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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的日子一成不变,表面上太平盛世,背地里算计不休。
      从夏入秋,雨一直下个不停。
      这时的刘寿已经被袁绍拉入局中,自然不能使其所谋轻易得逞。
      于是一边劝说何进只诛首恶,这正合何进之意,二人频频会面;另一边刘寿又想尝试分化一下此时为了保命而紧密结合的宦官集团,减一减何进的压力。
      荀攸见此便劝说:“宦官抗袁绍而共求生,其力专一。将军若再迫之,其力更专,则难图也。”
      刘寿执意想分而化之,觉得这群各有心思的宦官怎么可能是铁板一块呢?于是在朝会上弹劾赵忠,而且是仅针对赵忠一人。
      刘寿翻出一桩十二年前的旧账,弹劾其曾经为报复族兄赵苞之死而迫害忠臣良将。
      证据俨然,朝会皆言赵忠有罪。而最终却以何太后之言收尾:“赵忠侍奉先帝二十年,虽偶有失虑,宜夺情从轻处置。”
      随后赵忠就向何太后进言,说应该让刘寿交出兵权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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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寿谓荀攸道:“不用君言至是。”
      荀攸对曰:“若急之,其类势必相救;不如缓以待之,可诱而致也。”
      刘寿别无他法,只好听从,生平第一次动用了不太光彩的手段解决问题:跟十常侍中的郭胜暗中沟通,收其贿赂,表态要合力遏制袁绍,这才化解了此事。
      至此,刘寿深刻地意识到,在这种以人治国而非法治的时代,除了自己乾纲独断,再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改变这个四百年的汉皇朝了。
      ——古人英杰之所以常出造反之类的豪言,不是说他们的野心比今人更大,实在是在某些时期,全天下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一展抱负,别人哪怕是所谓的权贵,也无能匡正。
      刘寿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慢慢滋长出来。
      想来曹操、袁绍这些人,比他更早就接近了权力中心,又不像他有灵帝支持庇护,野心觉醒得比他刘寿还要早一步吧?
      刘寿不再劝何进在太后与袁氏之间居中调和了…
      就让何进自己从两种极端里面选一个走下去吧。
      刘寿如此想着。
      再看整个洛阳朝廷,仿佛有什么变了,又似乎什么也没变。
      而就在不经意间,那引发大乱的最后一根稻草,轻轻落了下来。
      七月里,舞阳君与何苗一起向何太后进言:“大将军专杀左右,擅权以弱社稷,恐怕会夺权而轻陛下,有梁冀、窦武之嫌。”
      何进有没有此心无人可知。但是东汉被大将军操控的幼帝确实不少,梁冀为一句跋扈将军而毒死质帝的故事也常常被宦官提起。
      何太后身边亲眷近臣日日都这般劝说,终于惹得她的爱子之心发作了。
      她召何进入宫,令何进分出宫中禁卫,还给宦官。
      这就触及了何进最敏感的兵权。
      人在安逸时都爱犹犹豫豫,在自身遭到威胁时则容易冲动。何进得知太后要分他的兵权之后明显地慌了,回府就找袁绍商议对策。
      而袁绍早就等着他这一问,施施然说出了酝酿已久的谋划:
      “多召四方猛将及诸豪杰,使并引兵向京城,以胁太后。”
      而何进答应了!
      遂召前将军董卓屯关中上林苑,又使府掾泰山王匡东发其郡强弩,并召东郡太守桥瑁屯城皋。
      这四路当中,董卓年轻时曾为时任司徒的袁隗府掾,王匡、桥瑁也一样,不是袁氏故吏,就是经袁氏所举入仕。
      袁绍拿着盖有大将军印的文书,快步下堂,便要去传令。
      何进的主簿陈琳正好路过,见袁绍满面喜色,拦住问道:“本初,何喜之有?”
      袁绍笑道:“大将军要召四方豪杰入京,兵谏太后,必能诛除阉党!”

第93章 火烧孟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