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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心里怎么想,至少面上要把事情做全才对。
     申椒托着碗出去,将药倒回罐中,确保他想喝的时候药还是温的。
     没在外头多留,又回了卧房,点了一支安神香,寻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来,也就完事了。
     这个人实在难以捉摸,不论怎么做都是错,所以就先按着规矩办吧。
     主子睡觉时,总要有人值守,没有命令,不轻易离开。
     还真是没劲。
     申椒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掰着指头数了数,这样没劲的日子才过一个月,离三年之期结束还要好久,真是……太好了!
     爱闹腾的主子总比爱发疯的强。
     谷主那个人才真的叫人不想面对呢。
     至于这个……
     申椒瞟了下榻上那偶尔蠕动一下的一坨。
     任性妄为的一个公子哥罢了,折磨人的法子都那么没劲,不过……还是得提防下,人一时冲动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的。
     想没劲的混日子,总得弄明白,怎么伺候才能叫他满意……
     退钱是肯定不成,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她静心思索着,被子下偶尔传出一两声呻吟呼痛声,但很快归于平寂。
     薛顺疼的昏睡过去了,醒来仍难受,隐隐作痛,肠胃时不时拧着向下坠,摸一下整片肚腹都是凉的,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也捂不热肚肠。
     自幼如此,有时几天都不好,有时几天就犯一次,他自己都嫌烦,明明小时候一直待在青楼里,活的那么低贱,却还长了一副娇贵的身子,怎么能不烦。
     他都记不清第一次疼是什么时候了,是被人掰开嘴灌滚水入腹时,还是被踹到站不起来时?再或是被关进柴房几日没吃没喝烧的直吐血时……
     细想想他命还挺大的,受了那么多磋磨都没死,硬是挺到老头子想起在外头有个相好,把他接回来。
     调养了这么多年,已经好多了,可他怎么反倒疼一点儿就忍不住想嚷嚷呢?
     明知道没人想理他,个个心里头都想像那骗子似的漠视,又偏要假惺惺的装相,连老头子都只会派个郎中赏个丫鬟,从不会来看一眼,怎么还是忍不住?
     心里烦躁起来,肚子更疼了。
     薛顺没吭声,他知道屋里就只有一个‘骗子。
     他不说话,根本不会理他的骗子。
     他再怎么叫嚷也没用,不如自己忍着,可这样……好像更难受了,心里发闷。
     薛顺抹了抹眼睛,将泪意驱散了,掀开被子喘了口气。
     “公子醒了,可要吃药?”
     “……拿来吧。”
     药还是温的,苦的人皱眉,薛顺习以为常的喝干净了,有点儿反胃,他用帕子捂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才硬撑着没有吐出来。
     申椒递过去的蜜饯被他挥手拒绝了,吃了更想吐,也没必要,他习惯了吃苦,也不爱吃甜的。
     申椒是不会劝他的,主子不想吃,那就是不想吃,吃了会不会舒服点儿不是她该想的事情。
     “叫人备水,我要洗一下。”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薛顺不喜欢这样,病着也想清爽些。
     “是。”
     申椒应了一声,就出去叫人了。
     金玉她们几个大丫鬟自然是要劝的。
     空着肚子洗澡容易头晕,生着病受不得凉。
     尽是些老生常谈人尽皆知的话,薛顺心里头一清二楚,还是要洗。
     她们又说出了事会被责罚。
     薛顺就把她们全赶出去了,只剩那个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骗子。
     申椒为他脱去朱樱色的里衣,露出的躯体倒是劲瘦结实,横七竖八的有些难看的旧伤痕,腹肌上有些青红交加的印子,那是他自己按掐出来的。
     什么样的人疼狠了会更用力的磋磨自己?这样会舒服嘛?
     申椒有些好奇,也没言语。
     药奴的身体很好,几乎不会生病,所以她不太明白病痛到底有多难受,但申椒看得出。
     薛顺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脸色就更白了,呼吸也有点紊乱,细密的汗珠

第二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