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道士,才不过刚刚踏入开镜而已,境界还极其不稳定,灵池之中的灵息不断在液态与气态之间转换,显然是初入此道还不足三日的样子。
听着他们谈论要捉拿自己的事情,李玄心中着实好笑,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境界实力,居然就有心要来捉拿他这样的人物。
且不说这一年多来他又有精进,即便只是在他离开大唐时的境界原地踏步,也不是那两个人能够想象的。
要知道,当时开镜巅峰的李玄就已然斩杀过虚界巅峰境的养浩然了,更在隆中论剑之中强行压服了天下参会的俊杰,回来时路过金兰江大渡口,一战击败枯荣鼎天道的了因,这是多么可怕与了不起的战绩,就算是眼前两人再乘以十倍,也不是他当时的对手,更遑论如今了。
在他此刻看来,这就好似两个三岁稚童在讨论要如何暴打一个成年男子一顿,不仅仅是无稽之谈,简直是不知所谓,不懂得天高地厚。
不过想想也是,他的战绩虽然素来骄人,但真正在大唐流传开来的事迹却不多,而且他的身上一直有天下楼的印记,有叶芸儿的印记,多少次被人打心底里瞧不起,便是认为他傍上了叶芸儿而已,真正尊重他的实力而认同他的人却是极少的。
想来自他叛走之后,朝廷下令对他通缉,也不会传播什么好事,无非是戕害当朝官员等事,甚至故意抹黑编造一些难听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能,故此真正了解他实力层次的,可能只有天下楼的那些师兄弟和已经死在他箭下的对手了。
也不怪这些小地方的修者不知天高地厚,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一心想要捉拿的对手是个什么样实力的存在,自然也就不可能做出正确判断。
茶已经见底,豆干也吃完了,李玄却忍下了性子,招招手,叫来了店小二,续上了一壶茶,加了一碟花生,且再稍坐一会儿,等那两个道士离开再走。
偏生这一时,那叫做齐衡的年轻道士忽然将目光扫来,看到角落里有个人大帽遮颜,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拍拍身旁的老道士,低声道:“师叔你看。”
顺着他的指引,老道士也侧目看来。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李玄自然全部收入眼底,但他仍旧从容饮茶,捏起一粒花生,细细咀嚼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老道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看的?”
齐衡皱着眉头道:“师叔,你不觉得此人行迹有些可疑吗?明明在屋中,他却带着一顶斗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此鬼鬼祟祟,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经他这么一说,老道也打起精神来,观察了半晌道:“你说得有些道理,不过也说不定只是这人生的丑陋,不愿意被人瞧见罢了。”
齐衡喝了一口茶,沉吟道:“我瞧着不像。”
那老道有些不情愿,但明明刚才说要报效朝廷,慷慨激昂的是他,此时不愿意查看一二,弄清楚情况的也是他,果然李玄对他的判断没有错。
此人终究不能在晚辈面前折了颜面,只好不情愿地走到李玄面前,大马金刀坐下,朗声道:“这位朋友,在下本地宝瓶宗程奉,奉本朝圣宗指示,巡视往来可疑人员,您在这屋中却大帽遮颜,不敢露出面孔,说句不好听的,恐怕不合适,若有难言之隐,大可以只给我们叔侄二人看过,只要排除嫌疑便好。”
他见李玄身上并没有明显携带兵刃的痕迹,倒也并没有太多怀疑,不过就是在师侄面前做个样子罢了,但他却不知道,这真是歪打正着,他们心心念念想要捉拿的那个人,就坐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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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大荒乱 第三六一章 宝瓶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