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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简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归纳好,得亏他聪明,踩的都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东西,这些可都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啊,不能浪费。
      刘启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个月后,钱府的人都说钱简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老爷夫人更是半个月前就去了山上的寺庙。
      刘启仓突然觉得有些不妙,等去了,发现糖儿还在,松了一口气。
      “爷,你怎么来了?”糖儿迎接上来。
      “钱简有没有过来。”刘启仓问道。
      糖儿也有点紧张:“自从您成亲之后,就没见过钱少爷,倒是蜜儿去过几次,不过这几天也一直呆在院子里。”
      “蜜儿呢。刘启仓突然起身。”
      房间已经空无一人,被子凌乱的散在床上,早已没了温度。桌子上摆着一个丑了吧唧的盒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一眼就能看出是钱简的狗爬字。
      “你成亲了,我伤心极了,想来想去还是离开才是对你好,盒子里是梨花酿的配方,还有给我赎身的一千两银子,以后我们概不相欠,落款:钱简。”
      待掀到反面,是另一种字体,很娟秀,字也很小,却是戏文里的一句:“惟愿取恩情美满,地久天长。”底下一个红红的胭脂印。
      纸被抓成一团,一会又松了手,不过是个男宠罢了,再找一个就是。
      盒子被推翻在地,分成两半,方子盖在银票上,背后还有钱简用草汁染的一个大大的钱字,是窝在他怀里让他亲手写的,还说以后方子就是钱家的传家宝,得有个标志,他的字太丑,怕子孙笑话。
      已经入了他刘启仓的眼,子孙?到底还是败在那人亮晶晶的眼睛下。
      先不论刘启仓是如何生气,去过城外的寺庙后又是怎么将钱府砸个稀烂,钱简坐在马车里,腿上枕着一个大脑袋,不停的爷啊爷的叫唤,很是让人头疼。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钱简扶额。
      “嘤嘤嘤,爷不是要跟奴家凑成一对吗,这么快就想抛弃奴家。”秦安昭眨了眨眼睛,拖过钱简的袖子假装擦了擦,却不是擦眼睛,红色的口脂沾了一片。
      钱简抽出一只脚,在他脸侧蹬了蹬,惹得秦安昭滚到马车的另一头,可怜兮兮的裹着一张印着鸳鸯的被子,眼里满是控诉。
      老实说,车子真的挺喜气的,红色的被子,红色的床罩,还有红色的枕头,里面布置的和喜床一样。
      当初为了避免和刘家的生意有交集,秦安昭帮忙弄得营生都在北边,而他本人直接就买下了一个戏园,如今好像也打出不少的名声,人家开戏园是为了赚钱,他是银子大把大把往里砸,不出名还真有点奇怪。
      秦安昭含情脉脉,欲语含羞,钱简直打哆嗦,往常还装作一副高冷样,现在也不知学了戏文里的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钱简突然问了一句。
      秦安昭眨眨眼睛:“爷是男人我就喜欢男人,爷若是女人我便喜欢女人。”
      钱简没忍住,将枕头砸到那人脸上。
      一路车马颠簸,时不时会有人送来吃食点心,好些个都是之前没见过的,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艰难,钱简放心许多,这样的话慧娘他们也应该轻松一些,毕竟走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小的,心里同时也有些好奇,秦安昭是怎么办到的。
      待问起后,秦安昭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能有金主了?”
      钱简一愣,开口就是:“他知道你是男的?”
      秦安昭摇头,钱简开始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同时也为自己担忧,跟这个人共处一室,会不会被人一怒之下给斩了去。

7.第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