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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求援路线。”穆封眠总结完整个计划,最后确认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没问题吧。”
      众人纷纷点头。
      “事不宜迟,众位先行回营歇息吧。明日白天在我的军帐集合,待子义探查完押解的确切路线,再做定夺。”
      第三日寅时,
      颍川,高岗岭。
      一片草海里,蹲守着蛰伏已久的穆封眠、太史慈等人。
      “子义,你没打探错吧,这都等了六个时辰了,连官军的一点儿影子都没瞧见。”穆封眠终于耐不住了,这一动不动的彻夜蹲守,比他去外地读大学所乘坐的绿皮火车硬座还难熬。
      夜色深沉,月光的影子在头顶巨树枝叶的遮蔽下显得更加朦胧。
      “穆都尉,才等了几个时辰,你就耐不住性子了,看来你营救卢公的心不够坚定啊。”枯燥的等待中,连不善言辞的太史慈都开起了玩笑,他十分照顾伏击新人穆封眠的情绪。
      伏击这事儿确实是件磨人心性的活儿,看似没有技术含量,往往彻夜守候是家常便饭。你还不能够在此期间打瞌睡,若是因此贻误了战机,那可远不止懊悔两字那么简单。
      “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练就了我伏击猎物时的耐心。在我撑不住的时候,父亲便会讲些小故事,提起我的兴致,年复一年,我成为了一名耐心的猎人,同时也练就一身擅射的好本领。”太史慈嘴角浮现出短暂的笑容,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穆封眠捕捉到了,太史慈是在缅怀先父。
      穆封眠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忽然想到自己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家人了。他见不得别人伤怀,更见不得别人落泪,是个极其容易感同身受的奇怪家伙。
      穆封眠狼狈地揉了揉涨红的眼眶,开始转移话题:
      “对了子义,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和元直,那日可是狠狠拒绝了我们的盛情邀请啊,我可是为此遗憾了好一阵。”
      太史慈闻言,终于咧开嘴笑笑:“完成了手上的事情后,见了榜文,就想着参军报国。正巧贼道张角发难,这不,我说过有缘再见,就真的与你们再相逢。”
      “有缘千里来相会,此话也不假。”徐庶本在一旁静静听着,闻言也插了一句嘴。
      三人皆相视一笑。
      夜里风声呜咽,吹得树叶簌簌作响,等待敌军的不眠之夜显得格外漫长。穆封眠的上眼皮已经止不住地下垂,相信再有不到半个时辰,上下眼皮便会再也控制不住,彼此重重地合在一起。
      徐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那哈欠好像会传染似的,穆封眠也开始哈欠连天,脑壳沉重,昏昏欲睡。
      两炷香的时间过后,羊肠小道的尽头终于出现两束火光。
      不,不止两束——两列骑着大马的黑甲士卒接踵而来,每人手上都举着一束火把。一时间火光摇曳,照亮夜空。甲士们佩戴的虎头面具也在火光映照之下,显得尤为森冷可怖。
      渐近的军队浩浩荡荡,训练有素,放眼望去,少说也有八百黑衣甲士,这可远远超过已知情报的董卓军数量。
      穆封眠的两眼顿时瞪得滚圆,此刻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字。
      危!

第21章 意外变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