我家畅畅没什么朋友,能不能请你们,明天去帮帮忙。”
      人已经死了以前的事,真的就算了,我看田聪一眼,她悄悄点点头。我轻声告诉刘畅的父亲说:“好的,叔叔。”
      下午帮着刘畅的父母忙乎了一下午,再次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你们明天去吗?”我问小婷和李丽佳,她们一项很好说话,王小婷说:“你们去我俩也去。”我说:“早点休息吧,明天会很累的。”
      星期日的早上,在灵车里小婷一路上撒纸钱,刘畅的母亲手捧女儿的遗像,却似乎有心事一样常望着远处的天空。到达殡仪馆后,刘畅的尸体便被送去化妆,不一会儿,化妆师把她推了出来。不可否认化妆师的技术确实很好,刘畅更漂亮了,尽管已经死了。很快,工作人员就把刘畅的尸体运进高温焚烧炉中,刘畅母亲决定短期不带骨灰回家,便寄存在殡仪馆里由管理人员保存。
      中午回到学校时,刘畅的死已经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最多的观点就是同班同学普遍认为是高老师害死了刘畅。
      星期一的时候才知道由于刘畅的死,穆老师已经被停职了,校园里关于穆老师传闻越来越多,虽然很荒唐,但是学校却不得不做点什么。
      晚上我在校园里的体育场跑步,跑了没有半小时就看见孙婷婷向我走来,她是刘畅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她微笑说“哎,你怎么晚上还没回宿舍?”
      “哦,锻炼锻炼。”
      “我想回教室取点东西,但是…”她满脸堆笑,然后请求的看着我。
      “哦,想要我陪你去?”
      “谢谢你。”我没有回答,跟着她向教室的方向走去,黑夜中有一个黑影隐隐约约的也走进教学楼,孙婷婷用手捂住了嘴巴,我叫她别出声,我看向办公室的窗户,只见里面隔着窗帘隐约透出一丝白光,像是有人在里面打着手电筒。“难道有贼?”孙婷婷轻声问,蹑手蹑脚的走进教学楼,我们来到教室办公区,有一间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确实有人。“是谁?”办公室里的人发现了我们。我轻轻说:“老师,我们来取东西。”
      办公室的走出来,竟然是高老师,:“穆老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忙?”
      “哦,我今天晚上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工作资料忘在在学校了。”老师回答得很犹豫,然后老师继续翻找了一会儿,依然没有找到,对我们说:“你们快回去吧。”我也觉得再留下不合适,就拉着孙婷婷,离开了。
      时间在指缝中不经意的流逝,忙碌中,那些神神鬼鬼的传闻依然时有时无的在耳边飘过学校已经开始传闻:刘畅是冤死鬼,冤死鬼是要回来报仇的。
      穆老师已经在家休息一周了,我们想去看看她,但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就在三月二十号的早上传来穆老师的死讯。我没有听见系主任后面的讲话。穆老师怎么会死呢,偏偏又是这个时候。身后的王晓婷问我:“你相信有鬼吗?”
      我说:“也许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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