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捆绑带走。
沈其昌面色一白,手忙脚乱爬起来准备赶紧跑路。
然而,刚回身,就被同样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围住。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我是良民,我什么都没做过……”
沈其昌后退想跑,哪成想脚还没动,就被一把长剑阻了去路。
“做没做过,进了大理寺就知道了。”
“大,大理寺?”
沈其昌惊骇,浑身充斥着抗拒,却也逃不过被冷厉官吏带走的命运。
只是,沈其昌被扔进大牢,都没明白,作弊的明明是丁野,为什么最后是他被抓?
……
春风佛柳,竹影轻晃的墨竹小院,淡淡花香与袅袅药香缠绕飘拂鼻尖,安静宁和。
“咕噜咕噜。”
紫砂药罐内的棕色药汁,汩汩沸腾。
赵柔手垫棉布端起药罐,将药汁倒入白瓷碗中,擦净溅到外面的药汁。
晾了稍许,赵柔端起瓷碗,往门窗皆敞的屋内走去。
“二少爷,该喝药了。”
丁顺坐在窗边练字,经过李府大夫的精心治疗,他身上的鞭伤已经好了大半,行动自如。
可兄长丁野不放心,非要他在养些时日,为此甚至没有拒绝李元邀他们来太守府小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多少也有些了解兄长,有点懒,有点赖,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要脸。
“咳。”
丁顺知道他不应该如此形容兄长。
但,丁野早上不起,晚上不睡,闲时就跟李元喝酒吃饭,钓鱼赏景,次次不带银子,让人家请客。
他作为丁野弟弟,又住在人家府上,一直都觉得汗颜,直到一日,李元带着太守李严,来此感谢他们无偿提供给梧州的百匹战马,才终于自在了。
丁家百匹战马相当于几十,上百万两银子,其价值却又比银子高出许多。
丁顺执起药碗将里面的苦药一饮而尽,微微苦涩蔓延舌尖,却能治愈病体。
丁野就是这样,像一碗又苦又涩的中药,不包装自己的名声,不注重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关键时刻,却都要指着他救命。
“二少爷,吃点蜜饯,嘴里能甜些。”赵柔拿了几个蜜豆给丁顺。
“谢谢柔姐。”
丁顺接过,放进嘴里,甜味立刻充盈口腔。
那日在大牢刑房,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关键时刻是兄长拜托李元去看他,这才幸免于难。
他的兄长,总是能如天神降临。
“丁兄,果然料事如神,付延廷昨夜出逃,即将到城门口时被大理寺和伯父的人抓捕。”
窗外,李元和丁野一人拿着一个木桶鱼竿,从李府假山石桥处走来墨竹小院,坐于院中石桌两侧。
“也不是料事如神,有靠山的勇毅候世子都跑回京中了,付延廷这没靠山的只能夜里偷偷摸摸的逃了。”
丁野放下空无一鱼的木桶鱼竿,闲谈道。
圣上命大理寺彻查舞弊案,当朝权贵也不能只手遮天了。
可惜,勇毅候世子见风声不对,连夜跑回安京,而审讯丁顺的那个欢公公却杳无音信,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丁野感觉,这种官府赶去已人去楼空的情况,似曾相识。
在高苍,也有那么一次。
“南堂熙有整个南堂家族做靠山,是可以有恃无恐,但他似乎也忘了,这次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他跑回安京确定不是自投罗网?”
李元向为他和丁野上茶的赵柔点头,觉得南堂熙跑回安京是一个无法回头的错误决定。
“是自投罗网,还是回自家府门?”
丁野端起茶盏浅饮一口,道:“这就要看大理寺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深夜出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