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爱作妖的妾室之流死了大半,寿亭伯心生恐惧,不敢再提此事。
京城府尹奉命把苏采薇的庄子,翻了个底朝天,几十个人竟凭空消失了一般,查不到半分踪迹。
这桩大案,因其匪夷所思,离奇古怪,陡然成了大热门,连带着沈贵人被除藉之事三两天便已成了旧闻。
京城府尹也到林府问话,贾敏面无表情,书信命人交给京城府尹,一日后被送回,京城府尹夫人殷勤小心的又说了一通好话。
贾敏只道:“夫人不必如此,查案是府尹之职,这皆是我分内之事。”
京城府尹夫人忙奉承贾敏通情达理,心胸宽大之语,见贾敏始终神色淡淡的,便怏怏告辞了。
余者各府皆有问话,便是连杜澜也收到了一封苏采薇的信,却不知京城府尹亦是头疼得很,这孝烈皇后教过的女子,哪有寻常人物,要么是勋贵大妇,身份等闲,要么如云中鹤,去无影,寻无踪,令人头疼得很,偏上头还有严令,命限期破案,京城府尹愁得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却不想,书信查不出端倪,治病的人倒是找到了,是京城兵马司的人发现的,据巡捕的侍卫讲,此人鬼鬼祟祟,贼眉鼠眼,一直在寿亭伯府外头转悠,嘴里还念念有词,听不懂在嘀咕什么,侍卫当场拿了他,那人却大声喊冤,高声叫嚷自个是来消灾解难的,青天白日,他又没犯法,为何要拿他?
京城府尹大喜过望,忙命衙役将此人捆上堂来,当堂问审,那人不知所云,嘴里胡说八道,衙役也不是吃素的,见多了这等硬骨头,邢具一摆,那人顿时怕了,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干净净。
说自个叫赵六,京郊人氏,有人命他来,又教了他解毒之法,许他以十两金银,他家贫无以为继,又听和是救人行善的大好事,才接了这活计。
待京城府尹又问受何人所派遣,那人稀里糊涂,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上了刑,只知叫痛,不多时,奄奄一息,话也说不得了。
京城府尹急得火急火燎,又无计可施,若再用刑,只怕这人死了,没法对上头交代,恰在此时,王子腾来到京城府尹衙门。
五城兵马司统辖京城五个衙门,专管京城治安,王子腾现任指挥使,京城府尹正属于他管辖之下的衙门。
王子腾来后,听京城府尹回过此事,命人请大夫来将赵六救醒,略缓了一日,待赵六精神好些,用马车将赵六带出城去,由赵六指路,两个时辰后才到了赵六口中结识那人的地方。
是个山头,百十衙役将山头搜了个遍,就差把山头翻过来,也未找到赵六口中的神秘人,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也未见到。
衙役派了快马安排两人回衙门呈报此事,王子腾出了会神,方起身说到宫中回禀此事。
正德殿书房面见帝王,如实禀明案情后,楚景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须臾,方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出宫时,王子腾的步伐稍慢了些,果然,走到宫门之际,王全安略带两分气喘赶来,也不多言,微欠身道:“王大人,太子殿下相请。”
天下无人不知楚元昭之性情,王子腾也不作素日之态,楚元昭毫不避讳命人来请,他便坦荡荡的跟着来到清宁宫。
清宁宫内,楚元昭正在练剑,剑法如练,疾如迅光,如王子腾这等勋贵出身的武将,也看不清剑招,只见到一片锋利白光,心中先道了声好,暗忖听闻殿下有高超武艺加身,果然不假。
楚元昭收了剑,一派气定神闲,随意瞟了王子腾一眼,开门见山问道:“寿亭伯府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楚元昭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太子,问一句案情并不算逾规,王子腾躬身回道:“才回明了陛下,现查到一小贼,自言受人所托,可治寿亭伯怪疾,查到了其口中所言见面之处,却未曾发现踪迹。”
楚元昭慢条斯理呷了口茶,冷笑道:“故布疑阵之人,必有所图,把衙门的人叫回来吧,他们会出来的。”
王子腾面露迟疑道:“殿下,这是否太过轻率,眼下可只有这一个线索,若是不派人盯着。”
楚元昭漫不经心的说:“随你,言尽于此,不怕你的人死得不明不白,就派他们盯着吧。”
王子腾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思忖了一刻,方躬身道:“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安排他们回来。”
第 110 章 京中奇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