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来了。”
叶芸儿笑眯眯道:“阿伯,今次来的匆忙,我可没带好酒给你,你不要生气。”
老者将门缝开的更大了些,足以并肩通过两人,才道:“哪里的话,您能来瞧瞧我这把老骨头,我便开心的紧了。”
随着老者,叶芸儿当先走了进去,李玄也拿出了那枚黑沉沉的登楼鉴,出示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
青铜巨门在身后无声闭合,只有地上被吹开的尘土记录着这无声地时刻。
进到里面,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前面是两进静室,其中只有十分简单地生活用品,这位老者显然便常年居住在此负责看守门户。
叶芸儿没有登楼鉴,即便她是楼主之女却也不得继续深入,便在静室中陪老者说说闲话,李玄则穿过静室,来到了里面的一截通道中。
楼内空间广阔,四周距离墙壁都极远,因此到处都点着光色柔和的长烛,上面罩着轻纱罩,显得神秘而幽静。
通道中同样两侧点满了这类长烛,烛火明亮而稳定,走在其中,便像是走在一条光路之中。
这条通道很短,只走了不久就进入到一间更为广阔地屋子或者说是大殿之中,四周墙壁立柱之上,都点着一排排地长烛,将这巨大的空间照的通亮。
入眼处是一排排不见尽头地书架,高度正好能够让一个成年人摸到最上一层存放书册的地方,书架上零星地摆放着一些卷册,甚至还有羊皮纸、绢轴以及竹简,种类繁多,一时难以尽言。
穿过书架之间的小道,李玄注意到所有的书架无论上下层还有摆放地书册上面,都一尘不染,显然是时刻有人清扫,想到仅仅只是这一层就有看不到尽头的书架,上面还有八层,这其中的工作量恐怕大的吓人。
目光从一册册书卷上滑过,有看起来仍旧崭新的纸册,也有十分古旧地简书,不过他走过的这一道,却似乎并不是用来保存修行相关书籍的,从那些某某手札、某某小感之类的名字来看,似乎都是一些前人的感悟或者随笔一类的东西。
视线停留在一张布满了暗褐色痕迹地纸片上,李玄随手将其拿起,举到灯光下读了出来:“嘉惠十一年,余连战十五场夺得登楼鉴一枚,虽伤重但觉值得。同年九月初七,余登楼至此,寻得昔年本脉失传妙法,大喜之余欲抄录副册带回,但身处此间,才觉此楼邪门异常,任何修行妙法皆尽无法抄录,明明知道一个个字句的意思,但落笔时却会尽数忘却。”
“余只有一日时间,遂奋力书写,以心血蕴养一口先天纯灵,妄图破此邪境,然待吾抄录完成才发现自己竟写了一本无字之书,一朝心血尽丧,此生振兴吾脉更无希望,以此记之,敬告后来人。”
文字写到这里,一笔一划中都透露着凄切地失落,下边便是一大滩暗褐色地斑块痕迹,似乎书写这段文字的那位前辈终于忍不住心头那口热血,喷吐而出,点点殷红了纸张。
举起这薄薄一页,李玄透过那些不甘的字句能够读到当年的那位前辈心中无法平息的遗憾,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叶芸儿说只有当他踏入这天下楼才会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座宝藏放在这里,却敢于向天下开放门户而不怕其中的典籍流传出去。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所谓无法抄录是怎样一回事,如果真的像这位呕血而书地前辈一样,看了后句忘却前句,那对人还能有什么进益,岂不是每一个进来的人都白白浪费了一天时光?
轻轻放下这页警书,他注意到就在一旁还有一片小得多却十分干净地纸片,上面寥寥写着几个字。
他又拿起第二页更小地纸片,放在灯光下,看到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遁甲玄文,不可力破,神庭慧见,明悟在心。”
只有短短十六个字,却似乎是对之前那页纸的回复,纸页颇新,应该是近些年留下的。
放下这张纸页,李玄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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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中南初见 第三十四章 遁甲玄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