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能心安无事,痛楚也疼进心里。稚子无辜,肚里的孩子是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不该牵连无辜的孩子,而在她昏迷的前一刻,说道:“孩子······”
“小姐!”
苧萝悠悠转醒,手不自觉抚上小腹,问着眼前的人:“孩子、孩子呢?”
白无痕无奈摇摇头,才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副模样,苧萝怎么叫人不省心!这么糟蹋自己,跑到雨中淋雨堕胎,天下有哪个女子会在得知怀孕后立马想要堕胎?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好在两个丫鬟跑来找他,“孩子?你若想堕胎何必那么麻烦,找我要一副堕胎药便行,斩草除根!”
听出白无痕的嘲讽,苧萝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白无痕是在气愤她的做法,“孩子,孩子还在吗?”
“你还在意你的孩子?孩子已经三个多月禁不起你折腾!”
苧萝拿不准白无痕的话,此刻她后悔了,不该自私做决定,颤抖问道:“孩子是不是没了?”
见苧萝快要哭了,白无痕没好气说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他实在不明白明明舍不得孩子,却又狠心想要流去孩子。
白无痕的责问让苧萝无言以对,“我、我······”
“孩子还安安稳稳在肚里睡大觉!可为何你不要孩子?”
闻言,苧萝欣喜看着,在听见白无痕问题,苦涩涌上心头,反问:“两个不相爱的人孕育着的孩子无法感受到爱。”她还想说这一句,只是留在嘴里,还有孩子却没有得到自己父亲的承认。
白无痕见苧萝这样,似有深意地说:“你怎知不相爱?”不相爱的两人无法给予孩子爱是能深刻理解的,就像自古帝王之爱难得,后宫佳丽三千谁又得到那深不可测的帝王爱呢?帝王膝下皇子众多,谁又能得一份父爱?就像拓跋胤寒,他的兄弟。
小欢端着药碗进来,痛心地道:“都怪小欢没照顾好小姐!我怎么对得起老······”
她本想说怎么对得起老爷和公子,又怕勾起苧萝伤心才赶紧停住了嘴。
“给我赶紧把药喝了,下次再给我添这些麻烦,我可不会善心大发了!”
小欢抹着眼泪说道:“谢谢白公子!······”
“好了,把药喝了就好好休息,肚里的小子可禁不起折腾了!”白无痕截住了小欢的话,今日来了两回,还都是给同一个人看小病,他何时也会看平时不屑看的小病了,在他看来没有挑战的病状他不会轻易给人看,却给苧萝看了,他明明是个神医!但却像一般的小大夫给苧萝瞧病,憋屈!
白无痕瞪眼的样子苧萝觉得像颜朔风,那个给人坏坏感觉的二哥,那个一副痞痞事不关己的二哥,······,原本以为可以救他们,她却无能为力,有些事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欺骗了自己,胸中的痛楚只有自己能感觉,她不能放弃孩子,她不能残忍抉择一个无辜生命的生死。
舍与不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