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流之辈都打不过，啧啧……”说的时候还将孙煜言上下扫了一圈，而后看了那俩人一眼，见他们没事，这才抻了抻衣服，往看台上走去。
孙煜言呸了一口痰，也朝看台走去。
卫桢走到台下，拱手，“罪民卫桢，见过陛下，太子。”
皇帝没让她起身，卫桢也就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孙煜言上前，“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皇帝看着孙煜言那一身，也是狼狈的很，当下哼了一声，“朕每年拨给金吾卫的银子跟装备不少，结果你就给朕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孙煜言头皮一麻，立刻跪下，“微臣该死。”
皇帝也没叫他起来，转头看着卫桢问，“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
卫桢摇头，“这不过是罪民想跟陛让陛下知道一个道理。”
皇帝不说话，看着卫桢，卫桢纵然打心眼里没有对皇帝的尊敬跟敬畏，但上位者的威压还是让她收起了之前的那种不太友好的态度。
“天下没有所谓的常胜将军，自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神兵。有的，只是将士们的上下一心的士气，令行禁止的纪律。有的，只是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本领，无数汗水换来的经验。”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做声。
皇帝打量着卫桢，这个女人，瘦瘦小小，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
“道理谁都懂。”
“所以陛下需要的是一个能将这个道理贯彻全军的人。”卫桢不卑不亢的道。
“你就是这个人？”皇帝问。
“罪民不才，愿意为陛下分忧。”
皇帝气笑了，“你这是王婆卖瓜？况且你这瓜卖的我很不满意。”
卫桢也不怵，一双明目看着上位者道：“我知道你们说我的手段上不得台面，不成体统。但是诸位想过没有，安阳郡破城的时候，要是那些老百姓都奋起反抗，而不是只会喊救命等人去救，也没有将希望寄托给他人；他们就真的一个都冲不出来吗？那些被玷污的妇女，姑娘，要是用了我刚才那一招，不说全部，难道真的不能就不能逃出来一个吗？活着，就是希望，就能卷土重来。死了，也就是死了，会变成白骨，会成为灰尘。安阳郡里，哪怕跑出来一个，那也是火种。有个伟人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火种在，希望就在。”
卫桢说到这里，再一次拱手：“罪民认为，除了国家大义，民族存亡，在生死面前，就再没什么是大事。”
全场鸦雀无声。
皇帝一双小而锐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卫桢，见她站在台下，平视前方，浑身散发出来的是军人的无畏跟百折不屈。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轻声的重复这段话。
贺敏之等人也没在说什么，他能敏锐的感觉到陛下的情绪，这个时候，虽然他很不喜欢卫桢，但也不得不说，听了她这一番“歪理”，也有一丝动容。
整个安阳郡，没一个活着逃出来。仍由敌人的铁蹄、钢刀践踏鱼肉着也不敢反抗。
愚钝吗？
或者说这些人被保护的太好，已经忘记了最基本的挣扎了。
162：星星之火可以燎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