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钱简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让钱汶“回头是岸”,颇为寂寞,就开始围着胡里转。
      “继续。”钱简在院子里咬萝卜,跟过来的两人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自打李忠过来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胡里一斧头劈了个空:“少爷,差不多了。”
      “反正也没啥事,多劈些,省的每天都要劈。”好不容易有个不错的,过过眼瘾,晚上回去想想还能动动五兄弟,至于谢晋,记忆力太差,长啥样他已经模糊了。
      胡里面无表情,就是斧头有点失准头。
      某天夜里,山上突然下来几只大野猪,大概是冬天山上没什么吃的,逼急了都往下面跑。声音有点大,钱简躺在床上都能听见声音。
      “我去看看,你们关好门。”胡里拿着锄头出了门。
      野猪的厉害钱简是见识过的,两年前就冲下来一头,幸亏是离群的才没造成什么伤亡,这次听着数量就不少,他这院子离山不远,只一个木门是根本挡不住进攻的。噼里啪啦在仓库里翻了一通,又找出两把锄头。
      “你两应该练过的吧,就靠你们了。”钱简递过去之后将两位兵哥赶出门,胡里都去了,当兵的应该为人民服务。
      门只开了一条小缝,若是外面的人抵挡不住也好快些放进来,至于钱爹他们,早就被赶到最里面的那间屋。
      外面很黑,有人举起火把才依稀看见一点。只听一声野猪的嘶鸣,站在门后的钱简觉得自己被撞飞了出去,手上的火把滚出老远。
      “哥(小简)!”
      真的想骂娘了,不是说野兽都怕火的吗,怎么还往他身上撞。钱简忍着剧痛灵活的闪开,野猪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后蹄在地上刨了个深坑。
      那个坑爹的玩意在野猪屁股上射了一箭,怪不得这么疯狂,眼见就要撞像钱爹他们呆的屋子,钱汶举着棍子还想外面面走。
      “滚进去,别出来。”钱简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好巧不巧的扔在野猪受伤的屁股上。
      大脑一片空白,钱简举着菜刀,在野猪冲过来的时候一咬牙,啪的躺在地上,使尽全身力气将菜刀捅进野猪腹部。
      因为惯性,野猪倒下的时候钱简的脸正好对着猪鼻子,被压的头昏眼花,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往鼻子里窜,简直生不如死。
      “哥(小简),你没事吧?”几乎异口同声。
      “快,快搬下去,我快没气了。”感觉刀柄压在腿上,生疼生疼的。
      好不容易一家子将野猪一开,钱简被扒拉出来,大腿不摸也知道肿了,站都站不起来,李忠抖着腿走出来,弱弱的喊了声“老板”。
      钱简火气上来了,躲在里面就算了,野猪都被杀了也不肯出来帮忙移一下,怪不得会被前一个东家赶出来。
      气归气,让钱爹扶着坐到旁边的空地上,可悲的发现右手手腕也崴了,现在还看不出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变成馒头。
      身上全是野猪的血,味道很腥。
      “慧娘,去帮我打盆凉水,爹,你扶我起来,我要换衣服。”总感觉割到大肠了,想吐。
      直接被扶到大堂,里衣雪白的里衣也被浸红。
      “有没有哪里受伤。”钱爹在他身上乱摸,正好摸到受伤的大腿,钱简痛的“嘶”的叫出来。
      “受伤了?爹看看。”说着就想给他脱裤子,这怎么行,被自己爹脱裤子什么的,想想就别扭。
      “我没事,就是被刀柄压到了。”现在想想,还好不是刀刃:“钱汶啊,去和你娘说一声,再弄盆热水。”身上黏糊糊的,不用看就知道是血,或者还有点别的什么。
      躲到角落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擦了身子换了衣服,虽然还是感觉有点怪味,但比刚才好了不少。冷水是真的等,正好可以敷扭伤的手腕:“爹,帮我挤一下毛巾。”
      “哦。”钱爹愁眉苦脸的想上去帮忙,却被儿子隔绝在外,一听声音就冲了进去。
      “水怎么都红了。”钱爹惊叫一声,又想对着钱简“动手动脚”。
      “没受伤,是沾在身上的野猪血,就是手腕有点扭了,帮我把那个凉水盆里的湿毛巾挤一下。”
      刚把毛巾敷在腕上,就听见一声狼嚎,钱简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倒霉吧,院子里还有一只流血的野猪呢。
      “快,快把这些衣服都扔出去,还有这盆水,门窗都关好,桌子椅子的都顶上。”现在家里不止他一个人,但愿那三个人躲得快些。
      浪应该会先吃野猪吧,吃饱了下一步就是离开了,但愿。
      钱简手心都在冒汗,也感觉不到疼痛。
      然而外面的声音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接着就是马蹄声。
      哎呦,造的什么孽哦,野猪和狼还不够,又来马匪了吗。钱简脑洞大开,已经想到的接下来的悲惨遭遇,应该躲到地窖里的。
      “是我。”门响了一下,似乎有人尝试推开没成功。
      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钱简都快哭了,猛的站起来又坐了下去:“疼疼疼。”
      外面的谢晋听到声音突然很紧张,再见到地上的“血衣”,等不及人开门,拼命的要脚往门上踹,堵在门边的椅子凳子被踹的哗哗响。
      “你别动,等我爹把门打开。”
      谢晋一进门,借着后面的火棍就看到满脸血的钱简。
      “大夫呢,大夫去哪了?”
      “唉唉,你干什么,我的腰,要断了,断了。”钱简用仅余的一只手推人,然而刚刚和野猪争斗的时候,力气都使了去,现在比婴儿的力气大不了多少。
      一个中年羊胡子男人提着箱子走了出来,抓住钱简的手开始把脉。
      确定不是庸医?不应该先问哪受伤了吗。
   

19.第十九章[1/2页]