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关旱灾,救灾粮送下去却没有一点反应,上头很头疼,不少人落草为寇,他这次也是着了一些人的道。消息说北方有的地方官商勾结,吞了救济粮高价卖出不说,还扮成匪寇劫持过往商贩,很是猖狂。这次去镇上,好奇有,最主要的便是打探消息。
镇子上有不少流民,规模不是很大,还在可控之内,就是穿的破破烂烂,看着也是面色肌黄,有的手里还牵着幼儿,谢晋心里很不好受。
正是午饭的期间,大多数富人还是有吃午饭的习惯的。铺子特别是做食物生意的铺子门口多多少少围了一些流民,钱简的一家酒楼两边的台阶上各着一个壮硕的青年,若是有流民上前,自是赶走,不过与别的地方相比,这家酒楼周围的流民却是数量最少的,偶尔才有那么一两个,有时候刚伸出双手,就被一旁的乞丐拉走。
来这家酒楼的人穿着很是讲究,每进去一个人旁边都会有伙计迎上,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掐媚,有人见到钱简之后先是笑着打声招呼,再对他身旁的谢晋表示一下好奇,至于答案并不是十分想知道,其中不乏一些穿着官差服饰的人。
于是,钱简成了谢晋眼中利用官府人员关系随意驱赶流民的恶霸。同时对这个地方的官员提高了警惕,虽然离着灾区有段距离,但不能保证这边的人没有问题。
马老头站在车边等伙计卸货,掌柜的从厨房拿了几个早上剩下的肉包子塞过去,马老头乐呵呵的接下。
不停的有人去二楼,楼下却没有几个人,倒是外面几个摊位生意更好,不少人会买点带走,不拘多少,尝个新鲜,味道比里面的不会差太多,还便宜。
钱简吃了饼,只让厨子弄了一碗酒酿的蛋花汤,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喝,掌柜把两天的进项送过来,又送来两碟小菜,这是厨子新研究出来的,卖出一碟厨子会另外得盈利十分之一的赏钱,当然,之前还需要老板试吃再做定论,免得砸了酒楼的招牌。
钱简吃的直打嗝,谢晋坐在一边看他用油乎乎的手摸账本,时不时往袖子上抹一下。
“你不饿?”钱简很好心的让伙计拿来一份菜单:“看在你住我那的份上,二楼的菜色随意点。”
“舍得?”谢晋惊讶了,之前一碗面都要收他三十文。
“为什么舍不得,难道你会吃白食?”钱简更是惊讶,看了看他挂在腰间的钱袋。
谢晋:“”他想多了。
菜单做的很精致,纸上还涂了一层蜡,应该是为了防止汤洒在上面,分门别类的写着凉菜,炒菜,炖菜以及汤品,点心等类,种类繁多,下面一张应该是新推出的菜品,并没有用蜡封上,每一类后面都有很大的空白,应该是方便添加新的上去。
“这个叫菜单?”谢晋表示充分的好奇。
“恩。”钱简有点心不在焉看着门外,那个小孩怎么这么眼熟,呵呵,和小汶真t像啊。
谢晋研究菜单上的名字,什么群英荟萃,大鹏展翅,雪月羊肉,唯一能看出来是什么的只有最后一道,价钱也不便宜,吃一顿至少五两,快赶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就着三道菜分别来一盘。”谢晋指了指菜单。
钱简倏的的站起来,翘在凳子上的脚也顾不得穿好鞋,踢哒着往外跑,没过一会就抱着一个扎着两个小发髻的男孩走进酒楼,后面还跟着一家子,看装扮应该是流民。
“麻烦你把他们带到后面洗洗,再拿几件伙计饿衣服给他们换上。”钱简对着掌柜道。
钱汶在手底下乱动,一边动一边嚷嚷:“我就是去看看,没碰,真的,哥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是一回事,抽你是另外一回事,乖乖别乱动。”
谢晋桌子上上了一盘群英荟萃,各种颜色的萝卜交杂在一块,好看是好看,想想自己付出的几两银子,顿时有点牙疼。夹一块放进嘴里,并不是想象中的脆爽,入口即化,里面包着虾仁和猪肉,很鲜香,正准备吃下一口的时候,便听到兄弟两的对话。
钱简在后院找了个人比较少的房间,扒下裤子就在钱汶屁股上甩巴掌,又香又脆,路过的伙计捂着屁股跑开:老板下手真重,听着都疼。
“知道哪错了吗?”钱简给他揉了揉,唔,肉呼呼的。
钱汶哧一下从钱简腿上滑下去,眼睛红红的,鼻涕不断往下流,一会就吸上一吸。
距离太近,钱简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呕心,真的只是一点点,这好歹是自己弟弟不是,小时候也是把过尿的。
“我就是送点东西,不会被拐走的。”钱汶伸着出爪子抹鼻涕,糊了半张脸。
“被拐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好了,不要用手。”
“你不也用手擦嘴的么。”钱汶不服气。
“我那是袖子,袖子懂吗。”钱简刚想反驳,就看见袖子口有一块油渍,顿时有点尴尬,这是上梁不正下梁弯吗。
“哦。”小孩揪着袖子又在脸上抹了一把,定定的看着他哥。
钱简:“”
“说吧,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看着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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