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化的现代即便再艰苦,也比这这鸟不拉屎的“山海经”强得多
安姌以前讲基层称为“鸟不拉屎”,自从来了这里,基层立马从“鸟不拉屎”变成“天堂圣地”。在次证明,幸福和满足都是对比出来的!
白天没空闲,太子和息夫建业总时不时前来骚扰来,前者刷存在感是为讨好,后者怕他无聊烦闷。他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何况他们为他带来朝堂和灾情的最新消息。安姌为他们出谋划策。他们给安然美食珍玩。
有一次,息夫建业满脸春意荡漾,嘴角流着口水,说流月坊来了一位色艺无双的诗心姑娘,容色倾城,可惜人家卖艺不卖身。还非要拉着安姌一起先睹为快。安姌无奈,只得拄着拐,在听竹和息夫建业的搀扶下,光临天毒京城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流月坊。
老鸨和姑娘们一早得到消息,早早的迎着,一见到宰相公子和新科状元两位偏偏少年郎鲜衣怒马、前呼后拥地看来捧场,顿时眼冒星星,犹如飞蛾扑火将两人挤得透不过气,安姌的双拐险些被挤掉。
后来还是侍卫们上来,解救了安姌。老鸨识趣的留下了六位最为美貌的姑娘作陪,强行将其他姑娘撵走拖出,安姌这才得以呼吸一口略微新鲜的空气。
那位诗心姑娘坐在他们两中间,神色淡漠却不是礼貌,容色美艳却不俗气,谈吐风雅,气质脱俗。安姌纳闷这样出色的姑娘怎么会沦落至此。
对于逛妓院的客户,安姌的表现绝对可以得一个最佳绅士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当诗心来向他们作揖请安的时候。息夫建业目光痴迷,秋天的菠菜横飞,几乎都能荡漾到旁边的安姌身上,安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对着诗心笑着回礼,还说:“初次见面,姑娘真是名副其实,诗心一名,名至实归。”
“大人何出此言,诗心不懂。”
安姌笑道:“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松柏为操,吾无间然矣。”
诗心看着安姌,目光感激。一时之间,在座的姑娘们都请求状元郎为他们写诗作词。安姌推诿不过,想到已经入秋,便信口吟了一首张养浩的《对菊自叹》。
可怜秋,一帘疏雨暗西楼。黄花零落重阳后,减尽风流。对黄花人自羞,花依旧,人比黄花瘦。问花不语,花替人愁。
“大人好词,可否允许奴家来谱曲,唱给大人听?”
息夫建业抢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就有劳诗心姑娘了。”
诗心的确蕙质兰心,不用费心思索,随手抚琴,一首美妙的乐曲从她纤纤玉手间流淌而出。安姌勾动心事,听得入神。
“大人觉得这首曲子如何?”
安姌点头:“姑娘不但精通诗词,没想到对于音律也有这般造诣,在下拜服。还请姑娘以词和曲,为我等演奏一番吧。”
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张养浩高尚又略带忧伤的词从诗心轻柔婉转的歌喉里飘荡而出,空灵悠扬,如涕如诉,令人沉醉痴迷。
安姌两滴清泪滚出眼眶,直线堕落。
演唱者亦是潸然泪下。
四周却是掌声雷动。
不到一天时间,这首由新科状元刑部侍郎大人作词,流月坊当家花魁作曲演唱的《对菊自叹》便传遍了天毒国的花街柳巷,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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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花替人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