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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妙计酿出了惨烈[1/2页]

代号夜鳽 果在林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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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洋渔铺除了卖观赏鱼外,还有各式鱼缸、鱼食和渔具。后院种有花木,其中修有大大小小的鱼池,饲养待售的鱼儿。院子有点深,打开后门是另一条巷子。店主是英国老头查尔斯。老人家觉少勤劳,一大早就开了铺门,取下橱窗的挡板,亮出里面漂亮的东西。
      龟田院长很人性化的让苏小同休息、熟悉环境,三天后上班,这样就给苏小同提供了极大的活动方便。苏小同一大早就站在了尼洋巷子口对面,向渔铺的橱窗瞭望,那条占领着一个鱼缸的大鱼正上窜下跳游玩,浑身的金色鱼甲璀璨夺目。苏小同认识那种鱼,叫狮子王,头像狮子,珍贵品种,价格不菲,很难养。养父坚持不懈了好几年,每头狮子王的寿命没有超过三个月。一般人是不会买的。苏小同注意看的其实是放这条鱼的鱼缸与相邻鱼缸的间距,间距比较大。
      苏小同走进了渔铺,查尔斯在擦鱼缸,抬头看了苏小同一眼,继续忙自己的。苏小同看了一遍那些琳琅满目的鱼,说要两条珍珠鱼。
      查尔斯说,去后院,你看上那条捞那条。苏小同绕过盆盆罐罐进了后院,看到夜莺坐在鱼池边的长椅上喂鱼。
      夜莺到上海多久了?在上海究竟都跟什么组织来往,苏小同一概不知,夜莺只告诉他在哪里接头。
      苏小同向夜莺汇报了昨天一天包括三木的情况后,夜莺说,被抓的那两个人的情况她已经知道,老的是新任军统上海站的二号老板,少的是他带来的随从。夜莺说,“朋友再会”已经揽下营救的活,指示苏小同立即去宪兵队找三木,摸清情况,再制定营救方案。夜莺说,三木立功心切,我们可以帮助他,让三木对你产生依赖心理,会得到更多情报。
      苏小同提着一只装着两条珍珠鱼的玻璃罐,出了渔铺,声称等安好家,再来正式买鱼。
      苏小同坐着洋车回到彩虹酒店,拿出叶子给三木织的毛衣,又坐了洋车,去了宪兵队。
      季节已经进入了深秋,街上飘落着黄叶,吹来了的风很有些寒意。当叶子得知他要去上海,给他和三木各赶织出了一件毛衣,苏小同与三木个头、胖瘦都一样,两件毛衣也一样,分不出彼此。叶子说,加藤君在我心里与亲哥哥三木一样,分不出来彼此,毛衣也就织成一样的吧!当然,毛衣不可能完全一样,苏小同暗暗记住了送给三木的毛衣在脖子后面和袖口里面有接头。
      想起叶子,苏小同心里荡起一片柔情,又觉得现在利用她哥哥做事有些对不起叶子。
      宪兵队门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墙上还拉着铁丝网,有种鸟都飞不过去的趋势。守门的哨兵问明缘由,向三木打了电话,苏小同才得以入内。
      三木没有迎接,坐在办公室桌前等苏小同敲门进来。这种无礼已经达成默契,无须解释,三木对苏小同苦笑了笑。
      三木表示对苏小同的到来很惊讶,苏小同说我不借着送毛衣到你这来,怎么见到你?
      三木说,“打电话啊?给你留了电话啊。”
      “你不想想,能打电话我何必跑一趟?”
      “什么事?”
      苏小同的脸变得很严肃,“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急忙来提醒你。”
      “什么问题?”三木紧张地看着苏小同的脸色。
      “那两人怎么样了?”
      “死人一样,没有一个招。”
      “这就好,”苏小同大松一口气似的,“我怕那个少的招了老的是大鱼,你给田中报了喜。”
      三木不解。
      “你想啊,让田中知道了,还不催着你往梅机关送人?你的功劳不就又落空了?也就是说你在那个老的没攻下来之前要保密,要让他们以为抓的鱼不大,他们才会不催你交人,你才有时间想办法审他们。你不能为了田中一时的高兴,失去了你得到他真正赏识的机会。明白了?”
      “对,”三木大彻大悟似的连连点头,“你说的对。”
      “另外,昨天你提到水妖后我产生了一个想法。可是……不一定能成功啊!”苏小同犹犹豫豫停下了。
      “什么想法?说出来看看。”
      “我想了很长时间,想来想去,还是想告诉你。”
      “你快说啊!”
      苏小同凑近三木,小声说,“我就是一个医生啊,我亲眼见用了麻醉药后病人产生幻觉。我为什么不试一试呢?那个水妖,无非是用的迷幻剂,迷幻剂就是麻醉药一类的东西啊。”
      “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可神秘的。”
      “对医生来说,确实不神秘。”
      “你什么意思?”
      “我也配点药试试。”
      三木愣在那里,盯着苏小同,反复确认苏小同是否在开玩笑。
      苏小同极平淡的点点头,“其实,对医生来说,这个想法不足为奇,谁敢否定东亚医院没有医生有这想法?”
      “你想就从这两人身上试验?”三木紧张地问。
      “对。”
      三木慢慢捏紧了拳头,眼里放出异常的光亮,“对,为什么不呢?我应该早想到!如果成功,还需要什么水妖呢?我们直接就干了。”
      “所以啊,你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捞到大鱼了,你要保持静默,给我赢得试的时间。”
      这时,三木想起一个问题,“你不会巫术啊!”
      苏小同说,“什么巫术啊,就是催眠师那一套,我在英国就学过,是为了缓解病人的紧张情绪,有时候手术前要催眠师到场,病人进入迷幻状态,血压、心跳就正常了,才可进行手术。其实巫术就是攻破人心理的方法,这个方法来自对这个人的了解,做出一个能捏住他的软肋,掌握他的需求,让他在药物的作用下,看到渴望的幻景。”
      三木虽然不明白什么催眠师,但他由于对苏小同医术的崇拜,绝对相信苏小同的话,他对苏小同摆摆手,“行了,不说了,我相信。问题是这两个人怎么问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了解不到啊?”
      “不能总用皮鞭,你这里有药箱吗?我去跟他们谈谈。”
      “有,我们这有医务室,麻醉剂也有,要不,现在就给他们配点试试?”
      苏小同说,”好,需要治伤的消炎药,麻醉剂,冲释麻醉剂的盐水或葡萄糖。”
      三木对苏小同伸出大拇指,“妙,你的主意真是妙,本田怎么也不会想到,只想到藏他的水妖不让我知道。”
      三木拿起电话,苏小同躲进了里间屋。
      一会儿,一个女人送来了药箱,问哪里出事了?要不要派卫生兵去?这些药够不够?三木不耐烦地说,你的任务是每天给药箱装满药,记着,以后要装上麻醉药,要让帝人少受疼痛折磨。那个女人走后,三木让苏小同穿上一套军装,一起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在地下室,黑暗中有一盆烧烙铁的火,映照着狰狞的刑具。一个血肉模糊的年轻人坐在一把铁椅上。
      打手遵照三木的吩咐,打开年轻人的铁镣,放他平躺在地上后,就退出去了。
      苏小同蹲下身,检查着年轻人的枪伤说,“我是医生,子弹还在里面,如果不快点取出来,骨头会坏死,腿就要锯掉了。”
      年轻人闭着眼睛,像死了一样没有反应。。
      苏小同问三木,“我给他取出来怎么样?”
      三木说,“行啊,但要他说一句话,什么话都行,哪怕是骂我。”
      苏小同对年轻人说,“你只要张口说话,你这条腿就保住了。”
      年轻人还是没有反应。
      三木恼羞成怒地喊起来,“水妖,给他打针,看他说不说。”
      水妖?苏小同马上明白了三木要做什么,他配合三木对年轻人说,“水妖你听过吧,我就是,只要我给你打一针,我问什么你就会说什么。”
      年轻人睁开了眼睛,充满轻蔑地看着苏小同,“如果是这样,你们还用刑具吗?”
      “你……死啦死啦的。”三木无话可说,咆哮起来。
      苏小同和颜悦色地对年轻人讲解,“是这样的,这个药是我们没有办法了才用,因为用这个药风险很大,也许一针下去,人就死了,也许人就疯了,那样,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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