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见了刘寿,傅燮第一句便是:“刘公为宦者捕入黄门狱中,唯大王可救之!”
刘寿没反应过来:“哪位刘公?”
傅燮道:“谏议大夫刘陶刘子奇。”
“又是进言诛杀宦官之人么?”
“正是。”傅燮急切道:“某方才上书,毫无音讯,恐宫中宦官不为传递。如今只有大王可以相救了。”
“师兄勿急。且慢慢讲来,我等好做计议。”
“为救忠良,如何不急!”虽如此说,傅燮还是语速很快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刘公于黄巾举事之前便上书防范,去年论其功,封中陵乡侯。后调京兆尹,公不纳修宫钱,托病,皇帝使调谏议大夫。
此番刘公尽述西羌之危、宦官之害,让、忠等竟以旧事诬陷,言其能早知黄巾之乱是通贼也。故而下狱。”
刘寿听了也是无奈。刘陶提前看到黄巾传教之害,上书防范,何其贤也。同一个事由,去年封侯、今年下狱,何其荒唐也!
按说皇帝并不愚钝,傅燮当初被赵忠诬陷皇帝尚且不听,刘陶不交修宫钱也未责怪,如何却坐视宦官置刘陶于死地呢?
刘寿想不明白,习惯性地先看向荀攸,不知不觉间,荀攸已经成了他犹疑时的灵丹妙药了。
荀攸补充了重点:“傅议郎方才与我等说,刘大夫称羌贼将帅多是段太尉时吏,精于战法,更兼熟悉山川,故此乱非黄巾可比。”
所以说,是因为刘陶打破了皇帝的“现在天下太平,蚁贼旦夕可定,我可安然聚财”的美梦,皇帝才要立即杀了他?
刘寿想了想,只怕确实是如此了。可这种皇帝心里门清、却不想打破的美梦,刘寿能如何?跑去骂醒他?
刘寿一时想不出劝谏的说辞。傅燮则侃侃而谈,说了先贤大义、朝廷威?缘鹊纫欢颜?H硕寄芴??牡览怼A跏俜吃甑卮蚨系溃骸氨菹氯籼?搜裕?傻貌焕硎π种?啵俊
傅燮激愤道:“盖小人作祟,不与传递耳!但使大王入宫言之,陛下圣明,必不受奸佞蒙蔽!”
…
一阵尴尬的沉默。
在场唯一跟刘寿在同一个频道上的荀攸出言:“宦者所诬者,常也;陛下所虑者,殊也。而常者非为罪也。大王宜解陛下之忧…”
“使孤劝解陛下,说天下安定、可以放心敛财么?”
荀攸不说话了。
刘寿很少称孤,因刘辩还没到称孤的时候,刘寿为表谦逊自称仍用“寿”或是“我\/吾\/某”。此时却为皇帝之荒唐气急,有些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赶紧补了一句:“公达休怪,我失态了。”
荀攸拱手。只是此事要如何去求情,还是没个章法。
这时傅燮脾气也收住了,拱手道:“万望大王周全。”
刘寿叹了口气,只说:“我且入宫一试吧。”
说着便起身,赶紧换了身衣裳出门了。
待进了宫才知道,除了傅燮说的刘陶,还有一位历任三公的忠臣陈耽也在狱中,可见皇帝此番心意之坚。
刘寿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抱起琵琶弹上一曲醉太平,待皇帝高兴时,才温言为刘、陈二人求情:一是讲黄巾功臣旦夕下狱,其余功臣皆惊恐;二是说刘陶、陈耽所奏不过基于道听途说,但其人有才,又忠于国家,若见实情,当能有所建言。
一旁的张让拆台,说这两人一个是言官、一个赋闲,岂会去看实情?
刘寿顺势道:“不如以他二人为监军使,亲临兵阵以观王师之利,如何?”
第45章 凉州羌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