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桑杰扎布套上马车,又亲自往车上铺了好几层毡子和毯子,搀扶着老旺其嘎和大夫人坐上去,暖暖的,厚厚的,如同两老口此时的心情。他赶起马车,在老旺其嘎的指引下,朝着小夫人图雅、妻子乌兰、小妹妹乌日娜的墓地奔去。
到达墓地后,桑杰扎布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亲人们的名字,将带来的一叠叠砸上钱印的海纸料子在坟前烧了。当那黑黑的纸灰打着漩儿随风而去的时候,老旺其嘎和大夫人有些站不住了。他们盘腿坐在三座坟前,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哭得直擤清鼻涕。从坟地回来后,将阿爸、阿妈搀扶到炕上,又安顿了一下,桑杰扎布这才骑着马带着狼又回到了腾格里旗王爷府。
当天下午日头偏西的时候,苏斯洛夫将军的飞机降落在腾格里机场。色勒扎布王爷带着王爷府的人们,王司令带着漠北抗日义勇军,冬日布率领着警察大队,组成了一支有二、三百人的队伍到机场组成欢迎队伍。机场入口有苏军把守,不允许进机场的人带有武器,而且还都被守卫的苏联红军?攘松怼
为了欢迎苏联将军,王爷府的人们按照冬日布的建议,连夜做了好多面小白旗。冬日布还从家里拿来一个大大的白褥单子,绑在一个长长的木杆子上,让一个大高个子的警察举着。在欢迎现场,那个大高个子的警察美滋滋地举着这面大白旗,卖力地挥舞着,感觉到自己的高人一等,很是自豪。而其他人则在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小白旗,紧张,兴奋,更多的是好奇!
当腾格里旗的人们把脖子都仰酸了的时候,苏斯洛夫中将才走出飞机的机舱里走下弦梯。他中等身材,面庞有点儿像画像里的斯大林,土黄色的将军服,右胸上挂满了形色各异的勋章,记录着他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丁当直响。
突然,苏斯洛夫中将举着的手垂了下来,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向跑过来敬礼的乌申斯基大尉低声吼道:“这一群举着白旗的人是干什么的?”乌申斯基连忙又敬了一个礼,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报告苏斯洛夫同志,他们是这里的抗日武装司令和王爷、警察局长、政府官员,是来欢迎将军您的。”苏斯洛夫更加的生气了,骂道:“浑蛋,欢迎我们为什么打白旗,难道我们是可耻的白军吗?我们是红色苏维埃,为什么不打红旗欢迎?”乌申斯基耸了耸鼻子和肩膀,觉得无话可说。
色勒扎布王爷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儿,回头问王司令。王司令告诉他,是白旗打错了,应该打红旗才对。色王爷眼珠转了转,扭头对王司令说:“你用他们话说,蒙古人最崇尚洁白的颜色,欢迎最尊贵的客人时就用白色。”王司令赶忙挤上前去,用俄语向苏斯洛夫中将说了色勒扎布王爷的意思。苏斯洛夫将军得到这样的解释后,脸上又有了笑模样。王司令乘机又介绍了自己是中国的布尔什维克漠北抗日义勇军司令并顺便向苏斯洛夫将军转达了色勒扎布王爷要在今天晚上按照蒙古民族的礼节举行盛大的宴会,欢迎伟大的苏联红军战神。苏斯洛夫将军听后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连说了好几个“哈拉哨”。
夜晚,腾格里旗王爷府灯火通明,张灯结彩,色勒扎布王爷的欢迎酒宴在热烈进行。苏联红军的苏斯洛夫中将、扎哈罗夫少将、别留斯基上校、卢卡申科中校、乌申斯基大尉,以及漠北地区的色勒扎布王爷、冬日布局长、王司令、老二嫂、桑杰扎布围坐着同一张大大的圆桌。桌子上的餐具和酒具全是雕有蒙古民族特色图案的银器,菜肴则以肉为主,狍子肉、野猪肉、山兔肉、野鸡肉,喝的是漠北最有名的足足有65度的套马杆烧酒。
酒过三巡,下人们抬上来一只小木床,上面卧着一只飘着诱人香气的金黄色烤全羊。色勒扎布王爷以主人的身份
第一百卅四 热闹的宴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