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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另一次则是董卓入京的前夕,如果那个时候刘寿坚持不退兵,等何进一死就冲进去先董卓一步控制洛阳,虽然没有把握会不会跟董卓一样被世家阴奉阳违,但至少他有掌握洛阳兵权的底气。
      如果在局势彻底爆发之前振臂一呼,是会成为众矢之的,被蓄谋已久的野心家们生吞活剥;还是能提前一步把病入骨髓的国家救回来?老实说,即便时光倒流再来一遍,刘寿也没把握自己一定能达成后者。
      好在他再也不需要做出选择了。
      刘寿回了回神,把那些已经没有意义的繁杂思绪清理出头脑。“洛阳八关不是摆设,董卓以逸待劳,孙坚这次赢不了......这个冬天赵国不会起大兵的,都是些阴谋诡计的琐事。等明年春耕之后我还从并州出兵,到时候联合凉州一起。”
      周瑜果断信任了他的判断,应了一声:“嗯,兄长放心,瑜已经联络家兵,注意着南边的消息。”
      “好。对了,我府里又做了些冬季的衣裳,一会亲兵给你送去。”刘寿常常给周瑜送应季的华服,周瑜也收得爽快:“多谢兄长。”
      刘寿突然想起来那位比周瑜还要衣着华丽的周晖,此人才是真正的豪族风范,在老家舒县出行都要带车马百余辆,来了赵国也只在都城里少带个十几辆车,出游依旧是浩浩荡荡的排场。“你那族伯,大司农周忠,此时还身陷于长安呢。你多劝解劝解周晖,让他行事低调些,可别被董卓拿他父亲来胁迫什么的。”
      周瑜认真地应下了,这才行礼告退。
      刘寿看了眼身后站着一动不动的典韦:“叫曜卿过来一趟。我和甄姬的名声都被传得这么好听了,中山之事也该收尾了。”
      天地良心,刘寿除了刚迎亲那几天趁着甄姬的“安全期”去做了做面子工程,之后就再也没去过甄姬处过夜。
      典韦憋着笑转身出门,找人去传了袁涣过来。
      袁涣这两天处理中山的事,一上来便禀报道:“大王,中山豪族多遣家丁助战,公孙瓒已不能胜,然久不肯退,似有拼力取城之心。”
      公孙瓒这辈子第一次得了内地太守之位,这种太平时都让人趋之若鹜、能提高家门的官爵,到了乱世更是意义匪浅,公孙瓒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刘寿对于这个情况并不意外,只是问道:“黄公覆在汉昌如何?”
      卢奴东南三十里是安熹,正南四十里则是汉昌。汉昌坐落在?}水之阳,?}水以北还有一条恒水,两水相隔,公孙瓒的斥候还探不到这里。
      袁涣笑道:“黄中尉颇有为县令之才呢。他初到汉昌,县吏皆豪族子,事务怠慢。中尉曰‘两掾所署,事入诺出,若有奸欺,终不加以鞭杖,宜各尽心,莫做出头之鸟,县吏初时还畏惧几分,旬月以来,见他并不视察文书,又骄纵懈怠了起来。”
      袁涣说到这里停住,意有所指地看向刘寿。都说人“心有所思,行亦随之”,黄盖整的这一出欲擒故纵,跟他们计划对付那些不法豪族的套路简直是如出一辙。
      刘寿听得有趣,迫不及待地催问:“如何?公覆拿这些县吏杀鸡儆猴了么?”
      袁涣接着讲道:“黄公覆得了两个掾吏不奉法数事,乃悉请诸吏,赐酒食,因出事诘问,曰‘前已相敕,终不以鞭杖相加,非相欺也,遂杀之,于是县中震栗。”
      “哈哈哈,黄公覆乃是名门之后,威严犹加,这等郡县之事自然是其所长,”刘寿听得十分舒心,“你再传个信,问问公覆那边豪强侵占土地、私收良民为仆役避税的事。不法的县吏杀两个立威就够了,等贾公从卢奴解围出来,自会处置了他们。”
      袁涣笑着应了,问道:“大王打算何时逼退公孙瓒?”
      刘寿反问:“刘幽州收拢流民数十万安居屯田,瓒一意开战,纵任部曲侵扰百姓,彼二人渐不相平,刘幽州岂会送其军粮?中山钱粮皆在卢奴,公孙瓒屯大军于四县,军粮何来?”
      袁涣出身陈郡大姓,本就深谙这其中的门道,十分自然地接话道:“这就像...酸枣盟军,哪个州郡养得起十万大军吃喝一年呢?还不是兖州豪族私下里送的粮食。”
      刘寿笑看了他一眼:“说说看?”
      袁涣解释道:“这些豪族富户兼并土地,收畜良民,而家丁仆役不用交算赋,土地就勾结官府报作荒田,本该缴纳朝廷的赋税都归其所有,故而才拿得出这么多钱粮供养着诸侯盟军。”
      刘寿赞许地点点头:“我也是这般猜测。想来,中山的士族虽看不上公孙瓒,却也未必肯就此跟着我,毕竟...他们贪昧朝廷的赋税,还有州官给他们遮掩;想贪我的赋税,自然没个出路。恐怕有人并不乐意公孙瓒就此退兵,还想再拖一拖,等南边那位盟主呢!”
      袁涣说道:“他们纵然私下里动作,却也都称董卓之命为伪诏。今大王鼓之以道德,征之以仁义,兼抚其民而除其害。如此一来,这些通敌之人......”
      “为治不?察,”刘寿并没有空降到地方上刨根问底的兴趣,他对中山郡的掌控还没有到那种毫厘之间的地步,这种县令该干的活,就不必让中央军去做了。“让黄公覆探个大概,就可以动手了。他那里有四千甲士,再征召那些豪族的家丁合兵一处,驱逐公孙瓒出境。你亲自去一趟,凡助军者皆以其子弟为郎中,恩威并施,不要大肆杀戮,被侵占的土地人口慢慢收回来就是了。”
      袁涣笑着应下:“大王宽仁,士民尽皆感念。”
      刘寿嘱咐道:“时逢世乱,民不聊生,耕夫多投奔豪族以避乱。若是国境安稳,佃户向豪族上交大笔租税,哪有自己种田所得的多?如今赵国越发安定了,豪族聚众之势日益衰败,此事不用操之过急。”
      袁涣起身,虚按着刘寿的肩膀,笑道:“刘郎只管安坐城中,中山之事,覆手可定。”
      “嗯,赶快解决了中山的麻烦。”刘寿收拾着面前几案上的那堆文件,“南边那位安静了快两个月,我都不适应了。”

第145章 消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