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木几上。她柔声说道：“这是今年的第一批春茶，我采了一些给师令大人。剩下的，是想托人送给少帅。既然你来了，倒省去了我很多功夫。少帅，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从看到凝香的那一刻开始，方菱的眼睛便一直在她身上打着转，可是，这凝香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别扭跟烦躁，仿佛在她的眼中，方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而方菱，却欣赏她的这份淡定。
“听楚少帅说，你的人生很坎坷？”方菱终于说话了，她能体会楚飞凡心里的那份不忍，面前的女孩，乖巧得让人心疼。
凝香点了点头，她回答道：“楚师令是我的恩人，他对我有再造之恩。”
说完，她便在他们的面前坐了下来，她似乎已经做好的长聊的准备。
“你们来找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你们竟管说，若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凝香——”
方菱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楚师令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你并不欠他，更不需要为了楚家，而委屈自己去做一些你并不愿意接受的事情，甚至牺牲。”
如果说，凝香有丝毫的不情愿，方菱绝不会逼她。
做人，最起码的底线还是要有的。方菱虽然做事常常不择手段，可是，她也不想强人所难。
更何况，这个人若不是心甘情愿，一定会弄巧成拙，给他们惹下更多的麻烦。
方菱将话说到这个份了，凝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酸涩一笑，有些凄楚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弟弟，我就随爹娘一起去了。一个连死都不会害怕的人，还有什么是她值得去畏惧的呢？”
方菱的心里，在不停的挣扎着，空气里有片刻的宁静，时光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了。
好半天，方菱才咬了咬唇，将随身带来的那副锦贞的画像铺在木几上，再慢慢展现在了凝香的面前。
“画里的女孩名叫锦贞，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方菱用手指压在画纸的边缘，对锦贞说道。
“不，她比我美。”凝香自嘲的笑着说道：“看她穿着旗装，应该比我年长吧？”
“是的！”
方菱答道：“如果她还活着，以她的年龄，可以做你的母亲了。”
“她是谁？”
锦贞的脸上始终一片平静，仿佛，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罢了。
“她叫顾锦贞，二十多年以前，靖阳市的督军穆彦廷对她情有独钟。”方菱抚平了有些发皱的画纸边缘，不轻不重的回答道。
“我明白了！”
凝香笑了起来，她一笑，眼中的泪，却差一点夺眶而出。让人见了，心里生出更多的不忍跟愧疚。
“你们想我成为第二个顾锦贞。在靖阳城里，人人都知道，穆家，方家，还有楚家，面子上看似交情不浅，可是，背地里却暗潮汹涌。如果说，我真有那个能力，助师令大人一臂之力，那么，我愿意成为细作，去接近那个穆彦廷。”
第74章 ，凝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