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和宗瑞负责押送段无为入京。
那日萧鹤唯叫仆妇去大牢里,是为了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想。
果不其然,段无为的上臂外侧有一个刺青,鹿头图腾。
他们茂安部信奉苍狼和白鹿是自己的祖先,都是富有灵性的动物,不同之处在于苍狼凶猛,白鹿温顺。
“哎,陆小神童。”
段无为戴着枷锁,啃着馒头,也不怕噎,大口大口地嚼着。
陆深最烦别人叫他神童,段无为看出了这一点,偏要这么叫他。
可能就是那种“看她不爽但干不掉她”的憋屈感,使得陆深没好气地踢了一脚沙土。
扬起的灰尘与沙土皆覆在白花花的馒头上。
段无为的面色一僵,但吹了吹,一脸不在乎地继续吃了起来。
天气寒冷,馒头早就变得硬邦邦。
陆深冷哼一声,段无为在大顺以方士的身份不知道诈骗了多少达官显贵,见过的金银财宝,估计比他吃过的米都多。
如今竟然沦落到啃一个又脏又硬的冷馒头,真是讽刺。
“哎,陆小神童,我问你,之前和你一起的官爷去哪儿了?”
陆深喝了口热茶,暖流一下子从食管到了胃里,整个人都舒坦起来。
他斜眼看她,“与你何干?”
段无为看着他喝热茶,羡慕极了,双眼写满了渴望,但她不说。
阶下囚也是有骨气的。
“他是谁?不是陵州当地的主官吧。”
一盏茶喝尽,陆深没理她,转身出去和宗瑞说话了。
段无为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深和宗瑞的背影。
牢房里的那个男人无论从气度还是仪态来看,都不像是个普通地方官,还和陆深很熟的样子……
而且几番对话就发现了她的破绽,不容小觑啊。
想着想着,段无为勾起了嘴角,有意思的男人,她相信他们迟早有一天还会再见到。
宗瑞坐在驿站外头的矮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馒头。
见陆深过来了,他往后瞥了一眼道:“这女人身上可能有功夫,小心些。”
“你怎么知道?”
宗瑞笑笑,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只消多看一眼,便能察觉。
陆深坐下,“倒是奇怪,一路上她颠在马背上竟然能颠吐。她不是草原人吗?草原还有不会骑马的?”
宗瑞又笑,陆小爷真是天真,被枷锁束缚着双手,捆在马背上,整个人都是横着的,能不给颠吐了嘛。
不过宗瑞很好奇,“王爷是怎么知道她是北人的?我听着她好像没什么口音。”
“她的骨骼肌肉和大顺的女子有些不同。”说着,陆深凑近宗瑞耳边道:“你有没有发现,她好像有喉结?”
宗瑞纳罕,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段无为早就吃完了馒头,正努力够着手挠痒。
看不清喉结不喉结的。
转过身,宗瑞说:“没发现,她一路都披着头发,下次我看看。女人也有喉结吗?没有吧。”
陆深也无解,摇了摇头。
接着陆深又说:“舅父还说,她在海边可能是故意露出马脚让卫兵去查她的。”
何至于此?
宗瑞问:“她有难言之隐?”
如若不是,总不可能是故意被抓,以期潜入大顺朝堂内部吧。
陆深摇头,他想到在
第六十三章 那女人有喉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