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卫桢也感受娘当年的绝望，也不想未来我的孩子有什么嫡庶之别，更因为，卫桢值得儿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你们放心吧，我还有心愿未了，不会死的。”季怀川说完这句话，抬脚就走了出去。
“季大哥……”朱一一忽然喊了他一声。
因为心有愧疚，季怀川还是停下脚步。
“季大哥，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讨厌到娶了我都不肯看我一眼吗？”朱一一哽咽着问。
“娶你，是奉旨，我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不会再对不起她第二次，你要是同意，就回家找你爹，你要跟继续待在这里，我也不阻止。”反正经过今天后，他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回来了。该为朱一一考虑的，他也考虑了，但她自己不愿意，他也没办法，牛不喝水强摁头有什么意思？
季怀川说完，直接走了。
到了殿前司后，不少属下看到他都想上前道喜。但看着他黑着的脸，再想到他的那个大将军妻子已经带着大军出发了，众人将调侃的话都瘪了回去。
季怀川找来王莽，给了他一份公文，让他按照上面的立刻去办理。
王莽看了一眼后离去。
季怀川将之前遗留下来的事情处理了一番后，尤其在看到关于边关的消息后更是迫不及待的进宫面圣去了。
他要去边关，陛下同意的话最好，不同意，那就辞官吧。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跟她一起去边关。
那里情况的凶险自然不必提了。
让季怀川意外的是，皇帝听他说要去边关的时候，居然没有阻止。
“你怨恨于我。”皇帝道。
季怀川垂眸，“臣不敢。”作为臣子，他不得说不敢，但作为他个人，是真的怨恨。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卑鄙了点，但朕老了，这大夏不能在我的手里分崩离析。”皇帝的声音有些苍老。
“卫桢那女娃子，我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骨头很硬，我压不弯，也打不断。我大夏要的就是这样铁骨铮铮的人，哪怕她是个女子。但这样的人，我用起来有些力不存心。”
季怀川不做声，继续听他说。
“如果非要有个人来得罪她，那就是我好了。我可以给她想要的权利，但她必须要听话，如果不听话，我就只能用她在乎的人来钳制于她。她像是翱翔于九天的鹰，我必须在她的脚上栓根绳子，必要的时候，我会折断她一边的翅膀……”
皇帝全程都用我自，并没有自称朕。
季怀川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紧紧咬住牙关，不然自己抬头。
“边关情况你也知道了，想去就去吧，我虽然对不起你们俩，但我得对得起大夏。你们都是好孩子。”说完这句，皇帝口气一变道：“传朕旨意，殿前司都虞候季怀川即日起为三品镇西监军，一个月后出发前往边关。”
“臣遵旨。”
季怀川说完磕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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