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三十八年小雪，后山的石阶覆着薄雪，林羽踩着咯吱响的竹屐，带着张虎和老刀，往邻县永丰社走去。竹篓里装着新制的菌脯和《育菌十二要》抄本 —— 这是去结同盟的 34;见面礼34;。
永丰社的晒谷场上，晒着金黄的蜂蜜饼，香气混着松针味，竟格外合衬。社主王伯摸着林羽带来的菌脯，连连点头：34;早听说你们的 39; 木露珍 39;，这菌脯嚼着有松脂香，绝了！34; 他拍拍身后的蜂箱，34;咱们的蜂蜜熬制术，熬出来的蜜能拉三尺丝，正好换你们的育菌法。34;
当晚，两社在永丰社的祠堂里签同盟书。林羽铺开《商君书》残卷，指着 34;壹山泽34; 三字说：34;山林田泽，各有其主。咱们划界立石，互不越界，却互通有无。34; 他取出一块刻着麦穗和蜂巢的界石，34;此石立在两社山林交界处，望共勉之。34;
次日，永丰社的匠人挑着蜂箱进了牛角村，丰羽的采菌队则背着竹篓去了永丰社。张虎跟着永丰社的老蜂农学熬蜜，眼睛盯着熬蜜的铜锅：34;你们这锅用的是紫铜？34;
34;是啊，34; 老蜂农擦着汗，34;紫铜导热匀，蜜才不会焦。34;
张虎记在心里，转头就把这窍门用在菌脯的蒸制上，改了竹蒸屉为紫铜底，果然菌脯受热更匀。
丰羽的匠人则教永丰社的人认菌菇：34;这是松菌，柄白如羊脂；这是毒蝇伞，盖红如血，碰都碰不得。34; 老刀特意交代：34;育菌的孢子液和松针保鲜法，是咱们的看家本事，万万不能传。34;
就在两社忙得热火朝天时，京都万宝行的商队来了。为首的陈掌柜摸着竹篓上的青铜提梁，啧啧称奇：34;这篓子，连京都的匠人都仿不出。34; 他掏出泛黄的契约，34;咱们订三年契约，预支货款三百两，你们专供货给咱，如何？34;
林羽却皱起眉头。三百两货款虽多，可若是万宝行赖账，工坊就得喝西北风。他想起《管子》里的 34;积谷防饥34;，便道：34;预支货款可以，但咱们得设个公积仓，三成货款换粮食存起来，以防万一。34; 陈掌柜一愣，随即笑道：34;林农正果然谨慎，就依你。34;
可没多久，工坊里就传出闲话：34;听说永丰社的人在偷学咱们的孢子液？
第43章 合作拓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