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一会儿去给王爷挑个好看的来。”何思桐温驯的点头,缓缓道,“还有一事,我方才去顷语宫换衣服时,看到了后院柴房里关着一个顶美丽的女子,王妃能否解释一下?”她仰起脸,支离憔悴地如水仙般洁白的脸庞上显出不符的深奥莫测丫。
林浔落!曲意骤然一惊,双手死死压住裙摆想要借助些力量一样。她知道了多少?姑苏卿皊又知道了多少?曲意没有一丝头绪,只能勉强屏住急促的呼吸,冷了语气道,“沐充华当真是操心多劳,闲事都管到顷语宫来了!”又像寻常那般笑吟吟道,“本王妃宫里的事儿自有本王妃操持,还真用不着你。没事也别误着时间,本王妃精神不济,还想趁着这午间光景再眠一眠。”
言罢转身,莲步葳蕤轻移,怕人看出异常而不敢过快动作。每走一步曲意心中的不安就减少一分,到了门口,曲意方要迈出,连嘴角都泄露出舒心的轻松。就这时传来的姑苏卿皊玩味的鼻音,“早就说过,王府是本王的,本王问一问,不算多管闲事?”
曲意脸上的笑瞬间凝结,她木然转身,正对上他唇角邪邪上扬,一只眼睛平视,一只眼睛上翻的表情,似看着她又似没有看她。他是故意的!故意给了自己希望又将它碾灭。曲意深吸一口气,她原以为他会放过她的,就像他纵容过她很多次一样。但是这次伤及何思桐让他忆起旧事,他就连这点放纵也不给她了。
“不过是个侍女不听管教,妾身给她个教训,王爷也不依么?”曲意缓慢地吐字,心脏越来越剧烈,像是要跳出喉咙一样。这样的惊慌让曲意完全乱了分寸,最多只是尽其所能保持面容镇定,却没发觉说出口的谎言有多大的漏洞。
“是么,可那女子真是天人之姿,冷傲美艳,当个侍女也太辱没她了。”何思桐晏晏睇着曲意,金线的寝衣下的娇躯愈加盈盈一握,露出的两只手像厉鬼般惨白,没带护甲的透明指甲动作间泛着棱形的锐光。“王妃何不将她请出来给给大家看看是何等的美貌呢?”
曲意手指一抖,飞快地背在身后,冷笑着,“请出来干什么,她那样美丽,你不怕将王爷的心迷住,保不住你的地位?”
“妹妹可不会这样刻薄呢!”何思桐见曲意这样掩饰,更坚定了念头,“况且??顷语宫的下人拢共二十七位,嫔妾派人去查了查,除了王妃身边的潆洄霜淡大侍女,还真没有如此出色的人儿。二十七个人也都各在其位,哪里又多出这女子了呢?可见王妃所言不实,又有什么藏着掖着,不让妹妹们知道呢?”几个问句让曲意面无血色,何思桐的笑容也露出些许嚣张来。
姑苏卿皊突然插了一句,“散金楼着火那日,本王和王妃在途中受袭,也是有个极美的女刺客被擒住,王妃你将她投进了柴房。王妃还记得?怎么还用本王提醒你?”
有冰冷在四肢游走,冷意齐齐在心脏汇聚。曲意感觉心脏跳得不厉害了,却也死寂得像不跳一样。她嘴唇蠕动很久,才在姑苏卿皊的注视下摇了摇头,“不是一个人。”
姑苏卿皊嘲弄地扬了扬眉毛,并不再说话。心中却也忍不住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或者是那女子有怎样的故事,让花曲意慌乱到语无伦次媲?
“王爷说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王爷的话不会错。”何思桐羞怯地依着柱子,像是恍然大悟般讶声道,“散金楼失火那天莫不是那女子就是放火之人?嫔妾早就说过那人武艺高强,能当刺客,想来也是不错了。王妃将她带出来,让嫔妾问上一问,自可以知晓。”
将林浔落带出来,依她的性子,一定会坦荡的承认。九碎做过事情也是这样,从不遮掩,因为他有绝对的实力承担不屑遮掩。而林浔落,和他久了学着他的风格,也学不好,在没落的时候就是愚蠢了。
她承认了,曲意只能任姑苏卿皊将她囚禁,无论问出什么于她来说都是不能容忍触碰的往事。
曲意知道何思桐不会饶过她,只能“扑通”一声,狠狠地将双膝砸地,哀求的扬起脸,双眸定定地凝视姑苏卿皊,“王爷,求你。”
与世人来说,曲意是妩媚的,姑苏卿皊和她相处久了便知道她虽然能伸能屈,却将尊严看得极重,不肯委屈自己分毫。他们在她面前上映了一幕幕的伉俪情深,无疑是打着花
她这样的狼狈和疯狂,只因为无人肯保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