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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屈辱呢,还有那些当年随你祖父丧身战场的墨家军的血债,谁来替他们讨回?!”
     林间安静的吓人,只余墨玄宸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云锦初松开了他脖子上的禁锢,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旁:“你如果还想去,我陪你。”
     墨玄宸抬头看着望着头顶林影丛丛,脸上的怒气一点点消沉下去,原本紧绷的身形也慢慢松了下来。
     二人的影子一长一短的落在地上,月色从掉光了叶子的树梢落在他脸上,那斑驳的皎洁让他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水光。
     墨玄宸突然伸手横在眼睛上,像是在自嘲,又像是讥讽地喃喃说道:“我是不是很可笑?”
     明明有些事情就放在眼前,明明见过镇南王妃后他就该知道的。
     可他却非要亲自来看上一眼让自己死心。
     他早该想到的……
     母妃当年的疯癫从不对旁人,那时父王刚去,祖父留下的旧人还对他时常照拂,就连婶婶和年幼的墨宜凌也偶尔会进院中,明明有那么多人出现,可她每次疯起来伤害的人,只有他。
     他还记得幼时墨景岳待他极好,抱他骑过战马,教他舞过长枪,那时候二叔只一心向往沙场从未曾表露过半点想要夺权的心思,他曾将他举在肩头,告诉他那南楚地界将来势必归于大邺。
     他竭力辅佐祖父,也从不怠慢父王,可是后来是什么时候变的?
     祖父战死时,墨景岳一改常态开始争权。
     墨玄宸那时候只以为是没了祖父约束后这个二叔撕了伪装生了野心,以为他是不服他仗着血脉不愿将到手的兵权再还给他,这些年才会屡屡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以为墨景岳将他母妃囚禁在镇南王府,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防备着所有人,不敢让任何人见她甚至给她半点逃离的机会,是因为他想要拿着他母妃来要挟于他,想要让他不敢擅动。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他喉间传了出来,痛苦的让人窒息。
     他被压在胳膊下的眼睛瞧不清楚,说话却沙哑至极:“刚开始我还想要骗自己她是被人逼迫的,是墨景岳强迫了她逼她行苟且之事…”
     可如今,他却连这点妄想也碎成一地。
     她笑得那么开心,浑身华贵地站在门前温柔地唤着“杳杳”。
     她满是柔情地望着墨景岳,就像当年看着父王一样,眼角眉梢都弥漫着幸福和安宁。
     墨玄宸嘶声说道:“她跟父王那么恩爱,父王走后她悲痛欲绝,她将自己逼疯了似的困在那一方小院之中,因为我太像父王百般折磨我,又在清醒时抱着我嚎啕大哭,诉说她的委屈,她对父王的思念……”
     “如果连这份深情都是假的,那当年的那些算是什么?”
     “如果她从没爱过父王,那被她癔症折磨险些被她活活打死的我又算是什么?”
     他的过去。
     他曾经所遭受的那些。
     他夜夜梦魇困缚其中,至今也难以逃脱的噩梦又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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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绝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