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简忍不住掀开帘子坐到车子外面。
马车是挺大,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去安峡县不是游玩,自然不会有仆人会跟着过去。郡王那辆马车钱简有没有“资格”上去,想和秦安昭谈谈心都不成。
车里的谢严一直盯着他看,虽说是位长的不错的病美人,暂且说是美人吧,但钱简消受不起的,首先,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眼里时不时闪现“精光”的人,然后就算和刘启仓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过什么“家长”啊,长兄如父,他还想找个机会约几炮就溜呢。
外面冷风嗖嗖,钱简掖紧了衣服。路上时不时出现几位衣着褴褛的人,天气越来越冷,也不知道之后怎么过,钱简难得起了几份同情心。
外面跟随着一帮人,看着就不好惹,因此也没人打他们的主意,路上还算安全。周围山挺多,钱简还以为会跳出几个狰狞大汉拿着大刀往中间一站,大喊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什么来着,然而果然是白想了,劫匪也不傻,肯定挑那些人少的,突然细思既恐,幸亏他没有独自一人打此经过。
因为有马车,到了镇子不过刚刚中午,普通人家会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天三顿是没这个闲钱和功夫的。
但钱简不行啊,除了小时候乞讨的那几年吃了上顿没下顿,都是一日三餐准时吃的,现在肚子就开始叫了,比闹钟还准时。
把脑袋凑到旁边朝后看,谢晋一直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
“打个商量,一会放我下去吃个饭。”
谢晋一挑眉:“你是想去酒楼还是村子?”
“我请你吃饭。”不就一顿饭钱吗。
谢晋的目光在人群中打量一周,又看向钱简。
钱简唰的变了脸色,也不枉旁边探了,这快有一百号人了吧,个个都是能吃的大汉,得花多少钱。
谢晋掀开帘子和里面的谢严说了什么,车队转了个弯。
不会真想让他请客吧,他那个小酒楼也不大,坐是坐的下,得吃多少米多少菜,如今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特别是镇子离着旱灾地不远,没坐地起价还是因为他那么一点良知,好吧,其实只是怕被杀鸡儆猴。
掌柜的先是被吓了一跳,见到坐在车前冻得流鼻涕的钱简赶忙迎了上去。
“老板哎,你可算回来了,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这几天都没敢让大掌柜的过来,就怕路上会遇到几个流民。”
钱简吸了吸鼻涕,四周看了一下,果然流民渐渐变多,看来灾情越来越严重了,也对,之前家里头还有些存粮,如今恐怕都吃了个精光,何况存粮的人家也不多,一般存够一年的嚼头其它都换了银子。
“让厨房给我做个暖锅,快些。”想了想加了句:“要辣的。”也不管后面的人,迈着腿进了最里面,第一层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掌柜的告诉他,外面的摊子都收了,粮价涨得厉害,镇子上的人大都没自己的地,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过来吃饭的人都是家里有点资产的,就算这样,次数也减了不少。
谢晋一行人跟了进来,掌柜的掐媚的迎上去:“客官,吃些什么,楼上有雅间。”已经好长时间没来这么多客人了,刚刚老板和他们在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至于老板会不会请客,开什么玩笑,他李忠压根就没见过老板在楼里给别人付过一分钱。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也给我们来几个暖锅。”开口的是谢严,这时候钱简的暖锅已经上了桌,本来是后厨的伙计准备做给自己吃的,这不赶巧了,老板不是说要快吗,立马就送上来了。
辣椒是现加的,一般人还真吃不起,因为铜之类的太贵,用的都是陶制的,下面有个小炉子,时不时往里面加点炭,这种炭虽然不如银丝炭那么贵,也是不便宜的,因此吃得起的人并不多,说是暖锅,不如说是一种火锅。
水这么一滚,香味就出来了,刚才底下的几个客人一见进来这么多人,看着还不好惹,噼里啪啦吃完碗里的东西走的差不多。
钱简一边涮一边往嘴里塞,还嫌不够,又让厨子拿了一壶黄酒。
“给我们每人来一锅。”谢晋开口。
掌柜的有些为难:“客官,不是我们不肯做你们的声音,关键是锅不够啊。”说完又看了钱简一眼。
“厨房不是有几个大陶锅吗,一人一个不够,一桌一个大的,汤底钱给他们免了。”钱简这么一说掌柜的就知道这些人的钱果然还是要收的。
原来就想弄一个大锅,因此大的炉子也是有的,可惜某些客人嫌一起用筷子在里面涮来涮去有辱斯文,恩,没错,他们的表情就是这样的,好像伸在一个盘子里夹菜不辱斯文似的。
钱简现在是破罐子破摔,郡王没把他关进大牢,谢大人只不过是反复的打量他,至于谢将军,都光溜溜的在一个被窝里钻过了,总不能立刻把他怎样,就算一直小心翼翼,该来的还会来,只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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