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逼仄，仅仅有悬在高处的一格小窗透气，阴暗森冷，还混合着难以言说的污糟气味。
段无为好整以暇地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其他囚犯的狼狈之感。
她缓缓开口：“让我猜猜，你们是陆?P的人？”
陆?P便是魏国公，陆深的父亲。
她的语气很从容，宛如闲庭信步。
萧鹤唯在桌下点了一下陆深，别让对话的主动权被这女人拿去了。
陆深似笑非笑地说：“你和陆?P什么关系？”
段无为将屁股底下的草席整了一整，这种天气她穿着单薄，待在牢里实在是冷得很。
接着她开口，“听你的语气，你不是陆?P手底下的，却和他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让你多话了吗？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陆深见这坤道姿色妍丽，忍不住揣测起他爹和她的关系来，神情有些复杂。
段无为无惧于和他对视，甚至挑衅地笑了笑，“看你的年纪……你不会是他儿子吧？那个誉满天下的神童陆嘉之？”
见陆深脸色一变，段无为笑意更深，昏暗的牢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原是给囚犯压迫之感的，眼下倒是成就了她。
她白嫩的一张面皮，黑发披散着，在这一豆灯火映衬下显得有些妖媚。
她继续道：“既是他儿子，他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女人实在是狡诈，观察陆深的表情和小动作，就能做出准确的猜测。
萧鹤唯不想再看他们打哑谜，便直接问道：“魏国公买卖孩童，你是否参与其中？”
段无为连吃惊都没有，只是无辜地摇摇头：“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参与那样大的事。”
对于这样的回答，萧鹤唯没有意外。
哪有问一句就招供的嫌犯。
他接着问：“你帮魏国公炼丹？”
“是呀，哪有方士不会炼丹的。”
“魏国公拿丹药去做什么？”
段无为依旧无辜，“无非是为了长生不老，官爷，你去打听打听，谁不想长生不老。”
“那你想吗？”
段无为笑起来，“想呀。”
萧鹤唯回归主题，“那就配合问话。魏国公拿丹药去做什么？”
“官爷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问。”
“魏国公拿丹药去做什么？”
段无为见萧鹤唯油盐不进，只好撇撇嘴老实说了：“起死回生。”
“让谁起死回生？”
陆深在一旁仔细听着，紧紧盯着段无为的脸。
段无为朝陆深努了努嘴，“陆公子应该知道吧，你爹为了让你娘起死回生，托我炼丹。”
“胡说！”
陆深猛地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她面前。
蹲下与她平视。
段无为身形未动，反倒是凑近了陆深看，“眼睛含藏不露，黑白分明，瞳子端正，陆公子故作凶悍，其实心思纯正。”
陆深按着段无为的肩，怼到地上，居高而下凝视她。
“不要拿我母亲开玩笑。”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已然承认自己是陆深了。
段无为得意地笑，“陆公子年纪轻轻，还是稳重些好。”
陆深凑近她，目光凶狠，“我也不
第五十九章 相互试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