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处境会变的更加危险吧。
黎尧打破时延这个猜测:“不可能。”
时延疑惑:“为什么?”
李信澜在一旁捂脸,连花凌表情都有些唏嘘,时延更是一头雾水。
也就是在此刻,黎尧终于揭晓残忍事实:“因为这一栋楼都是我的。”
时延:“……”
花凌在一边友情解释:“这座高档小区是黎家产业,建成没多久,这一栋楼是黎伯父当初规划时送给黎尧的18岁生日礼物。”
时延的困意都因为这段解释被逼走一半,他忍不住低声感叹:“果然是有钱大小姐,难怪脾气那么大……”
黎尧警告道:“给你个机会再重新说一遍刚才的话。”
不怪他耳朵尖,实在是因为两人坐的太近,他就算是不想听,也没办法忽视。
时延呵欠一个接一个,耳边黎尧说的话就像是蚊子嗡嗡叫一般,他眨眨眼,当没听到。
李信澜说道:“什么线索都没有,甚至找不到他的指纹,听黎尧说,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眼睛好歹是心灵之窗,你有从眼睛里面看出熟悉感吗?”
黎尧正要说话,肩头突然靠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时延上半身的重量全都靠在他身上,呼吸绵长均匀,显然是已经忍不住困意睡着过去。
他声音自然放轻:“不是我认识的人。”
“确定吗?”李信澜挑眉。
“我确定。”黎尧扶住时延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胸膛。
利亚弯腰抱人地动作被李信澜制止,他握住黎尧的胳膊说道:“你伤口不是裂开了,我来把他带进屋。”
黎尧好看的眉眼中满是傲然,他冷笑一声:“就这个细胳膊细腿儿细笔杆似地病秧子,能有多少重量?我抱他进去就行了。”
甩开李信澜的手,黎尧打横抱起已经熟睡的时延,手感确实轻的不行的重量让他眉头微皱:“真轻。”然后动作轻柔带他回房睡觉。
“大小姐居然自己动手,太阳还没从西边升起来呢。”李信澜笑了笑,“要我说,让时延睡在沙发上也没什么,反正我晚上在这里守着。”
花凌正在收拾茶具,闻言轻嗤:“这沙发能睡下时延?”
李信澜摊手:“也是。”
房间内。
黎尧把时延放好,并且盖上被子,看到昏黄灯光下时延陷入沉睡中的连,心中奇怪的情绪流转,满溢胸腔。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他刚才刻意隐瞒李信澜一样。
他对那个杀手的眼睛很熟悉,熟悉到让他产生一种认识很久的错觉,可是那个人的眼神,他看不懂,也不想懂。
黎尧不认识那个人。
给时延留下一盏小夜灯,黎尧关门出去,花凌已经不打算回家,拿着雪兔营养液过来给黎尧打了一针后,钻进一间客房睡觉。
李信澜一手夹着被子,一手拎着枕头扔沙发上:“我今天就勉强睡一下这个被你砸烂的沙发,当一晚上的护草使者。”
黎尧指了指地板:“你也可以睡那儿,别委屈了自己。”
“不委屈。”李信澜往沙发上一躺,舒服谓叹,“好歹是昂贵沙发,一点小破洞不影响舒适,快去睡吧黎大小……室长,常枫市的人民安全还很需要你呢。”
黎尧留下一句:“更需要你。”转身回了房间,把门关的震天响。
…
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碧空如洗,延展到天际的绿色草地连接天和地。
又是数不胜数的尸体一具具陈列其上,从身体中流出的鲜血逐渐染红这片绿色,所过之处生出漫天红色彼岸花,血液铸成湖泊,将碧空都染红。
时延惊恐低头,与血色湖泊中的倒影对视。
‘他指着他,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要忘记丧失生的欲望。”
你在教我让我对人生失去希望吗?
“是啊,不能活着。”‘他突然悲痛啜泣,“全部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所以是什么错了?
到底是什么?
从天光乍破那一刻起,时延缓缓睁开眼,刺痛的光让他眼睛酸胀,剧烈喘息在胸腔起伏。
时延撑起身体坐起来,温热的水渍落在手背上,他惊讶的摸上眼睛,触手一片湿润。
敲门声轻响,黎尧推门而入,看见时延空洞的表情,他有一瞬间凝滞。
“你哭了?”
安静好一会儿,时延才开口:“是啊,疼哭了。”
黎尧抿唇,走过去帮他擦干眼泪,轻声说道:“娇气。”
第 16 章 chapter 1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