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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养父失望,尤其在吃的方面特别在行,没一年就被张让喂得肥头大耳,满身赘肉,活像一头嗷嗷待宰的肥猪。
      张让从刘宏十五岁开始陪侍左右,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才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于是,张让就格外喜欢养子的这幅模样,他觉得这是富态,会给他张家带来吉兆,逢凶化吉。
      在张让眼中,养子张奉有两个特别符合自己心意的特点。一个是贪财,这一点,和他张让一模一样,甚至张奉比起张让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让张让更加的欣慰。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这一点上两人虽不是亲生父子,却胜过亲生父子。
      还有一个特点是怕死。自从张奉进了张让家门,他就变得格外贪生怕死。怕死是好事儿啊,在张让来看,养子那怕死的性子代表着他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万般小心,将出错的概率降到极致。
      张让笃信一个真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琢磨着只有活着,才能贪更多的钱财,才能更好的守住贪来的家业。
      所以,张让心中运送自己贪污来的钱粮的最好人选,无疑就是养子张奉——他甚至不放心赵忠等其余常侍派手下帮他运送贿赂。
      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张让也只是让养子干运送贿赂这一件事情。张奉心里也清楚,背靠张让这一座大山,只需每隔一顿时间运送好养父那些来路不明的钱粮,自己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辈子也不愁吃穿用度。
      太史慈佝偻着背,扛着一杆锄头,头上裹着白布巾,从附近的村庄踱步到惊奇道口,看上去就像是一名真正的洛阳城郊的农民。
      他口中哼唱着民间广为流传的小调,小调里表达的是来年丰收的喜悦。就算他与张奉那辆低调运送贿赂的马车擦肩而过,即便眼角余光瞥了瞥其中最为华奢的椴木马车,都不会引起这些轻车熟路的护卫分毫的注意。
      太史慈眨眼就拐进了附近的林子里。
      “探查清楚了,这一趟是车骑将军献给张让的贿赂,数量不多,随行的侍卫也都是平常的人数,前车二十八名,后车二十人,个个身上有刀疤,想来都是些常年跟随张氏作威作福的私兵。”太史慈对着正埋伏的穆封眠等人说道。
      “子义辛苦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穆封眠点头道。
      众人随即散开,朝各自岗位潜行而去。
      给张奉当护卫,其实是一件劳心费神的事,吃力不讨好,比上战场还会遭受更多的暗箭。仅仅是半年的时间,护卫的统领就换了三五个。护卫长不是被匪徒砍死,就是被张奉猜忌,活活车裂而死,弄得他们两头不是人。
      所以,当张奉的马车猛然陷入地面,摇摇欲坠之际,这些护卫并没有立即上前拉住马车,反而是自顾自的拔出刀剑,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环顾四周,搜寻可能冲出来的敌人。
      毕竟,以他们跟随张奉多年的经验来看,有胆量动这块蛋糕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事情也绝不可能是一道土坑陷阱这么简单,那仍旧潜藏在暗中的敌人一定还有后招。

第36章 半路截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