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农夫同志还是安全的,你就不要担心,你保护农夫同志即可,剩下的事我来。”
小安拍拍泥瓦匠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突然,泥瓦匠的心里一暖,这小子的自信给了他莫名的信心,这小子都这么自信,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自信,不就是三个特务么,怕个鸟。
“你放心,在轮船到广州之前,农夫同志是安全的。”
泥瓦匠点点头,这小子的判断竟然跟农夫同志的判断一样。
“你回去吧,我稍后就过来。”
泥瓦匠走了,小安稍微等了一会,又从一边绕过去,他不能让敌人发现他跟泥瓦匠是一伙的。
小安装作找人,故意一间间寻过去,敲响三个特务的舱门后,舱门打开,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看到是个半大小子,那人不耐烦地问道:“你做乜嘢?”
广州话,小安听得懂,问你干啥。
小安陪着笑脸道:“王传洲在不?”
王传洲,是小安胡诌的一个人名,找人,得说出人名不是。
“这里没有王传洲,滚。”
那人不耐烦地呵斥道,然后把舱门关上了。
小安笑眯眯地又敲响了舱门,我就是来找你们的,哪能轻易的走掉呢,小看我了不是。
那舱门猛地就打开了,先前那人怒气冲冲的表情。
“怎么又是你小子,快滚蛋,别打搅老子休息。”
“王传洲真的不在?”
小安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并且带着讨好的笑容。
那人气得瞪了小安一眼,要不是看对方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他早就动手了,按照排班,他白天睡觉,夜里监视,这小子打搅他休息,他当然生气了。
“不对啊,说的就是这房间,怎么会不是么。”
小安说着,抬头看看门牌号。
那人不再理会小安,径直把舱门关上了,这偌大的轮船上,找错人实在正常不过,可是他哪里知道,这小子就是故意的啊。
小安又敲响农夫的舱门,舱门开了,之前对过暗号,代号泥瓦匠的中年男子大声问道:“你找谁?”
“王传洲在不?”
小安大声问道,还故意跟对方眨眨眼。
“这里有个姓王的,要么你进来看看是不是。”
说着,侧开身子让小安进去了。
泥瓦匠看到对面的舱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这边。
小安进了房间,就见代号农夫的同志正在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他,农夫显然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他求助的同志竟然是个半大小子,虽然泥瓦匠已经告诉他了。
农夫的对面床位上睡着一个青年人,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小安笑着问道:“哪个是王传洲?”
睡着的青年人半抬身子看了小安一眼,随即又躺下了,只此一眼,小安断定,这人也不简单。
农夫笑了,放下书本,看着小安问道:“你找王传洲?”
小安点点头。
“那人欠我五块大洋,说上船就还我,结果不见人影了。”
“那巧了,我认识王传洲,他欠你五块钱是吧,我替他还你。”
说着,农夫掏出五块大洋递给小安。
小安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嘴里说道:“甚好,甚好,那我就不找他了,谁还都一样。”
大洋里夹着一个纸条,很显眼,显然农夫故意这么做的。
“好了,钱也还了,别影响人家休息。”
小安道了谢,笑眯眯地出了农夫的船舱。
小安刚出去,躺在农夫对面床上的那青年人立马坐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道:“茶水喝多了尿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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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拉开舱门就出去了。
小安故意走得慢吞吞的,他不相信没有人跟上来。
特务没跟上来,农夫对面的青年人却跟了上来。
小安刚迈上通往头等舱的楼梯,身后那青年叫住了他,小安故作懵懂地看着对方。
“小子,刚才你手里拿的什么?”
小安嘴一撇,很不屑地说道:“我拿什么关你屁事。”
“小子,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青年人亮出证件,竟然是个警察。
“你有,我也有。”
说着,小安从兜里也掏出警察证。
那青年警察明显的愣住了,这小子,才多大啊,怎么也是同行,问题是对方的级别竟然比自己还高,这什么情况。
“见到长官还不敬礼!”
那青年有些犹豫,因为这实在超出他的预料,看对方,满打满算不过十五六岁,可是竟然也是警察,那么只能是一种情况,假的。
”我怀疑你这证件是假的。“
青年并没有给小安敬礼,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册那,你敢说我的警察证假的,你的才是假的好不好,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不是假的。”
小安把警察证翻开,几乎擩到对方的鼻梁上,那架势就差把警察证拍在对方的脸上了。
青年经常闪开一尺有余,接过小安的警察证看了又看,心下却如惊涛骇浪,这警察证真不假,跟他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人家的级别比自己高,而且不止一个层级。
青年警察那个郁闷啊,他从警察学校毕业五年,辛辛苦苦,才升到委任官,问题还是最末的警衔,可这小子倒好,已经是荐任官了,这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是那个分局的?”
“报、报告长官,我是南市分局的,我叫王德中。”
“噢,王德中,岳吉德的属下,我怎么看你面生呢。”
王德中更震惊了,从这小子的口气中可以断定,不光认识他的局长岳吉德,而且还很熟,这样看,这警察证不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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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农夫求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