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和邹小鸡相处了多少年吗?十年十年的朝夕相处足够了解双方。”
“你不想问点什么吗?”他说。
“我该问什么?”
“我了解邹小鸡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所以。”
“当邹小鸡从尚城回来后,我就知道,她压根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相处十年之久的继妹。”
康洛笑了,“只能说你妹妹因环境而改变了。”
“我曾经也以为如此。”
“然后呢?”她很随意的一句。
“我和她相处后意识到她吧是改变了性格,而是换了个人。”他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那种环境下,一个人改变了也没什么意外的吧。”她还是语气淡淡的,只是脸微微偏斜了角度,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是啊……”她并不承认,他无声地轻叹,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真相又咽了回来。他起身告别:“我明天再来看望你。”
“还是别了吧,我们并没有熟到能做朋友的地步。”她排斥他,皱眉。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他顿了顿,再次强调道:“邹小鸡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可我永远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
她望着他背影在心底默念着。曾经她将他当成弟弟一样对待,这个大男孩却在她最信任她的时候捅了她一刀。
***
“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豪华饭店里,一对男女正在用餐,沉默的气氛年轻女人不时地抬头偷看对面那英俊的男人。
男人很是专心地切割着牛排,在将刀下最后一块上等牛肉送入肚后,他擦拭了嘴角与手,方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
问出了以上的话。
那个女人略惊疑的神色,万分思量后回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男人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般,咧嘴一笑,端起红酒万分优雅地小酌着,“你觉得,丈夫带妻出来用餐需要理由吗?”
这对男女正是蒋东原和郭芝兰。
郭芝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别人是正常的,可是你不正常。”
听到妻如此回答,蒋东原仿佛失望般地叹口气,“你想过你的丈夫浪回头的一天?”
郭芝兰眼瞳微微放大,像是被蜜蜂蛰了下那般惊恐:“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只是单纯地想请自己的妻吃顿饭。”
蒋东原很无辜地表示。
郭芝兰沉默,低头默默切割着盘餐。
蒋东原酌完最后一口红酒,将空酒杯放下,轻轻推到餐桌间,随口问:“亿保最近怎么样了?”
“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儿吗?”郭芝兰自嘲一笑,“很好。”
“有多大了?”蒋东原琢磨了下后问。
他忘了自己儿何时出生了。
“……马上要满八个月了。”
“会开口说话吗?”他好像连儿长相都给忘了,或许该回去看看了。
“不会。”
“好吧,今天晚上回去陪陪我儿。”
“……”
在之后一个月里,令郭芝兰不可置信的是,蒋东原每天都回来,他会在保姆的指导下帮儿换纸尿裤,还会喂他吃东西,甚至陪他玩,买玩具,一切美好得就像做梦般。
那是郭芝兰做梦都不敢的奢想,就这么突然的一天里实现了。
蒋东原表现得如同一个完美的丈夫一个慈爱的爸爸,他会给她带点小礼物回来,可能是一件华美的衣服,一个几块钱的地摊货。
这个时候,郭芝兰总是会用惊疑的语气质问他:“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些?!”
在她短暂的婚姻里,她的丈夫一直只是个摆设,没来折磨她就万分庆幸了。
“我这样对你你不喜欢?”抱着儿玩的蒋东原很是奇怪的反问。
郭芝兰猛摇头。“那就对了。以后我会有很多时间来陪你们母俩的。过去是我对不起你。”
他放下儿,起身走向她,将她拥入怀,在她光洁的额头烙下一吻,倾刻间,郭芝兰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芝兰
她激动得直点头,伸手紧紧拥住了她。
他抱着她,笑了。
***
康洛出院了,蔡母忙上忙下地照顾,找回的记忆让她知道可以不让母亲当佣人了。
“妈,我失忆前就拿了些积蓄与人合伙开店做生意,现在想起来了,那笔钱足够我们回成都买房。你可以不用当佣人了。”
当记忆回来时,她再无法忍受年老的母亲在别人家帮佣的事实,尤其是在秦仲霖家里。
命运总是挺捉弄人的,几年前,她原本计划着以邹小鸡的身份存着一笔钱,当七年后邹小鸡注定的寿命结束后,当秦仲霖再也认不出她时,她可以用这笔卖肉钱以“白富美”的形象重新出现在他身边。
哪怕他可能对她不屑一故,甚至正眼也不给一个,但至少她已是“清白”之人。与他有平等的机会。
可眼下,她的妈妈是他的佣人。
她不是嫌弃自己的母亲拖了自己的后腿,只是那最后一点仅有的尊严也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她没了在他面前装B的本钱。
“小洛,跟妈一起回去吧。既然你有钱了,那咱们也就不要秦先生的钱了,你身上有他妻的魂魄,待我们回去后找个道士给引出来吧。妈妈这几天晚上老是在做梦,梦到我的女儿不再是我女儿了,而是变成了那位邹小鸡小姐……”
蔡母拉着女儿的手,面带忧愁,哀声叹气。
康洛面上宽慰一笑:“妈,你在说什么胡话?帮人要帮
在沙发上啪啪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