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森出声叫醒了沉思中的言知晨。
“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他起身接了杯热水，轻呷一口，叹道：“是我没处理好，上次听你说他骚扰同学，本想好好教育一顿，没想到他反而记恨上了。”
“与这无关，他本来就这样。”
柳森又呷一口水，“我看你成绩提高的很快，上课思维也都跟得上，看来是用心了。以后就不单独辅导你了，自己回去好好预习复习，又不懂的再单独问。”
言知晨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我今天过来也是准备说这个的，您这段时间也辛苦了。”这一个月以来，她确实一直麻烦着柳森。要换成其他老师，早就让她滚蛋了，还能坚持这么久。
“我没关系。”柳森拿过来教案，一边写一边说：“成绩是自己的，我只是个领路人而已，没什么辛不辛苦的说法。回去好好上自习，好吧？”
言知晨点点头，退出办公室，有点尴尬地抱了抱自己的身体。她应该早点意识到，向柳森提出不再单独辅导这事的，毕竟这么长时间麻烦别人确实有点不厚道。
“哎，我正让学生去班里找你呢？”
英语姚老师红唇轻启，眼里满是笑意，“没想到你在这，让那学生白跑一趟了。”
“你找我吗？老师。”
“对，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姚琪微微一笑，“不去办公室了，你跟我来。”
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言知晨的好奇心不断上升，有什么是办公室不能说的，还要在外面。
站定后，姚琪直接握住了言知晨的手，“学校打算挑二十名学生去国外访学交流，原则上按成绩排名，只要家里同意即可。但我私心想让你去，多锻炼锻炼。”
“这可能没办法，”言知晨抽出手来，这些天多多少少她听说一些，学校的意思是二十个人平分给高一高二两个年级，取前十名的同学。这怎么轮也轮不到她的头上。
“我名次太靠后了。”
“我帮你。”姚琪换了个站姿，将高跟鞋的鞋尖朝上，在地面画着圆圈，“以我在学校这些年的工作，这种事还是挺简单的。”
言知晨看着她的眼睛，里边满是胸有成竹的自信，茶色的双眸藏着几分神秘。
她被姚琪说得心动起来。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被选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记得无论什么时候，自己总是被剩下的那个，在角落里蒙尘，不管什么光鲜亮丽的花环，永远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像这种能出国交流的机会，更是想都不敢想，能到省里最好的高中读书，已经是她人生中一个意想不到的事了。
“你不用着急，还有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姚琪拍着她的肩膀，“快去上自习，别耽误了。”
言知晨踌躇不定，磨磨蹭蹭地就是转不过身，最后还是下决心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姚老师，你为什么要……”后半句她实在说不出口。
“为什么要帮你，让你去吗？”
言知晨点点头，“感觉我们也没有多熟。”她说得坦荡而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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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机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