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当你身处险境时有人朝你伸出一只脚,你猜,她是想拉你逃出生天,还是踹你下深渊?
     魏钱看不透。
     他在蓼莪院待的很不舒坦,可他不敢走。
     琼枝她们拿着魏钱画的图,和写给那两个仆童的信,把人和东西都带来了。
     略有些空荡的房间被填满了,他仍是坐立难安,栖栖遑遑不知所措。
     看会儿医书,又去翻弄药材,薛顺因此多吃了许多药,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挟私抱怨,不过他的身体的确是因为这些药,好受了不少。
     郑小娘看起来是最高兴的,其次就是宋先生,薛顺好了,就能读更久的书了。
     每日四个时辰,等全好了仍是从早到晚。
     薛顺听了完全乐不起来。
     而且……他一好就没理由和申椒亲近了,这失落的念头叫他像个初出茅庐就妄想出名的贼一样慌乱,怕被人知道,又怕没人知道。
     想想还要接着给疤痕上药,心又雀跃的跳动着。
     孙郎中配的药丸,他已经偷偷的吃了许多,魏钱把脉时是能察觉出来的,还曾问过,薛顺让他闭嘴,说不关他的事。
     魏钱就不再提了,他在这事上嘴倒是很严,只是提醒他不可多吃。
     薛顺没听。
     他的心不太干净,不吃不大行,也不想再让魏钱去配别的药。
     生怕被申椒发现什么。
     所以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他好一些了,就不再让她们帮着收拾床铺了,许多事都是自己动手去做,药瓶也好藏了许多。
     甚至不想让她们守夜,但是申椒不放心,夜里一定要留下一个人。
     薛顺不想和她拧着来,也就答应了。
     出奇的好说话。
     乖主人,是应当奖励的。
     申椒抽了些闲工夫,做了一件厚实的披风给他,还绣了几只灰黑毛的鼠在上头,出门时穿正好。
     谁也不知道这事。
     薛顺收到时格外高兴,圆眼都笑成了半弯月牙,他还能认出那几只鼠。
     “这是玄啸吧,还有玄有福它们。”
     他一个个摸过去:“你把它们绣的好漂亮。”
     这不是废话嘛,原模原样的绣上去也不好看呀。
     “公子喜欢嘛?”
     “嗯,喜欢极了。”薛顺的声音有些小。
     他不太有出息的又脸红起来,不好意思和申椒对视。
     “多谢你。”
     互利互惠罢了,这有什么好谢的?
     “公子折煞奴婢了。”
     “没有,”薛顺抿抿唇涩声道,“你是头一个愿意给我做衣裳的,哪怕不必如此。”
     连那个女人也没有过,花些钱就能从当铺、估衣铺里换来许多破烂衣裳,张张嘴也能讨来几身,何必自己费心去做?
     这边也不会,针线房会做好了送来,也可以拿了料子吩咐针线好的丫鬟们。
     可谁也不是心甘情愿的,都是不得不做……
     所以呀,他就很妒忌那些哥哥们,个个都有亲娘,都有人疼。
     他呢?别说什么开过光的玉佩,亲手做的衣裳,就是想要个荷包扇坠都没有人给。
     申椒没耐心听他倒苦水:“公子试试吧,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奴婢再改一改。”
     薛顺是舍不得到手的衣裳再被收回去的,恨不得立马就能穿上才好,就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也不在乎。
     不过他还是立马起身试了试,迫不及待的,走的太快,还碰翻了笔架。
     两人一齐蹲下去捡,脑袋一不留神就碰到了一处,手拿着同一支笔,抬眼相望。
     怪俗套的。
     以

第七十九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