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楚缓缓睁开眼睛。
白玉茶盏还在她手上。
宁皇后跪在地上，一脸视死如归。
“你……你做什么？”张楚楚盯着她，喉间攒动，很惊讶。
好家伙，从来没有人向她行过这种大礼。
再看宁皇后，她的神情狠倔，眼中虽含泪水，却无软弱：“我知道，你受陛下爱重，视陛下为恩人，必然不会允许我这样冒犯他。”
“你要惩罚我，我认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给。”
“只求你放宁家军一条生路。”
“就看在……宁家私符已经在你手上的份上。”
“宁家三十万大军，往后听你调遣，你与宁家也算一条船上的人。”
宁皇后面色一白，咬着下唇，缓缓合上了眼睛。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淌落。
“不……不……有什么都可以说……你这是干嘛啊……”
张楚楚慌了，这又不过年也不过节的，怎么忽然行这种大礼。
她手忙脚乱地要去扶宁皇后。
宁皇后却不愿意起，含着泪道：“只要你放过宁家，不把这件事告诉陛下，我可以自己自尽。”
张楚楚吓到。
啊……怎么……这么夸张……
她试图和宁皇后讲道理，道：“这个事情呢，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呢……”
“你放心，我可以走在井边掉下去摔死！也可以……可以吃鱼的时候被刺卡死，我，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答应，我一定死得没有痕迹！”
张楚楚嘴唇一扯。
好家伙。
古代人狠起来，居然这么狠。
但她要的不是这些。
她叹了口气，一鼓作气把宁皇后扶起来，道：“我告诉你，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宁皇后倏忽瞪眼，有些惊讶：“一件事？”
“对，一件事。”
*
景仁宫外。
苏长茂陪着陆长安慢慢往里走。
东芝陪在旁边，吓得已成筛糠，却还强撑着笑，“陛下，你、你、你怎么来了。”
苏长茂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不懂规矩，怎么和陛下说话的！”
“是！”
奴婢该死！
东芝哐哐开始扇自己耳光。
糟糕，现在娘娘正和张昭仪在谈最隐秘的事情，如果被陛下听到，那还得了。
完了，完了……
“行了，”
陆长安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张昭仪在里面对吧。”
“是，张昭仪和娘娘在聊天，二人……”东芝试图说些什么拦住陆长安。
“行了，瞧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闭嘴吧。”苏长茂抢白道。
瞧着婢女，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却像是从未见过圣驾般慌张。
看来，还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感情不好的缘故。
再听她刚刚提起张昭仪时小心翼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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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唉，还是得自己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