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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夜深人静时,舒长钰悄然离开客栈,潜入郭府。


      只是转了一圈,并未发现秦海的踪迹。


      宋芫因惦记着舒长钰的安危,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在四更天左右,门外传来熟悉的衣袂飘动声。


      宋芫听到动静,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跑去开门。


      月光从半开的门缝中斜斜洒入,映出舒长钰秾丽的轮廓。


      他反手扣上门闩的瞬间,宋芫已经攥住他的衣袖往前踉跄半步,鼻尖几乎撞上对方染着夜露的衣襟。


      “受伤了?”宋芫仰头时发梢扫过舒长钰的下颌,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担忧。他直接摸索着要去解对方束紧的腕带,却被冰凉的手掌覆住。


      “无碍。”舒长钰垂眸看着青年单薄中衣下透出的肩胛骨,喉结动了动。他忽然弯腰抄起宋芫膝弯,惊得对方低呼半声慌忙环住他的脖颈。


      “地上凉。”舒长钰低声说着,掌心隔着绸裤都能觉出那人的脚踝冻得像块冰。


      宋芫忍不住把脸埋进他颈窝,鼻端萦绕着熟悉的薄荷冷香混着夜风的气息。


      床幔被掀开时带起一阵檀香,舒长钰将人塞进尚有余温的被褥,自己却站在脚踏前解外袍。


      “你......”宋芫从锦被里探出半张脸,话未说出口便被俯身而来的阴影堵住。


      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擦过他的下唇,舒长钰就着这个姿势低声问:“等我?”


      床头的烛花“啪”地爆开,宋芫盯着对方领口露出的半截锁骨,突然伸手勾住玄色衣带狠狠一拽。


      舒长钰顺势压下来时,他听到自己心跳震得肋骨发疼,却仍固执把自己冰凉的双脚挤进对方衣摆。


      “冷。”宋芫理直气壮的抱怨淹没在交缠的呼吸里。


      舒长钰低笑一声,掌心贴着后腰将人按进怀中,中衣系带不知何时散开,温热肌肤相贴的刹那,宋芫终于发出满足的喟叹。


      窗外北风卷过檐角铜铃,帐内却像捂着一团花开的春水,舒长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人的后颈,直到那紧绷的肩颈渐渐松软下来。


      “秦海……”


      “嘘。”


      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住他唇瓣,舒长钰将下巴抵在宋芫发顶,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更漏声遥遥传来,宋芫数着那人平稳的心跳,忽觉眼皮发沉。


      朦胧间有温热指尖抚过他眉骨,落在唇畔的吻轻得像雪落梅梢。


      醒来时,日头已经高高挂起。


      瘦猴见他醒来,赶紧递上一份帖子:“宋哥,这是郭府的管事一大早送来的,说是郭老夫人有请。”


      郭老夫人怎么会突然请他。


      宋芫正纳闷着,就见林娘子派人捎了口信过来,说是让他尽管去,郭老夫人只是思念故乡,想跟他多聊聊南方的风土人情,并无恶意。


      宋芫虽疑惑,但想着有林娘子的保证,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猜想应该是林娘子得知赵明德威胁他的事情后,特意为他牵线搭桥,让他与郭老夫人多接触,借此机会在韩州城站稳脚跟。


      想到这儿,宋芫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暖意,林娘子如此仗义,着实令他感动。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舒母的缘故,林娘子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帮他。


      虽然宋芫已经打算离开,并不需要郭老夫人的庇护,但宋芫仍承她这份情,决定还是去一趟,说不定还能探听到对舒长钰有用的消息。


      他想起昨晚还未能问出口的话,赶紧问舒长钰:“怎么样?你昨晚可有查到秦海的线索?”


      舒长钰正倚着窗棂,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框,闻言转过头来,语气很淡:“没有找到秦海,不过我在郭通海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些信件,是与李承辉往来的书信。”


      李承辉正是当朝宰相,权势滔天,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你今日便启程回松州吧,这里越来越危险了。”


      宋芫皱了皱眉,抓住舒长钰的手腕:“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还不能走。”舒长钰的手指在宋芫手腕上摩挲,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带着微微的凉意。


      “李承辉的书信里提到了一些关于北疆的军务调度。”舒长钰顿了顿,“我怀疑与胡人勾结的朝廷重臣就是李承辉。”


      宋芫小小的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李承辉不是宰相吗?”


      这还是宋芫从舒长钰那儿听来的,平日里舒长钰与属下商谈正事时,都不会避着他,是以宋芫也知晓一些朝堂局势。


      李承辉身为两朝宰相,在朝中威望颇高,并且深受康瑞帝信任,如此位高权重之人,又怎会做出这等通敌叛国、损害国家利益的勾当?


      “他位极人臣,享受着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宋芫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愤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舒长钰嘴角挑起讥讽的弧度:“权力的诱惑是无穷的,尤其是当一个人已经站在权力的巅峰时,往往会渴望更多。谁知道他心底藏着多少野心?”


      宋芫咬了咬牙:“可他的野心要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让多少将士血洒疆场!他怎么能如此自私?”


      “如今还只是怀疑,没有确凿证据,一切都还不能定论。”舒长钰道。


      “但我必须留下来继续追查,弄清楚李承辉与郭通海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还有秦海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你先回松州,那里安全。”


      宋芫却摇了摇头,坚定道:“不,我要等你一起。万一你遇到危险,我怎么放心得下。”


      舒长钰唇角微弯,抚了抚宋芫的发顶:“你这性子,真是倔得跟头驴似的。”


      “你才是驴。”宋芫拍了下舒长钰的手,佯装生气地说道,“反正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咱们说好同甘共苦,这危险时刻我怎么能自己跑呢。”


      “你留下来只会让我分心。”舒长钰舌尖抵着后槽牙,有种拿他毫无办法的无力感。


      两人僵持不下,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最

第648章 重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